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氏和宋氏一相比無論從美貌還是持家都被秒成了渣,更何況二弟還有一雙出色的兒女,頓時讓宋文軒覺得自己更是一無是處。

宋文軒氣悶無比的拉着宋文書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大宋氏看着高興的不行,時不時拿眼風去警告夏婉,讓她把我機會。

夏婉低着頭,心裏糾結的不行。

在她看來,宋文書那一家誰都不是好惹的,自己真要是跟着大宋氏算計了宋文書,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也就是大宋氏她們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總想這作妖。她可不敢,況且……

她把目光落在喝酒喝的雙眼迷離的宋文軒臉上,心想,姨夫這樣好的夫君,若是身旁站的人是自己,定然不會像大宋氏那般把這個家搞得烏煙瘴氣的。

夏婉想着想着,心裏便下了個決定。

既然都是當妾,她自小便對姨夫心生愛慕之心,還不如當喜歡人的妾。

大宋氏可不知道夏婉心中在想什麽,在她看來,夏婉這個從小就寄住在自己家裏打秋風的人。拿捏她,還不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

幾壇子酒喝光,宋文書和宋文軒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大宋氏心裏高興的不行,連忙說家裏備了客房,讓人扶着宋文軒去客房歇息。

宋氏被她離譜的熱情搞的心裏狐疑,作為女人,某種直覺還是很準的。

可是宋文書喝的爛醉如泥,這時候也不好挪動,便打定主意要死死的防守在宋文書面前。

這時,宋以真早就被王珠叫去了太醫學院,而宋潛則和宋希文去了書房看書。

大宋氏跟宋語冉使了個眼色,宋語冉連忙拉着夏婉退了下去。她手裏端着一碗茶,遞給了夏婉:“這杯茶你待會兒給送過去,只要喝了這杯茶,你們自然能成就好事。”

夏婉眼神怯怯地看着宋語冉,宋語冉很是瞧不上這個包子一樣的表妹,臉色鄙視又譏諷的道:“就你這樣的貨色,能給人家當妾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夏婉臉色一變,伸手接過茶杯,低頭沒說話。

看她這樣,宋語冉就更加輕視下來。她哼了幾聲,不太耐煩的走開了。

看着宋語冉離開的身影,夏婉眼裏閃過一絲算計的光。這些人輕她、賤她、辱她,總有一天,她要教她們知道,她夏婉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她低頭看着手裏的茶杯冷冷一笑,大宋氏這個蠢貨,也把宋語冉教成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大宋氏心心念念要給宋文書房裏添人,好給二房添堵。

一見宋氏守在宋文書身旁,便想方設法都想把宋氏拉走。宋氏給宋文軒喂了一粒宋以真留下的解酒藥,想了想,還是給了一粒給大宋氏。

大宋氏渾不在意,找了宋老太太要見她的由頭,死活要把宋氏拉走。宋氏就是不走,兩人你拉我扯大概花了一炷香的時間。

就在大宋氏急的不行的時候,忽聽東廂房傳來宋老太太憤怒的聲音。大宋氏心下一顫,敏銳發覺不好。

宋氏聽見動靜,眉頭一蹙,依舊沒動,守在宋文書面前任由那邊鬧了個天翻地覆,也不去摻和宋文軒的家事。

等大宋氏跑過去的時候,看見屋內的情形時,險些暈倒過去。

夏婉衣衫不整的和宋文軒糾纏在一起,而宋老太太則氣的臉色鐵青。

大宋氏一把将夏婉從床上撸了下來,又快又狠地巴掌扇了過去:“你這賤人,怎麽敢爬你姨夫的床。”

夏婉嘴角流出一絲血跡,右臉頰瞬間高高的腫了起來。這時候宋文軒也逐漸清醒過來,一見現場這淩亂的情況,當即臊的老臉一紅。

但看夏婉那柔弱無助的模樣,心中頓起了一陣憐惜,他上前将夏婉從地上拉了起來,沉聲道:“事已至此,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你。”

“宋文軒,你個殺千刀的。”

大宋氏立馬高聲怒罵,那巴掌也朝宋文軒臉上招呼過去。夏婉一見,連忙起身替宋文軒擋住了這一巴掌,右臉頰立馬腫的更高。

她梨花帶雨地看了眼宋文軒,立馬捂臉奔了出去,然後就在宋文軒眼皮子地下扯了褲腰帶上吊。

東廂房的動靜也把宋文書鬧醒了,他疑惑地看着宋氏道:“怎麽了?”

宋氏沉吟一番,心想男人是要慢慢調教的。于是便沒說話,輕輕扶着宋文書朝東廂房走去。

到了現場,宋文書先是懵逼,然後再看着夏婉不哭不鬧的上吊和大宋氏那歇斯底裏的撒潑,再一看宋老太太被氣的幾欲暈倒,最終的結果還是宋大哥宋文軒收了夏婉當妾。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宋文書臉色讪讪地看着宋氏。

宋氏見狀,連忙伸手扶着宋文書道:“夫君,這一家人無論是多了一個還是少了一個都不成家的。”

宋文書聞言,忙順坡下驢的反手握着宋氏的手道:“大哥的家事,咱們不便摻和。還是回家吧。”

宋氏點頭,今天這一出她冷眼看着,也知道是大宋氏打雁不成反被啄。

兩人剛出東廂便見宋潛和宋希文兩人都站在門口,相比宋潛的淡然,宋希文臉上是一片難堪。

宋文書經過宋希文身旁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漢之間的安慰無語言語。

看着二叔一家離開的身影,宋希文握了握拳頭,轉身走了進去。大宋氏見兒子道來,自是有一番哭鬧撒潑……

宋文軒納夏婉為妾的消息,宋以真回家的時候聽宋氏提起了兩句。宋氏說着夏婉的所作所為,不免有些唏噓。

宋以真知道她是想起了宋文書和李德音之間的事情,便伸手摟着宋氏安慰道:“娘事情已經過去了。”

宋氏伸手摸了摸宋以真的頭,輕笑一聲。如今的宋文書吃夠了李德音的苦,又在宋文軒家見到了今日這一出,若以後還有花花腸子,那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這天晚上,因為宋文軒家中發生的事情,宋文書似乎也變得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宋以真他們見狀,也裝作看不懂,該幹嘛幹嘛去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宋以真不免想起秦真胸前的傷口該換藥了。可惜等到戌時正點的時候,秦真都還沒來。

于是宋以真便也就熄燈睡了,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從夢中驚坐而起,一見站在床邊的那抹人影,連忙拍着胸口沒好氣的道:“秦督主,人吓人,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