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去寄生活費?
看到我沉默不語,小女孩裹着棒棒糖,指着我手中的iphone,“同學都有這個,我就和媽媽說,她不買,我說我去找我爸買,然後她說接到了你的電話,你已經給我買了這個,所以啊,這個手機也是你買的,就是上個月的事情。明明上個月剛和媽媽通過電話,你忘了?怎麽能說好久沒聯系呢?!”
“什麽……”我看着我手中的蘋果手機,快要瘋了,這是我買的?開什麽玩笑,等等,難道說……
“媽媽說你忙,沒時間來看我。她說你是公司的老板呢,所以沒空看我,但是每個月都寄錢,可是我實在是想爸爸呢,一直都沒有見過,這次和媽媽吵架,我就自作主張過來了……”女兒坐在我腿上在我的耳邊甜甜地說道。
難道…佳玲她一直隐瞞她的女兒?她一直給女兒虛構着這樣一個偉大的父親,工作繁忙,但是很關心女兒,女兒缺什麽,都會提前買好,每個月按時寄錢,很有原則……
而這一切,都是虛構的!那些生活費,還有手機,都是佳玲暗地裏給她買的!而為的,只是給女兒塑造一個健全的家庭,讓我的女兒健康的成長。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她一直瞞着她的女兒,在她的女兒面前的形象是摳門小氣,脾氣不好的老太婆,卻給我這個不負責任的人塑造了一個成功父親的高大形象……
佳玲,這麽做難道是因為她還愛着我?不知道,也許吧,反正我知道的是,她應該知道了我的處境吧。所以,她沒有選擇帶着孩子來找我,給我制造負擔,也許她知道我結婚了一定很痛苦吧。是啊,她信守承諾,甚至在留學期間帶着孩子生活,而我,我卻沒有信守承諾,提早結婚了。
當帶着孩子,準備來找我的時候,卻發現我已經是一家之主了,那種感覺,一定不好受吧。
我越想越自責。
“你怎麽不打了?”女兒看着我拿着手機發呆問道。
“我……”我張口結舌,千言萬語到嘴邊全都說不出來了,打電話?我有勇氣打過去嗎?我打過去她真的出聲了,我說什麽?第一句說什麽?怎麽解釋我違反約定了?
呵呵,當時她說留學,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回來,我以為她肯定嫁給一個洋人。可是沒想到,她一直在等我。
“算了。”我把手機還給了女兒,頹廢地坐在沙發上。
“不打給她也好,不然她肯定會叫我回去。”女兒把手機拿回去,一邊玩着手機一邊說道:“對了,我叫莎夏,你呢?”女兒大大咧咧地對我伸出手臂,做出握手的姿勢。
我握着她的手說道:“我叫陳軍,但是你還得叫我爸爸。”
“知道啦,爸爸,爸爸爸爸……”她叼着棒棒糖雙手環過我的脖子跪在我的大腿上,在我身上一邊搖擺着一邊叽叽喳喳地叫着。
我怕她從我的腿上摔下去,急忙抱住她的小細腰,可是有了這個“安全保護”她搖擺的幅度反倒更大了。
“爸爸,爸爸,好爸爸……”這小丫頭嘻嘻哈哈不斷說着,剛剛梨花帶雨滿臉淚水全然不見,小小的身體在我的身上亂晃,少女的體香從她的衣服裏散發出來,聞着這種莫名奇異的香味,再加上她一對若隐若現的小胸脯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該死,我某個部位,居然有些反應了……
RST4:超酸棒棒糖
更新時間2013-2-5 19:15:58 字數:2979
“爸,你怎麽邋遢啊,胡子也不刮。”
“還有爸,你幾天沒洗澡了?”
“對了,那些沙發底下的襪子,很多都發黴了,我就扔了……”
“哦,還有你床底下的內褲……”
我被說的老臉一紅,站了起來,她驚訝地看着我:“你生氣了?”
“不是,我…我先去洗個澡……”我小聲地說道。呵,真是奇怪,我怎麽了?居然像一個剛談初戀的小男生一樣,被她說的,我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是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是剛見面的,怎麽着我這形象得改改,畢竟女兒可是要住在這裏的,要是還把自己整的和要飯的一樣,确實挺難為情的。
不管這小丫頭了,我走到衛生間,關上門,脫掉衣服,站在淋浴下,看着淋浴對面的鏡子,頭發在水流的洗禮下遮住了臉,把我滿是歲月痕跡的臉遮蓋,我低着頭,看着水流慢慢流入排水道,心中默默胡思亂想。
從過去,想到現在,再到未來,亂七八糟,一直在胡亂想,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甚至想,會不會我洗完澡出去,看到的客廳依舊是昨天亂七八糟的客廳,而那個小天使,則本來就沒有出現過。
呵呵,正當我有這個想法時,突然聽到了衛生間門被打開的聲音。
我反應了過來,敏捷地在門被打開的瞬間把浴簾拉過來,蓋住了我的身體,然後就看到莎夏小腦袋從門邊探出,看着我。
“你想幹什麽?”我把浴簾包住自己的身體,就剩一個頭部在外邊問道。
她看了看我,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一支套着搓澡布的手臂:“爸爸,要不要搓背?”
“出去出去,不要,不要!”我急忙說道。
她努了努嘴,然後眼睛機靈地眨了眨,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小腦袋縮到了門後,慢慢合上了衛生間的門。就在我松了一口氣,準備繼續洗的時候,門突然又被推開了,我急忙又拿浴簾裹上自己:“你到底要怎麽樣?!!!”
她天真無邪地看着我,撅着嘴說道:“真的不要~阿魯?”然後又搖了搖套上搓澡布的小手臂……
“姑奶奶,我求你,讓我安靜洗回澡行不行?”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啊咧,好吧……”她把頭縮了回去,然後還在門後自言自語說道:“難道生氣了嗎?哦,莎夏的錯……”
看到門關上了,我急忙過去把衛生間的門反鎖住。這樣就可以安心洗了吧。
将身上洗幹淨,我走到洗臉池前,照着鏡子拿起剃須刀刮胡子。這才想起,上次剃胡子是什麽時候來着?還真是不記得了。頹廢地在家生活一天又一天,連記憶力都在減退。
收拾了一下自己,看一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洗完澡出來發現莎夏不見了,我心中有一絲絲的不安。
當看到沙發上她的黑色小包時,忐忑的心才恢複平靜。她出去了嘛,一定是這樣。
坐在沙發上,抽了根煙,我慢慢讓自己清醒,開始思索着事情下一步的發展。嗯,下面該怎麽做?讓她就這樣呆在這裏?
不知道,這種事情以前可沒發生過,雖然也有類似的情況,不過那些可不算是很棘手。
我躺在了沙發上,頭朝向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上的燈,我突然感覺燈中好像有什麽反光的東西。
嗯,是我眼花了,現在是白天,燈上怎麽會有會亮的東西呢,一定是吊燈在陽光下金屬反射的光澤吧。想到這,我看到一邊的窗戶,不由得起身走過去。
看着窗臺下的小區街道,一輛輛車停在那裏,把原本就狹窄的路堵得死死的。
最近總感覺有人監視我,那種奇怪的壓迫感一直沒有消失過。事實上,這就是住在都市中的人的心态。
那些一排排挨在一起的樓房,停靠在一起猶如銅牆鐵壁的汽車群,還有滿街的忙碌的行人,他們都是怪物,它們把扭曲的因素傳遞給了更多心理沒有扭曲的人,讓他們被感染成怪物。不論在哪,不論哪個世界,天真的心靈進入城市後都會被無差別的感染,變得焦躁,不安。所以,人是社會屬性的東西,當他們的內心被肮髒的世界扭曲後,他們尋求家庭,組成在一起,互相庇護,用親情舔舐受傷的傷口。
而像我這樣沒有家庭的怪物,在沒有親情的舔舐下,就會做出怪物的舉動,在那群怪物看來,我是怪物,其實,他們也一樣,只不過他們扭曲的內心,被親情,愛情,友情什麽的遮蔽了,而我這樣什麽的沒有的人,注定會悲劇散場。就在我出神地看着窗外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轉頭一看,莎夏拎着大包小包走了進來。
“你有鑰匙?”我問。
“嗯,昨天你開門後把鑰匙直接扔到沙發上了,我早上拿去配了一副,你不會介意吧?”她自顧自地說着,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到廚房,麻利地将裏面的東西拿出,整理起來。
“現在開始做午飯,大概12點就可以吃了。”她像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做起了家務。
我倚在廚房門邊上,看着她洗菜,燒飯,一系列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