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熏草狠狠的瞪他:“無恥。”
蕭墨昂笑眯眯的望着她:“都說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藍熏草再次試圖去要掙開他,卻給他更加牢固的圈緊。
兩個人這麽近距離的相對,甚至于彼此都可以嗅到對方的身上的氣息。
可是,蕭墨昂似乎還嫌不夠,把頭靠近她一點,她就向後避一避,再靠近,她就無處可避了。
藍熏草就覺得自己的一張臉已經就要燒起來了,心跳也快的不行,聲音甚至于也有些嘶啞起來。
“蕭墨昂,你幹嘛你……”
可是,接下去的話,她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蕭墨昂的一張臉再一次向着她的方向靠近,于是,她的紅唇一張一合的時候,就不可避免的觸及到他的臉上。
那種感覺,讓她有些膽戰心驚又骨酥肉麻。
久違了的,也是熟悉了的。
然後,理所當然的,蕭墨昂又有了取笑她的理由:“就說你們女人沒定力,我都忍得住,你就忍不住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吻技可是差的不行,還是我來教教你吧。”
當然,他說“教”就“教”,根本就無需藍熏草的同意。
性感薄唇直接就欺了過去,準确的落在她的唇上,然後,猝不及防的就撬開了她的唇瓣,長驅直入。
動作過于急迫也過于猛烈,以至于藍熏草連反抗一下的機會也沒有,就直接給攻城略地了。
蕭墨昂又怎麽會單單滿足于一個吻,手上已經用力,藍熏草衣服領口的扣子就直接給扯開了,他于是再去解第二顆……
可是,就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驟然響起來在樓梯口處:“媽媽,你的衣服扣子壞了麽?”
空氣一下子在這一刻凝滞了。
就連從來都處變不驚,臉皮厚的不行的蕭墨昂,也停下來手裏的動作,不得已的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哎,意猶未盡意猶未盡啊!
藍熏草臉上也是燒的不行,借着這個機會,從蕭墨昂懷裏面掙出來。
而那邊的小朵,已經從地上拾起來那粒扣子,送到了她的面前。
藍熏草接過去,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把她小小的身體擁在懷裏面:“朵朵去哪裏了,媽媽剛剛都沒有找到你呢。”
小朵就揉揉眼睛:“和叔叔玩累了,就睡着了,然後醒了看不到媽媽也看不到叔叔。”
一副無比委屈的模樣。
蕭墨昂此刻,不悅的目光投注在和小朵一起下來的保姆身上,聲線冰冷:“你是怎麽照顧孩子的?”
言外之意很明顯,幹嘛讓她這時候跑下樓來壞人好事,也太不象話了。
保姆也很無奈,剛剛的那場面,可是吓得她連頭也不敢擡一下,此刻,聲音低低的辯解着:“她睡醒了要去衛生間,然後哭鬧着找媽媽,我也沒法子。”
好事都給打擾了,再說什麽也都沒用了,蕭墨昂也不再說什麽,只是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藍熏草就抱着小朵上樓去,剛剛她怎麽都找不到她,原來竟然是睡在了蕭墨昂卧室的套間裏面。
小朵昏昏欲睡,現在有媽媽在身邊,就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可是,蕭墨昂推門而入的聲音,驚動了她,她就又一次睜開眼睛,然後望向蕭墨昂的臉,再然後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蕭墨昂愣了一下,然後問一句:“怎麽了,小朵笑什麽?”
小朵一只小手就沖着他的臉上某個部位指一指,然後笑的就更加的大聲。
藍熏草也覺得莫名其妙,循着她指的方向望過去,然後,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蕭墨昂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自己對着鏡子照一下,竟然一側臉上印着一個醒目的口紅印子。
當然,這是剛剛和藍熏草親熱的時候不小心蹭了上的。
他不由得也笑了,然後用紙巾擦下去:“小朵怎麽還不睡。”
小朵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在糾結另一件事:“叔叔,你臉上的那個是什麽?”
蕭墨昂愣了一下,然後,望一眼一邊低着頭忍着笑的藍熏草:幸災樂禍啊,那就讓你再多樂一會吧。
他于是摸一摸自己的半邊側臉,笑容詭異:“這個啊,是剛剛你媽媽偷偷親叔叔的時候印上的。”
藍熏草那裏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臉上燒的通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別開視線去。
小朵一臉的茫然:“媽媽親叔叔啊,那是像親小朵一樣的親麽?”
蕭墨昂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是啊。”
可是,小朵還是一臉困惑:“可是,不是說女生都不可以親男生的麽?”
這個問題聽起來似乎很深奧,藍熏草臉上就更加難看起來,一聲也不吭。
蕭墨昂皺了皺眉頭,然後才開口:“可是,小朵知不知道,媽媽是可以親爸爸的。”
小朵這次好像懂了一點什麽,卻依舊很困惑:“可是,你又不是爸爸……”
蕭墨昂就笑了笑:“我就是你的爸爸啊,只是媽媽一直在騙你。”
小朵這一下就更加的雲裏霧裏了,滿臉的不解,望向藍熏草:“可是,我是有爸爸的哦,媽媽,你真的一直在騙我麽,究竟誰才是我的爸爸?”
這麽深奧的問題,讓藍熏草很覺得頭痛,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女兒才好。
不過她不開口,蕭墨昂就有機會繼續的胡言亂語了。
一副不以為然:“當然我才是你的爸爸了,至于那個Jack,你有見過媽媽親他麽,所以,他不過是幹爸爸。”
小朵雖然覺得有點亂,但是也多少明白了那麽一點點了,加上她又在犯困,也就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懵懵懂懂的點一點頭:“哦,這樣啊。”
蕭墨昂望望她一雙半睜半合的眼睛:“小朵好像是該睡覺了,已經很晚了。”
小朵就點點頭:“那,晚安叔叔。”
她真的是困極了,說完就抱着自己母親的一只胳膊,合上了眼睛。
藍熏草似乎已經熟悉她這樣的姿勢,半傾着身體,由着她像是抱着布娃娃般抱着自己的胳膊。
蕭墨昂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睡覺纏人的孩子可不怎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