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怒放……”
他半眯着雙眼瞧着她的臉沉思,那微微舒展着的眉頭,讓她的心也跟着砰砰亂跳起來。
他忽然彎唇,對她一笑。
“那若是喜歡,會介意她眼裏還有別人嗎?”
他輕柔的話語像春夜的風,帶着一陣陣花香吹進了心底,剎那間便讓她心花怒放。
她羞紅了臉頰,明知眼前的男子是個太監。
可只要一瞧見他清雅精致的眉眼,便覺得滿心滿地都是他的身影。
他含笑問她,眼神溫柔而悠遠,于是她在他的目光中沉淪。也告訴了他屬于自己的心意:“喜歡一個人是占有、是欲望,喜歡一個人便想得到他的全部……”
“占有。”
聽着他在意的聲音,看着他臉上那絢爛的笑容讓她的心也跟着漾了起來。
她想,天不老 情難絕。
旁人都說他冷酷無情,但他心中終究是藏着一份對于情愛的向往。
而他是她心中那一場迤逦的夢,她願意在他含笑的雙眼中沉醉。
可如今……
相思望着在溫泉池中相依偎的身影,她回想着方才督主看那女子時的神情,聽見他那妖媚卻不失溫柔的話語。
她忽然恍然大悟,那人将她送來時所說的那番話‘但願你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相思凄然一笑,看着那女子芳華絕美的容顏,看着那眉眼之間的舒朗和自信,以及那一身矜貴和風雅,只能面帶不甘的被子蘇拖了下去。
原來……所謂的吸引,不過是因為她像她!
相思從未覺得自己這般狼狽過……
宋以真被相思那絕望的眼神瞧的有些心神不寧,耳垂卻忽然被人含-住。
她渾身一抖,秦真卻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身,輕聲呢喃道:“好人……請繼續……”
宋以真臉上一熱,卻聽秦真低低了笑了起來,嗓音卻有些微冷:“方才醋了?”
“沒有。”
宋以真順溜反駁,也順勢松了手:“既然人都醒了,那麽生理需求請自己繼續!”
秦真雙眼一眯,卻由不得她退縮。
他的手從她腰間移開,抓住她要移開的手,又來到那裏細細的-摩-挲着:“自己繼續,終究沒有你來的舒服。”
宋以真心跳一亂,随即不管不顧的去推他,想離開這該死的溫泉。
可秦真剛食髓知味,哪裏舍得放過這大好的機會。他身子一壓,便将宋以真禁锢在溫泉池壁上。兩人身體相貼,他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薄紅。
秦真眼神迷離地瞧着宋以真,呼吸游戲急促的撫摸着她的腰-身:“若是不想在這裏出什麽意外,便依了我。”
宋以真可不相信這混賬話,要掙紮,卻被秦真壓制的紋絲不動。
秦真半眯着眼去吻她的唇:“我想占有你,卻不是現在。”他輕輕舔-吻着她柔軟的唇畔,暧昧道:“等你眼裏心裏都只有我的時候,我才會要了你。”
“做夢!”
宋以真惡狠狠了罵了一句,秦真卻不惱,眼底帶了淺淺的笑意。他握着她的手緩緩的疏解着!
此時此刻,宋以真真心覺得秦真就是那餓狼捕食,自己則成了他口中調戲的肉餐。
她見自己反抗不過,便索性軟了身子,主動去親吻秦真。
兩人唇齒交纏,秦真惬意的喟嘆一聲,正嘗到曼妙之處的時候。
宋以真忽然眼光一閃,拖着他就朝深水中潛去。
她還不信了,缺氧的時候,他還能死死的纏着自己不成?
秦真察覺了她的小心思,雙眼微微一閃,索性一翻身,讓她坐在了自己-身-上。這個姿态,在《花錦營》裏頭有個很美妙的稱呼:觀-音-坐-蓮!
秦真見宋以真訝然又憤恨的表情,翹唇一笑,伸手去扯她的衣衫。宋以真為了不讓他得逞,連忙緊緊抱着他的脖子,将身體壓在他身上。
察覺到懷中的溫香軟玉,秦真得意一笑,伸手取下了她頭上的發簪。長發散開,迤逦地鋪散在了水面上。水光粼粼,兩人在水中緊緊地-貼-靠在一起。水波簇簇的朝兩人湧動着,宋以真膽戰心驚的察覺的到他的劍拔弩張。連忙抛開一切,加速了手上的動-作。
秦真悶哼一聲,低低地靠在她耳旁喘息。
宋以真覺得秦真情動的模樣真是要人命,尤其那雙挑染了情-欲的眸子,媚光妖冶,差點就讓人把持不住了。
宋以真臉上一紅,趕緊在心中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一番番纏綿之後,秦真終于悶哼一聲,徹底放松下來。
宋以真這才微松了一口氣,秦真輕輕喘息着,伸手撫摸着宋以真的臉。
他低頭親了親宋以真的額頭,輕聲低喃道:“本座終究是明白為何英雄逃不開溫柔鄉了……”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宋以真臉上:“……真想就這麽溺死下去。”
宋以真心中一緊,連忙推開他,朝岸邊游去。
等上了岸,這才輕嘆一聲,垂眸瞧着還在水中沉浮的秦真道:“秦督主,被人瞧見了今天這場景,就不怕有心人追查下去?”
秦真輕哼一聲,意味深長的道:“旁人不就是想看看太監對女人有沒有心思?本座便讓他們知曉,太監玩起女人來比任何人都狂野!”
宋以真抽了抽嘴角,心想你老不是玩女人狂野,是任何時候都很狂野好不好!
秦真也算是小小的餍足了一番,是以并未再糾纏着宋以真,而是從水中起來。
宋以真正欲叫他換幹淨的衣衫,便見秦真運氣內裏,将貼在身上的濕衣裳都給烘幹了。
宋以真想了想,朝他伸出手去:“督主也幫我烘一烘衣服。”
她不想來時穿一身,回去就變成了另一身衣裳,惹人瞎猜疑。
秦真睨了她一眼,輕哼一聲,便伸手将宋以真撈進了自己懷裏。随即運用起內力,将她身上的衣物烘幹以後,這才道:“等你從這府中走出去,只怕有心人都知道你是我秦真看中的女人了。”
宋以真眉頭一蹙:“那女人是誰家的探子?”
秦真半眯着眼睨她,笑而不語。
宋以真不介意,又摸着下巴自言自語:“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
秦真這回不高興了,感情他因為那女人像她幾分,便舍身了一番美色,結果當事人根本不知道這茬。
察覺到秦真身上的冷氣,宋以真覺得莫名其妙:“你冷着臉幹嘛?”
秦真哼了一聲,淡道:“你不覺得她像你?”
宋以真恍然大悟,心頭一跳,随即冷笑一聲:“最讨厭你們男人明明是見色起意,偏要把由頭落在女人身上。那個女人和我哪點像?我看你眼瞎!”
秦真冷眼:“你敢同本座這般說話?”
宋以真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不敢!”話落,撿起落在一旁的藥箱子,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