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要靠神月那麽近,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家夥。”古城中,芷羽對着摟着神月的夢靈道。
“妻子靠近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夢靈絲毫不在意“還有,我有名字的,不叫喂。”夢靈還好心提醒了芷羽一下。
“這家夥..”芷羽恨得牙癢癢地。
“凝雪姐,你也不管管嗎?”沒有辦法之下,芷羽只好向凝雪求助,畢竟在神月尚未完全恢複記憶之前,凝雪才是神月名義上的未婚妻。凝雪只是微笑搖搖頭,接着繼續警戒四周,做起了神月合格的護衛。
“唉。”芷羽像被打敗了一般嘆了一口氣。
“今天就先住在這裏吧,明天再趕路。”經過一間客棧,神月伫立在門口道,衆人點點頭也沒有提出什麽反對的意見。住入客棧後衆人也都進入了客房,衆人都單獨住一間房,這也是神月要求的,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衆女恐怕又會鬧起來。
“真是頭痛,”神月單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進入了房間,這裏的房間布置不算華麗,但也算得上整潔,茶水,杯子,木椅什麽的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即使是在這麽不景氣的情況下,店主也依舊把這些房間打理得幹幹淨淨,‘師傅,快看,這裏好熱鬧啊。’看着那略有破損的木質窗戶,神月腦海中忽然掠過這樣一段話,一段人來人往的景象也是突兀地出現在神月腦海中。
“這裏曾經是個繁榮的地方嗎?”向着窗口走去,神月打開了窗。
“是啊,神月。”
“誰?”神月一驚,回頭,只見是一個老婦,正含着笑意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聽到小二說有故人回來了,忍不住過來打擾了,你不會介意的吧。”老婦邊說着邊從那尚未關上的門間走了進來。
“自然不會。”神月點點頭,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記憶中卻隐隐有着些許印象,因為回憶而不時造成的疼痛感讓得神月不禁皺眉。
“怎麽了?”老婦人雖老,但眼睛卻不老,那一瞬而逝的皺眉竟是讓她給捕捉到了。
“沒什麽,我失憶了…”神月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些遺憾道。
“什麽?!倒也是,像你們這樣的修煉者,哪時不是處于危險之中的,能夠活着已經算是不錯了。哪像我們這些普通人。”老婦一驚,随即語氣悲涼地道。
“這古城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個繁榮的地方。”神月向老婦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個啊。”老婦的記憶弦線似乎被波動了一下,目光中透出一絲的追憶,“這個就要從你兩年前離開的時候說起了,那時…”,話匣子一打開,老婦就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不運動到能量完畢,就不會停止。
“原來我是從兩年多之前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了麽?”神月一邊聽着老婦的話語,一邊從中提取着自己所需要的信息,談話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此刻西下的陽光已經從那扇打開的窗戶中照了進來。
“真是打擾了,浪費了你這麽多的時間。”直到起身離去,老婦仍不忘對神月道歉。
“沒事,跟您聊天我也很開心。”神月起身送老婦出門,臉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要不我明天把小茹帶來見你?”老婦臉上浮起略微激動的神情說道。
“唔,還是不用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了。”神月思索了一會兒便是說道。
“這樣啊。”老婦神情忽然變得黯淡下去,“晚餐會準時送上來的,打擾了。”留下一句話後,老婦閉門離去。
那老婦姓肖,似乎是沒落家族的人,舉手投足間那一身的氣質是不會騙人的。
“嗯,因為喀斯山的活躍起來,周圍的居民都害怕的離去了,才導致古城的衰落嗎?想不到會遇到我幫助過的人,不過,這麽說來,我跟東方玄是在兩年多前認識并建立師徒關系的。話說那小茹是誰…”神月正細細思索着老婦話語中的信息,‘嘭嘭嘭’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
“請進。”神月說道。
“這飯菜送來得還真快。”心中如此說道,而待人進來後,神月只是說道“飯菜放在這裏就好了,謝謝。”,見來人不是肖老婦,神月禮貌地道。
而當飯菜放下後,來人卻是沒有離去,反倒是把房門給關上。
“嗯?你要幹嗎?”神月一驚,從思慮中走了出來,開始打量起身前人的背影。這是一個大概十七歲的女子,一頭長發紮成馬尾在後頭,穿着一身樸素的衣服,雖說不怎麽華麗,但卻與這女子極為相襯。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關好門後,那名女子便轉過頭來“神月哥。”,輕輕的一句話,宛若一道天雷直擊神月大腦,隐隐間,似乎又有什麽記憶要呼之欲出。
“你是…肖茹?”神月根據肖老婦的話語中猜測道,看着這眼眸中帶着些霧氣的女孩,神月竟絲毫不覺得有陌生感。
“嗯。”女孩狠狠地點點頭,眼淚也随之溢出,整個人也都向着神月撲去,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女孩把頭埋在神月懷裏抽泣了起來。
“我說,這是怎麽回事?”許久,女孩才逐漸停止哭泣,神月也是松了一口氣。
“你說好今年一月就來接我的,結果現在都九月多了…”女孩用一雙幽怨的大眼睛看着神月。
“啊,我是因為一些緣故失去了記憶,如果真的答應過你的話,那抱歉。”神月說道。
“啊?這樣啊?哼,小玄他一定先開始修煉了吧,等會看見他一定要揍他一頓。”女孩似乎覺得失憶這樣的事很是稀松平常,或許是看到神月還好好地在這裏吧。
“呵呵。”神月一笑,下意識地,右手摸向了女孩的腦袋。
“呀~!”不過,迎來的卻是女孩的尖叫。
“啊,不好意思。”神月的手保持着之前的姿勢,口中略帶尴尬說道,仿佛做錯什麽似的。
“不..不是,只是..如果..如果神月哥一定要的話,那..那我也..”肖茹的臉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一般,說話吱吱唔唔地,兩手也不知放在哪好。
“神月,發生什麽事了嗎?”門外忽然響起了芷羽的聲音。
“啊,沒什麽事。”房內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像是怕被發現什麽似的。
“沒事我就進來了,啊?!”芷羽看着神月與肖茹兩人臉上浮現出一陣驚訝之色。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芷羽看着神月笑了笑,卻沒有半點離去的打算。
“你想多了,她只是給我送晚飯來了。”神月忽感脊背骨發寒,打了個哈哈,指着桌上的飯菜道。
“哦?那為什麽飯菜都已經冷了?”芷羽說道,笑意更濃。
“好了,是這樣的。”神月終于受不了芷羽的目光,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的人緣倒還真是廣啊。不過在這裏有個奇特的風俗,如果一個男子對某個異性有好感的話,那麽就可以用手去摸摸女孩子的頭,如果女孩子不拒絕,那麽就表明這個女孩子願意跟你。”即便知道了真相,芷羽還是忍不住揶揄神月。
“謝謝誇獎。”神月一點頭,把芷羽說的前半句接受了下來,自動忽略了後半句。
“唔,還是說正事吧。”芷羽看了看一旁臉紅透的肖茹。
“沒事,說吧。”神月點頭,“嗯,是這樣的,我感受到了此處有着異常的元力波動,仔細探查了一番,結果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得到神月的同意,芷羽也不含糊,當即便說道。
“哦?這麽說這古城附近地脈之下隐藏着一股足以摧毀這座小城的能量?”寥寥數分鐘,芷羽已經把她所了解到的東西告訴了神月知道,而神月則問道。
“嗯,很奇怪的感覺,這絕不像是一次正常的地底活動,感覺更像是人為活動造成的。”芷羽蹙着眉頭,單手托着下巴似是答話又似自語地道。
“人為活動?那麽想要做這件事的人目的是什麽?僅是毀滅這古城?還是想從中獲取什麽?”神月也喃喃自語,試圖揣測出一些什麽。
“那個..古城會被毀滅嗎?”肖茹看着兩人弱弱地問了一句。
“嗯,說不好會被毀滅,神月,不如我們今夜就離開這個地方,潛在的危險總是讓人不安啊。”芷羽答了肖茹的話,随即對着神月說道,雖說芷羽對這事情非常感興趣,但與神月的性命比起來,這事情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這..”
“神月哥!求你,救救古城,像兩年前一樣,救救這古城。”肖茹一聽神月一行人打算離開便立即說道。
“肖茹你先起來。”神月把想要下跪的肖茹拉了起來。
“神月哥,除了你,已經沒人能夠拯救這古城了,有能力的人早在喀斯山出現異常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而仍舊留守在這古城之中的,就只是一些窮困的人而已。”肖茹生在古城,長在古城,自然是不願看着古城被毀的,故而此刻捉住神月死死不放。
“嗯,我答應你,如果真是有人搗亂的話,那麽我一定會把兇手給揪出來,不過,你也得先讓古城的居民做好棄城的準備,萬一要阻止不了,那也要将損失降到最低。”神月看着肖茹的面容心中一動,腦海中更多的記憶浮現出來,一張張的,盡是些孩子幸福的笑顏,而後砰然碎裂。
“神月!”芷羽看着神月魯莽答應下來,不由出言阻止道。
“我意已決。”神月對着芷羽一笑,而芷羽則是一嘆。
“走吧,去找凝雪她們商量一下,肖茹,你先把這裏的居民都聚集過來,由我來告訴他們這做城市将要面臨的危險。”
“嗯。”肖茹用力點點頭,随即說道“對不起,神月哥。”
“傻瓜。”神月搖搖頭,帶着芷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