秦真卻抱着宋以真進了屋內,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床上,又凝眼瞧了瞧宋以真昏睡蒼白的容顏,這才轉身離開。
宋潛和穆修一起站在床邊,神色都很難過。
“自從小真兒學醫以後,這一難接着一難,就跟唐僧取經似得。”
聽聞穆修這句話,宋潛眸光微微一暗,他拿手帕給擦着宋以真額頭的冷汗,緊抿着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彩荷聞言卻道:“回來了就好,這些日子好好給她補一補。”
宋以真這一次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過來,醒來之後只覺餓的慌。
在宋潛、穆修、陳彩荷的注視下吃了一大桌東西,這才覺得飽。剛放下碗,就聽王珠說蘇庭秋來了。
宋以真連忙起身更衣,更衣的時候這才發現身上的傷口全都好了,只有心口的傷還留下一點點紅印記。
宋以真怔愣了一會兒,直覺告訴她,自身的變化不能讓別人知道。
這一次沒了心口的傷,宋以真終于把胸更勒的稍微平了些,等她穿上衣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以前的衣裳都小了些,沒辦法只好讓陳彩荷拿來了宋潛的衣裳穿上,這才出去見了蘇庭秋。
蘇庭秋一見宋以真出來,奔了過去就是一個熊抱:“宋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宋以真剛咧嘴一笑,就見蘇越澤面色奇怪的推開自己:“宋兄,你今日長胖了許多啊。”
宋以真:“…………”
對于長胖這個問題,她有點兒一言難盡。
她正打算岔開話題的時候,有聽蘇越澤道:“宋兄,你失蹤那日我撿到一個長相與你相似的新娘子,那新娘子竟然也認得華少卿。”
宋以真正想着怎樣開口解釋的時候,又聽蘇庭秋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道:“宋兄,華少卿平日裏對你動手動腳,我懷疑他是移情別戀。”
蘇聽秋一臉誠懇地盯着宋以真的臉:“華少卿與那女子定然是一對戀人,因為某種原因那女子離他而去,是以華少卿見你長相同那女子相似,便移情別戀到你身上。”
宋以真被蘇庭秋腦補的故事震驚的時候,蘇庭秋語重心長的拍着宋以真的肩膀道:“斷袖不可恥,可恥的是華少卿那份龌龊的心思。以後你同他少些來往,多于我交往知道麽?”
最後一句話,蘇庭秋說的有些期期艾艾,但見宋以真嘴角抽抽,就是不點頭的時候,簡直急了:“知道了麽?以後少同華少卿來往。”
宋以真艱難點頭,然後看着蘇聽秋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華恒是誰救了的嗎?你知道那日有個紅衣女子硬闖了相府嗎?”
“我知道啊。”蘇庭秋答:“華恒你救的,那紅衣女子就是我撿回去的少女,不是被五公主打跑了嗎?”
宋以真:“…………”
後來她才知道,自己那一日硬闖相府救了華恒,卻因為穿着女裝衍生出了無數狗血奇葩的版本。
而蘇庭秋因為在外面找自己,所以囫囵聽了一些版本,便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看着蘇庭秋那張天真純善的臉,宋以真覺得這是個很美好的誤會,便随他去了。
一旁的穆修見他一直摟着宋以真,連忙黑着臉上前打開他的手。
蘇庭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同宋以真太過親密,連忙紅着臉松開了手,打着哈哈笑:“宋兄沒事,我就放心了。”
面對蘇庭秋的關懷,宋以真還是很感激,于是留他吃了晚飯。
晚飯過後,蘇庭秋撿宋以真背着藥箱子,便有些好奇:“你去哪兒?”
“去給華恒看看。”
蘇庭秋一聽,連忙期期艾艾的拉着她,不讓她去。
宋以真微微一笑:“知道離他遠些,我這是去看病,你不用擔心。”
蘇越澤本想自己陪着宋以真一起去,卻不想剛走出汴京醫館,就被蘇家的下人叫了回去,說是他母親外出游玩回來了。
母上大人歸家,蘇庭秋自然要回去服侍,于是只能再三囑咐宋以真要離華恒遠一些。
宋以真見狀好笑點頭,這才騎馬去了相府。
華恒此時還未轉醒古來,但生理機能恢複的都很不錯。
宋以真發覺問了下人他今日可曾排過尿,得知晚上還未曾,于是在順手給他換排尿管的時候順手給華恒排尿。
宋以真心無旁骛的給華恒排尿,剛結束準備給他穿上褲子的時候。
手下的東西忽然起了反應,那滾燙的東西像火一樣撩在宋以真的掌心,羞的她趕緊甩開手。
“唔。”
華恒悶哼一聲,有些茫然的醒來,一見宋以真背對着自己的身影,便有些疑惑:“……以真?”
“刺啦!”
什麽東西破了?
華恒不明所以地低頭望去,臉色瞬間僵硬,随即爆紅的掙紮起身子想用被子蓋住這尴尬的一面。
他剛從床上撐起來,掌心剛結疤的十字傷口忽然裂開,疼痛來的太突然,華恒蹙眉又悶哼一聲。
這痛苦的悶哼讓宋以真連忙回頭,伸手扶着他:“你掌心有傷,不能用力……噶……”
她站起來的角度太尴尬,一低頭就看見了那少兒不宜的畫面。
她和華恒身子同時一僵,兩人同時尴尬的偏過頭去,宋以真臉上飛上一層薄霞,卻還要故作鎮定的說:“沒事兒,這是男人正常反應。”
說完這話,她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這個點說這個好像不太好,但她此時腦子裏亂成一鍋粥,也不知曉的該說什麽。
華恒清咳一聲,拉過被子蓋着下半身之後,這才擡頭。
見她臉色通紅的羞怯模樣,自己心中的那點尴尬反而煙消雲散。他伸手握着宋以真的手,體貼的轉移了話題:“那日你怎麽從他手中逃走的?”
提到這個宋以真就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她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細細地告訴了華恒。
當華恒聽到蘇越澤是被小狼崽咬死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驚訝,随即又得知宋以真也被咬了,連忙擔憂的拉着她在床前坐下,伸手撈起她的衣袖,卻發現宋以真手臂上光華如凝脂,那白皙生嫩的肌膚上哪裏有半點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