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真臉色一紅,心中一慌。
秦真笑了笑,松開了她的耳垂,只将頭靜靜地靠在她肩頭。兩人寂靜相擁,氣氛安寧而溫馨。
回了元陽城,宋以真去看了看病人,見大家照顧的很好。
這才被秦真強制拉了下去洗漱,吃東西。
秦真憐惜她勞累了幾日,所以擁着她上床歇息的時候并未撩撥她。
宋以真沾着枕頭就睡了過去,這一睡,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再次清醒的時候,看着窗外傾斜的陽光,一時分不清這是早晨還是傍晚?
“醒了。”
秦真聽見床上的動靜,從折子裏擡起頭來。
宋以真抱着被子眨了眨眼,呆呆地應了一聲。陽光中這個眉眼如畫的男子,是她的夫君。
真好。
她彎眼朝秦真笑了笑,滿心歡喜的喚了聲夫君。
秦真拿筆的手一抖,折子上的字跡立馬被墨汁暈開。秦真蹙眉低頭,目光卻是瞧着自己的身下,深感頭痛!
被宋以真甜甜喚一聲夫君,便有了感覺,真是要人命。
他閉目深呼吸,壓下心頭的燥意,平複情緒之後。這才起身,拿起屏風上備好的幹淨衣物走到床前。
見他過來,宋以真心神一陣慌亂,臉色緋紅的四處亂飛目光,視線飛來飛去就是不敢落在秦真臉上。
秦真見狀,眸光一柔。
他坐在床邊,拿起衣衫給她穿衣裳。
宋以真被他服侍的小鹿亂撞,又見他垂着頭,一臉專心致志的模樣,便也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誰曾想,越讓自己不在意,心中越是在意。
比如他吐氣如蘭的呼吸、他從自己肩上輕輕拂過的手指;再比如,他給自己系衣帶之時,那若有似無地從自己鎖骨前劃過的尾指,都讓她變得心慌意亂起來。
秦真忽然颔首,對她霁月和風地笑了笑:“夫人身子抖的厲害,是冷麽?”
他嗓音低沉沙啞,狹長的眼中帶着媚而不妖的光,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秦真靠的極近,溫熱的呼吸吹進宋以真的耳中,讓她心頭一時鼓聲大作,怕是院子裏的人都能聽見她的心跳聲了。
宋以真不自在的咬了咬唇,輕聲道:“不冷,就是熱。”她伸手推了推秦真:“你離我遠些就好了。”
秦真微笑,離她卻是越來越近了。
秋天便是下雨冷,出太陽暖和。這一連出了兩天的大太陽,導致溫度跟夏日裏差不多。
秦真為宋以真準備的是初秋的衣裳,薄薄的淺藍色繡合歡花的軟衫,含蓄熱烈的花語襯她最合适。
他動作輕柔地給她套上湖綠色的外衫,溫熱的手指仿若不經意的拂過她的胸前。輕飄飄的力度,撩的宋以真渾身一顫。
她眸光含春地盯着他,秦真卻無辜地眨了眨眼,伸手觸碰她緋紅的臉頰,嗓音輕柔暧昧的道:“夫人怎麽了?還是熱嗎?”
宋以真身子又顫了顫:“我……我……好熱……”
秦真溫柔一笑,低頭湊過去,用牙關咬開剛系好的衣帶。窗外是如流火般的夕陽,她又剛睡醒,精神是最放松的時候,一不留神便被秦真這只大尾巴狼給誘惑住了。
她握緊拳頭,想把自己當成石像。可惜她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面對自己的心上人那致命的誘惑,她……她徹底丢盔棄甲……
秦真眼裏攜笑,原本涼冷的精致容顏,也因着笑帶出了魅惑的妖冶。
他忽然傾身,将宋以真壓在身下。
宋以真驚呼還未出口,他的唇已經向着她的唇。宋以真心頭一跳,渾身的血液忽然倒竄,朝頭上湧去。
秦真咬住她的唇,她有些吃痛的往後縮。秦真卻攬着她的頭不讓她後退,唇上的力道卻放柔了許多。
察覺到他的唇舌繞着她的舌尖,他的唇在細細吮吸着她的唇舌,宋以真全身便如過了電一般,變得酥麻起來。
她輕哼出聲,想讓他放開自己。繞向他腦後去扯他頭發的手,更像是在請他繼續一般。
“真甜。”
秦真含糊的呢喃出聲,更深更用力的去親吻她。和喜歡的人擁吻、雲雨的感覺讓他食髓知味,愛不釋手。
已經将只是誘惑她的初衷抛在腦後,想用唇舌去感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伸手朝她衣衫內探去。這種擁吻的快意已經讓他不再滿足,想除去兩人的衣衫,去深切貼觸摸于她。
宋以真被他撩撥的不能自己,正沉淪之間,忽然聽外面傳來戰戰兢兢的聲音:“宋大夫,有一列瘟疫患者出了點意外,還請您去看一看。”
這聲音成功喚回了宋以真的思緒,她伸手去推秦真,推不動。只能暴躁地去扯他的頭發,這一回用力很大,疼的秦真倒吸了一口氣。
宋以真乘他微擡起身子,連忙從他懷中竄下了床。
看着身上被揉皺的衣衫,宋以真沒好氣的瞪了罪魁禍首一眼。秦真斜撐在床上,漆黑的目光盯的宋以真心裏發毛。她趕緊扯好衣衫,像兔子一樣跑了出去。
看着他一溜煙跑掉的身影,秦真嘆了口氣,低頭看着下身那難以言喻的尴尬,只能認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有媳婦兒不能睡的感覺,真是太糟心了。
想起宋以真脖頸上被自己吻出的小紅花,秦真喉頭動了動,低沉嘆了一聲,睡媳婦兒到一半被打斷的滋味,才是人間地獄。
跑到外面的宋以真被風一吹,心裏被秦真挑起來的情-欲這才淡了許多。
她攏了攏頭發,笑看着守在外面的大夫道:“患者怎麽了?”
“患者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那大夫一邊如是大赦的往外跑去一邊說道,天曉得,東廠督主的院子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闖。但人命關天,他不得不承受督主的殺氣來喚宋大夫啊。
他偷瞄了眼眉眼含春的宋以真,雙腿忽然更軟了,打斷了督主的好事,督主會不會殺了他啊?
宋以真跑去過去檢查了患者之後,很囧的發現這位患者只是睡着了,并沒有什麽病。
原因是前陣子面臨死亡的壓力太大,一直過得膽顫心驚。這瘟疫一治好,就徹底睡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