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如果當時不是喝醉了酒,不是腦子不清楚,是一定不會撞上去的。
可是,偏偏她是喝了酒的。
反應不夠敏捷
而她當時的注意力,一直都是集中在念珺身上的,在困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所以,也就忘記了,自己手上是操縱着方向盤的,車子就直接向着她撞了過去。
直到已經和念珺近在咫尺,她因為聽到後面呼嘯而來的車子的聲音,猛地回過頭,張開了一雙驚恐的眼睛,蕭研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麽嚴重的錯誤。
可是,此刻,已經什麽都來不及了。
她在驚慌不已的狀态下,猛地去踩剎車,扭轉方向盤,可是,還是來不及的。
車子直接就撞上了念珺的身體,她眼見着,她的身子騰空而起,在自己的車窗前晃了一下,最終,落在了幾米開外的地面上。
因為天氣不好,馬路上,當時并沒有什麽人,路燈的燈光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念珺落地的地方,有一大片殷紅的鮮血,刺得人的眼睛生疼。
蕭研茹當時的酒意一下子就沒了。
她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愣怔了好一會,才終于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大腦裏面一片的空白,再然後,她哆哆嗦嗦着自己的雙手,腳下踩了油門,把車子開了出去。
腦子裏面只有一個意識,她殺人了,她殺死了念珺,她一下子變成了殺人犯了,她恐怕要償命的吧?
以她和念珺以前的關系,大概所有的人都會認定了她是蓄意殺人的吧。
警察會來把她抓起來,然後把她關進去監獄裏面,或者,直接讓她償命,或者,會判很多年很多年的刑期。
她這一輩子就算徹底的葬送了。
……
回憶總是一件折磨人的東西,東西是這樣血腥的回憶,而此刻,蕭研茹就在給回憶的殘酷苦苦折磨着,痛不欲生。
她停下來步子,身子無力的靠在路邊的樹幹上面,眼睛裏面,淚水一滴滴的滑落。
她仿佛就在此刻,看到了自己一片漆黑的未來。
看到,等待自己的,高高的四面銅牆。
絕望,把她徹徹底底的淹沒。
她知道,如果不找個地方排遣一下自己的情緒,她大概就要徹底崩潰,也不一定。
然後這樣想着的時候,她的目光就望向了不遠處一家燈火闌珊的酒吧。
正是夜生活即将開始的時候,酒吧門前很多的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進去喝杯酒吧,似乎,也只有酒精的麻醉,才可以讓她暫時釋然一下心裏面滿滿的壓抑了。
苦笑了一下,她用紙巾擦拭去眼角的淚,才擡步向着酒吧的方向走過去。
她今天勢必要喝個一醉方休了。
……
喧鬧的酒吧中。
蕭研茹一個人找個僻靜點的座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紅酒。
有男人過來搭讪,請她跳舞,都給她一一的回絕了。
真的是很累,心累,身體也是一樣的累,沒有心情去跳什麽舞。
可是,後來,她明顯的是喝多了,不用誰去邀請,自己就進了舞池,随着音樂的節拍,盡情的跳了起來。
其實不只是酒精可以麻醉人的神經,音樂也一樣可以讓人得到釋放。
在舞池中瘋狂跳了好一會,也許是跳累了,她回到了吧臺要!了一杯雞尾酒,靠在吧臺的小椅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品着,這時候,電話響起來了。
找了一個比較安定的地方接了起來。
“喂,小茹,你現在在哪裏,這麽晚一個人跑去哪兒了。”
蕭研茹語氣裏都透露出幾分醉意:“我在和朋友玩,媽你不用擔心,晚一點就回去了。”
林素薇語氣裏明顯的透着不悅:“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這麽晚了,一個女孩子跑出去很不安全的知道嗎。”
蕭研茹不以為然:“說了我是和朋友一起的麽,不會有事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了,不由分說挂了電話,甚至于還關了機。
蕭研茹回到了吧臺處,又要了一杯紅酒,在手裏搖晃着,并不急着喝。
喧嚣的酒吧裏此刻又多了很多的人,望着那染着五顏六色頭發的男男女女,蕭研茹再一次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也許只有把自己麻醉了,才是最好的解脫,她對着調酒師招了招手:“再給我來一杯最烈的酒。”
調酒師打量一下她的一臉醉态:“小姐,你已經喝多了,這樣會傷身的,不如我給你調一杯又烈又不傷身的五色彩虹吧!”
蕭研茹以前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饒有興趣:“好啊。”
調酒師變戲法似的調了起來,很快,一杯五顏六色的液體就送到蕭研茹面前了。
至少看着,就很有吸引力呢,蕭研茹不客氣的端起來一飲而盡,火辣辣感覺讓她的胃很不舒服,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味道還不錯。
于是又要了一杯,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五杯杯過後,蕭研茹就徹徹底底的醉了。
眼前金星亂冒,腳下的步子也踉踉跄跄,想要回去位子上坐一下,不是撞人,就是撞桌子。
不得不承認,這酒實在是有夠烈的了。
殘存的一點意識告訴她,現在不走,大概自己今晚就要醉在酒吧裏回不去了。
搖搖晃晃的往酒吧的門口走去,可是剛走了沒幾步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
對年輕的調酒師開口:“你的酒真的很好,這是給你的小費。”
說完了,從小皮兜裏掏出了幾張鈔票,塞給了調酒師,再轉身搖搖晃晃的像酒吧門口走去。
弄的身後的調酒師不知所措,一臉的懵逼。
蕭研茹搖搖晃晃的終于是走到了酒吧門口。
此時外面燈紅酒綠,馬路依舊上人來車往。
蕭研茹試圖攔出租車,可是,也許是司機因為看到她醉意太濃,都不肯把車子停下來。
索性就自己順着回家的路,走下去。
剛走出去沒幾步,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邪恣的目光落在蕭研茹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從她精致的五官,再到雪白的頸項,最後落到她胸口處的兩處傲然,下意識的就咽了咽口水,那樣子說不出來的猥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