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旁,讓她心中也跟着酥麻起來。她情動無比地盯着眼前那張絕色芳華的臉,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撫摸自己方才舔吻過的吼間。
她想吃了他!
她的手順着喉嚨緩緩向下,來到衣襟旁。緩緩朝內游走,她想解開他的衣裳,然後去親吻他身體的每一處。
秦真的身子在她手下微微顫抖,他用力握住她那只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的手。
他的衣襟散亂,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
宋以真雙眼迷戀地瞧着他的身體,真奇怪,明明這具身體她曾經見過無數次,他身體的每一處也被自己撫摸過無數次,卻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讓人想入非非,讓人想的肝腸寸斷……
她反攻為主的朝秦真撲了過去,雙腿圈着他的腰,想将他壓在自己的身下。秦真見狀,妖冶一笑,放軟了身子任由她施為。
他半撐起身子,唇角微揚,勾出一抹誘人的弧度:“任君采撷!”
轟!
宋以真只覺心底最烈的火焰被他勾了出來,他伸手取下她頭上的鳳冠,讓她一頭青絲披散下來。他素來漆黑涼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妩媚的笑意,吐氣如蘭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濕熱的吻。
他一定是誘人沉淪的妖魔鬼怪!
宋以真覺得就是讓自己死在他的懷中,她也心甘情願。
不知是誰先誘惑誰?
秦真只覺撲在自己懷中的身軀滾燙嬌軟,讓人恨不得将她禁锢在懷中,融入骨血。
他的唇在她脖頸上吮吸出一朵朵妖豔的花,龍鳳蠟燭的火光無聲照耀着眼前纏綿悱恻的一幕。橫成在帳內的一片春色,讓人的神魂不知飛向了何處!
他伸出雙臂緊緊的抱着她,雙眼迷離的瞧着她臉上那細密汗珠,便覺心頭愛煞了一片兒。
原來那冊子上所畫所寫的東西,真的能讓人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年……
“督主。”門外響起子蘇焦急的聲音。
秦真豁然睜開眼,看了眼懷中的宋以真。見她依舊閉着雙眼沉沉入睡,這才輕手輕腳的下床。
他垂眸看眼落在地上的大紅衣物,眉頭微微一蹙,已經撕扯的不成樣,是不成穿了。
他赤腳走到屏風前,取下搭在上面的月白色長衫穿上之後,這才上前開門。
“元陽城那邊發生了瘟疫,陛下急召文武大臣入宮……”子蘇瞧了眼屋內,只能瞧見閃動的紅燭:“夫人也被宣旨入宮!”
秦真眉頭一蹙,扭頭去看躺在床上的宋以真。
似是有感,宋以真忽然睜開了眼,裹着被子坐了起來。一見秦真站在門口,便疑惑問道:“出了什麽事。”
“無事,你繼續睡。”
秦真淡淡開口,卻不想外面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元陽城發生了瘟疫,寧宗緊急召見文武百官和所有的大夫。”
“什麽!”
宋以真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腿間卻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倒抽了一口氣,又跌坐回去。
秦真見狀,連忙反身疾走過去,将她從床上抱在了懷中:“怎麽了?”
宋以真臉色緋紅地盯着床上那一抹殷紅的血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沒事兒給他将那處治那麽好做什麽?
察覺到宋以真的不自在,秦真随即反應過來,輕聲道:“很疼?要不要上點藥?”
宋以真臉色一紅,搖了搖頭:“放我下來。”
秦真蹙眉,宋以真卻擡眼看着他:“瘟疫若得不到好的控制,會造成無法估計的後果!”
她從秦真懷中掙紮下地的時候,方才在外面說話的人忽然沖了進來。屋內彌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瞳孔一縮,目光落在床上那一抹暗紅之上:“你們……”
蘇越澤驀然擡頭盯着秦真,眼神危險的道:“你竟然破了她的身子?”
見蘇越澤進來,宋以真臉色一白,遭了,秦真的秘密被他發現了。
誰知這時,蘇越澤手中的拂塵一抖,招式淩厲地朝秦真攻而去。
秦真躲開他的攻擊,将宋以真放在了床上,随即取下挂在牆上的寶劍和蘇越澤打鬥起來。
屋內一時混亂不堪,宋以真裹着被子只覺頭都大了。
好在蘇越澤根本不是秦真的對手,幾招之後,便被秦真踢飛出了屋。
蘇越澤摔倒在地,帶着寒光的劍忽然指着他的脖頸。
秦真長身而立,眸光涼涼地盯着他。
蘇越澤見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表情荒唐而又危險地盯着秦真:“你竟然被她治好了?”
秦真眼光一冷,欲殺人滅口。
子蘇卻閃身過來救下了蘇越澤,秦真垂眼睨着兩人。此時蘇越澤已經反應過來,眸光恨恨地盯着秦真。
他千算萬算,竟然被他們二人連手算了進去。
穿好衣服的宋以真腳步匆匆的從屋內跑了出來,一見當場的情景便冷道:“不是要進宮嗎?你們還愣着做什麽?”
“你不能去!”秦真下意識攔住宋以真。
宋以真扭頭盯着他:“讓開!”
對上她清冷無波的眼,秦真蹙了蹙眉尖。
蘇越澤見狀,笑盈盈地走到了宋以真面前輕聲道:“好孩子,寧宗讓你帶着醫者立馬趕往元陽城去控制瘟疫。”
宋以真聞言點頭:“我去收拾一下。”
秦真冷眼瞧着宋以真離開的身影,擡起頭目光淡淡地瞧着蘇越澤:“你想做什麽?”
蘇越澤微微一笑,輕聲道:“你難道想讓她看見你雙手沾滿鮮血的樣子?”
秦真臉色一變,明明剛和宋以真很相識的時候,他便将自己的陰狠的本性悉數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可如今,他卻想掩去那些不光彩的手段,只想讓她看到一個幹淨、完美的自己。真是情之一字,讓人柔柔牽挂,連最真實的自己也不敢面對了!
蘇越澤将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唇邊露出一抹笑容,眸光如刀的瞧着他的下腹,若是可以,他真想親手将那玩意兒割下來。
元陽城的瘟疫乃蘇越澤親手制造的,為的就是讓宋以真離開京城。至于秦真想要江山的事兒,根本不是他所關心的。
他想要的無非是報了仇之後,便利用元陽城的瘟疫帶着宋以真離開這是非之地,從此相伴過一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