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到這吧,吃點東西然後再繼續趕路。”一路西行,周圍的景色已漸漸開始變換,時至中午,神月對着衆女說道。
“噢!”舞楓坐在小三的身子上晃了晃小手。
……
“唔…這小子…”神月房內,藍湛看到了留下的那兩封信,搖搖頭,藍湛也沒去說什麽,“畢竟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藍湛打開了窗,外面陽光明媚,眯了眯眼睛藍湛拿起了那封給謝家的信,“那就幫一幫我這徒弟一把吧。”念頭一動,藍湛的身影便消失不見,‘砰’的一聲,那打開的窗戶便是關上。
……
謝家,“你..你是誰?”看着忽然出現的白色長發老頭,謝家家丁都謹慎地看着他。
“我是天炎學院的院長,把你們謝家的叫謝琳的小女孩叫出來。”藍湛不滿于被一群連修煉者都算不上的人盯着,很不滿地說出自己的身份後便是閃身進大廳裏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原來是院長大人光臨,未能出門歡迎,真是有失遠迎。”這時謝宏出來了,他敢對着神月擺臉色,但卻不敢對眼前的人擺臉色,遠遠看到藍湛他便弓起了自己的腰,帶着點谄媚說着。
“哼,快把謝琳那小女孩叫出來,我忙得很。”藍湛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說道。
“不知小女何處得罪大人了?”謝宏聽了頓時問道,語氣中有些慌亂之意,畢竟身為一院之長忽然來到自己家裏要人這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事情是好還是壞。
“只是劣徒的一點私事罷了。”藍湛擺擺手,示意謝宏趕緊去叫謝琳過來,因為周圍已經有好些家丁湊了過來看熱鬧。
“都不用幹活了嗎?趕緊給我回去幹活!”就在謝宏無措之時,謝琳的聲音響起了,聞言,這些家丁一哄而散,沒有敢怠慢的。
“藍院長好,晚輩謝琳,您就是神月他的師傅吧?”謝琳對着藍湛微微一禮,繼而笑臉對着藍湛倒了杯茶。
“嗯。”藍湛點點頭,随即運轉元力,使得周圍形成一個隔音的空間。
“這..這是?”看着周圍流動着的元力,謝琳一驚。
“這是神月給你的信。”藍湛站了起來,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信。
“琳兒!”屏障之外,謝宏只能幹着急,縱然他是四象修元者,但他連看清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能力都沒有,全力一擊之下,那隔離藍湛與外界的元力膜連動都不動。
“我會适時給予你幫助的。”見得謝琳閱畢,藍湛淡淡看了謝琳一眼,說道。這時的謝琳心中激動已經無法平靜了,她知道,謝家要一舉越過程李兩家成為天城第二大家的日子要到來了。
“藍院長,這..這真是..”,“雖然不知道神月要做什麽,但我這個做師傅的一定會鼎立支持,這是我私下給你的啓動資金,算在神月頭上。”藍湛擺擺手,他不興那些繁瑣的禮儀,扔過一個足足有着一億金幣的儲物袋給謝琳,藍湛便是離去。
“謝..謝謝藍院長,我們謝家一定會努力的。”謝琳緊抱着那足有一億金幣的儲物袋,生怕這只是南柯一夢。
“琳兒,沒事吧?”見得那元力屏障散去,謝宏關心問道。
“我沒有事。”謝琳搖搖頭,眼眸中閃耀着一種灼熱,“通知下去,謝家明天便開發新的産業!”
“呃?”謝宏有些愕然地看着謝琳,不過看得謝琳沒有事,他也就放心了,雖說自己不是他親生父親,但作為他父親的親弟弟,他有這個責任照顧好謝琳。
……
“真是的,竟然走了,不過還好…”神月房前,夢靈自言自語地說着,其旁還站立着一名少年。
“在西邊!我們快走!”夢靈鼓搗了一番之後便指着西方說道。
“嗯。”少年點點頭,跟随着夢靈的腳步走了。
“神月?怎麽了?”吃過午飯,神月站在樹下似在思索,芷羽見得便走近問道。
“唔,說不出的感覺。”神月轉頭看了一眼芷羽,随即搖搖頭。
“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芷羽睜大了好奇的眼睛,湊到神月跟前問道。
“嗯,很熟悉的一種感覺,好像我跟誰來過這裏。”神月閉着眼睛回味似的說着,一手扶在一旁的大樹上,大拇指輕輕摩挲着。
“咦?這是什麽?”芷羽眼角忽然瞄到了神月手下方的刻痕,看上去有些年限了。
“嗯..‘虛’?是什麽呢?像是小孩子寫的東西。”芷羽興致勃勃地蹲下,然後仔細辨認了一番。
“虛?”神月心頭一震,腦海中不由響起那個藍衣女子所說的話語,仿佛有什麽就要從心頭鑽出來。。
“讓我看看!”神月急急地說道。
“哦。”芷羽答應了一聲,挪到了一邊,不過卻在觀察着神月,似乎想要從神月臉上看出什麽似的。
“…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幻,你我不過是行走在這虛幻中的苦行者…要成為我的徒弟?那就十天內掌握這些東西吧…呃..”看着那刻在樹上歪斜的文字,神月只感覺自己大腦多了一些東西,捂着頭,神月有些痛苦地閉着眼。
“神月怎麽了?病又發作了嗎?”芷羽見得神月露出痛苦的表情,一邊用着自己的木元力為神月治療,一邊着急地說着。
“少主!”
“哥哥!”
“神月!”
一睜眼,印入眼簾的便是三張關懷的臉龐。
“我怎麽了?”神月摸了摸自己依舊發疼的額頭說着。
“你忽然昏倒了,吓死我們了。”芷羽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道。
“讓你們擔心了,真是抱歉。”神月撓撓頭,一臉歉意道,“東方玄?是誰?為什麽我的記憶會多出這樣一個人?我是在更早的時候就到了這個世界嗎?”一邊答着三女的問題,神月一邊想着自己腦海中多出的一些零碎記憶。
“我們還是趕路吧,耽誤了不少時間吧?”神月打斷三女的問話,說道。“沒有哦,你看看周圍。”芷羽笑了笑,手指往四周一指。
“唔?”神月往周圍看去,這時才發覺他們一行人都在小三的背上,而他自己則是枕在凝雪的秀腿上。
“怪不得那麽舒服。”神月暗自回味了一番那軟軟而又帶有彈性的滋味,随即便是撐起身子,想要調整一番。
“還要多久就能到達目的地了?”神月閉着眼邊調息着自身,邊對着一旁的三女問道。
“估計再過大約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了,待會兒我們就要步行入城了。”答話的是芷羽。
“嗯,雖然選擇的是少人行走的偏僻小路,但也難免會有人路過呢。”神月說道,不一會兒便是調息完畢,看了看四周的都是岩石,山嶺,枯樹的景色,神月不禁一陣感慨。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那就是古城了吧?”指着那稍微帶點蒼涼之意的城鎮,神月問道。
“嗯。”芷羽點點頭。
“這裏風沙好大呢。”舞楓一路來都在看着書,此刻卻是擡頭說道。
“周圍沒有一點生氣。”凝雪打量了周圍也發表了意見。
“神月!”忽然,遠方傳來一陣軟軟的女聲,讓人聽了全身都舒爽。
“嗯?”芷羽跟舞楓一愣,随即轉頭看着神月,只有凝雪一人看着遠方。
“神月。”不過數息的時間,一道美豔無比,貌若天仙的倩影便是出現在衆人眼前,“等等。”看着夢靈朝着神月奔去,下意識地,芷羽擋住了夢靈的去路,舞楓也是擋在了神月面前,展開雙手作出護犢狀,皺着眉頭,帶着點不确定的神情看着面前的女子。
“啊!”夢靈看到了舞楓,驚訝地用雙手捂住了嘴。
“等…等等..我..師..師母。”這時,一位少年跑了過來,打破了此時的僵局,“啊!師傅!我好想你。”那位黑發黑瞳,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年眼角一瞟到神月便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跑了過來,把神月緊緊抱住。
“東方玄?”神月雙目有些渧滞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那一串零碎的記憶終于是被一根線串在了一起。
“你還記得我嗎?師傅?師母說你失憶了,叫我見到您不要太過激動,以免讓您頭痛,可是我一見到你就…”名叫東方玄的少年聽到神月喊出他名字後顯得有些激動,一連串地說了一大堆的話後,臉色都有些潮紅,顯然是激動得喘不過氣來。
“神月!你連小玄都記得,為什麽就不記得我?”繞過芷羽,夢靈走近了幾步對着神月道,那質問的語氣展露無疑。
“你是誰?是神月的什麽人?”芷羽走前夢靈問道,并且暗中打量着夢靈,打量間,芷羽不禁暗暗心驚。
“如此傾城傾國的容顏,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确實很美,比之凝雪姐和我都要美上一籌,不過。”芷羽看了一眼舞楓“論妖媚,論誘惑,她可遠遠比不上長大後的舞楓…不對,我想這些幹嘛..”
“我是誰?我是他未婚妻!”夢靈被問得一愣,随即指着神月說道。
“未婚妻?!”芷羽不可思議地道,一只小手捂着嘴,轉頭看着一旁的凝雪,只見凝雪表情依舊淡定,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神月,這是怎麽回事?”芷羽轉頭,對着神月問道。
“我也只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麽,不過我真不記得你啊。”神月攤了攤手,對着夢靈無奈說道,此刻神月心中肯定的一點就是:他自己肯定是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記憶,而這忽然記起的東方玄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因為某種原因失憶了。”神月朝着芷羽說道,“依照我剛獲得的記憶,我跟東方玄是師徒關系,而且,我跟他相識似乎還在認識你們之前,大概是在三年前的樣子,如果沒錯的話,我是在更早之前就來到了這個大陸。”
“什麽?!”芷羽驚訝。
“那麽..”芷羽看了一眼凝雪,其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雖說心中愛着凝雪,但神月此刻卻什麽也說不出口,因為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否與夢靈有關系,他不能讓凝雪受到傷害,但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失憶而讓別人受到傷害。
“少主。”凝雪走近神月,含笑對着他搖搖頭,難得地在衆人注視之下主動握住了神月的手。
“凝雪。”神月将另一只手搭在凝雪的手上,心中感動無以複加,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你是夢靈姐?!”就在此時,舞楓忽然指着夢靈叫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時聚集在了舞楓身上。
“你認識她?”神月不确定地問道。
“唔..我也不太确定,總感覺好像早就認識了夢靈姐似的,就像第一次看到哥哥一樣,感覺很熟悉。”舞楓歪着頭,食指搭在嘴唇上作思考裝。
“哥哥?你叫他哥哥?”夢靈不可思議地叫道,“你不是吵着嚷着說要嫁給神月做妻子的嗎?”脫口而出之後,夢靈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馬上用雙手捂住了嘴。
“啊?”舞楓驚叫一聲,随即刷得一下滿臉通紅。
“喂..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芷羽感覺亂極了,讓衆人安靜下來之後,她對着夢靈問道。
“唔,是這樣的。”夢靈看了一眼神月,而後清了清嗓子準備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