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秦顏回去的任務,理所當然的落在了方正曦頭上。
離開了蕭家,秦顏說話也就沒有了那些顧忌。
她開門見山:“我希望你盡快和你的家人還有蕭老爺子表個态。”
“表什麽态?”
“告訴他們,我們不合适。”
“我不這麽認為。”
秦顏覺得自己是遇上了最難纏的男人了。
她靠在椅背上,理一下自己的頭發:“你知道麽,我和童童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方正曦一幅不以為意:“那又怎麽樣,她是她,你是你,我和她一開始就抱着玩玩的态度,但是我對你是不一樣的,第一眼見你就很有感覺,而且,我可以娶你。”
秦顏覺得頭疼,她會嫁給他,做夢吧。
方正曦喝了酒,不過看樣子也沒有醉的離譜,車子開的還算平穩。
已經就要到了秦顏租住的地方了。
那是并不奢華的一處普通住宅區,沒有固定的停車位,幾輛私家車雜亂的聽在外面,一般都不是跟名貴的車型,不過,其中有一輛豪車很醒目,新款的蘭博基尼,就停在靠近路邊的一側。
秦顏沒有留意,方正曦就更不會了。
車子緩緩地停下來。
秦顏怕給他繼續糾纏,直接就拉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快步的就要離開。
實在不想再繼續面對這個瘋子樣的男人,她必須馬上離開,不然的話,真擔心自己會崩潰掉。
可是,高跟鞋細細的鞋跟注定了她根本就走不多快,方正曦還是先一步站到了她的面前。
秦顏狠狠的瞪他:“讓路!”
方正曦卻笑着一把攬過來她,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直接吻在她的唇上。
這樣一個過于突然的動作,讓秦顏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由着他在她的唇上碾壓了一會,她才想起來去反抗,狠命的推開他,然後快步離開。
這一次方正曦站在原地沒有動,一面擦擦自己的唇角,一面意猶未盡的咽咽口水,回味無窮的樣子,還沒忘了沖着秦顏的背影來一句:“明天我送你上班!”
他此刻是站在馬路偏左的位置,附近有什麽地方在跳廣場舞,音樂聲驚天動地,所以有車子駛過來的聲音也沒有聽到,直到,那車聲已經到了身後不遠處,他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一面回頭,一面身子向着一側閃過去。
秦顏已經在掏出來鑰匙開門,就冷不妨聽到身後傳來“咣當”的一聲響,她不由得就愣了一下,然後一個可怕的預感就襲上心頭了。
猛地地轉過身去,只看到一輛黑色車身疾馳而去,卻根本就沒法子分辨出來車牌號碼來。
而在車子剛剛經過的地方,方正曦此刻正躺在地上,身邊一大灘的血。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步一步走近去方正曦的身邊,還好,他應該還活着,只是,出了那麽多的血,觸目驚心的,那該是受了多重的傷啊。
秦顏拿手機的手都在不停的哆嗦着,不過好在電話總是打過去了,120應該馬上就會過來了。
……
蕭墨昂在樓上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大家都紛紛告辭離開,林素薇才叫人叫了他下來。
坐在車子裏,藍熏草有些昏昏欲睡。
蕭墨昂好像心情不爽的樣子,自顧自的吸着香煙,很快,車子裏就彌漫了一層煙霧。
藍熏草皺着眉頭,好難聞的味道。
她就去打開車窗。
恰好一輛黑色車子從對面駛過來,速度快極了,而且,開的很不穩。
司機老王顯然也是看到這輛車子的不一樣,直接轉動方向盤躲過去一邊,生怕給刮到自己車子上。
蕭墨昂就皺眉頭:“又是個醉鬼司機。”
老王挺無奈的語氣:“可不是嗎,現在的有些人,拼死命的喝酒,然後拼死命的開車,我是遠遠看見就躲開,可不敢和他們較勁。”
他的話聽的蕭墨昂也笑了。
藍熏草吹着冷風,睡意倒是沒了一大半,就開口:“今天小茹好像挺不高興的樣子。”
蕭墨昂點點頭:“是啊,猜猜原因是什麽。”
這個可着實叫人有些難猜。
藍熏草搖搖頭表示自己猜不到,心裏面卻在嘀咕着:又賣關子又賣關子,在別人面前吧,多說一個字都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到了自己這裏,怎麽話就那麽多呢?
蕭墨昂再猛吸一口煙:“小茹說她也要訂婚。”
這個消息的足夠讓人始料不及,藍熏草一下子就把視線從從車窗外面收回來:“真的麽,和誰兒。”
“別擔心,不是你的俊樊哥就是了。”
藍熏草想要繼續追問,可是看蕭墨昂的樣子,好像她也問不出來什麽,那索性就不問了吧。
但她的心裏卻挺納悶的,為什麽蕭妍茹要這麽做,她明明很放不下古俊樊的啊。
本來還想着,俊樊哥能和她走到一起,也是一件挺值得慶幸的事情,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難道說是古俊樊拒絕了她-但她以前不是一直都對他锲而不舍的麽?
車子很快就回到了他們的別墅。
蕭墨昂直接脫了外套鑽進浴室。
藍熏草則惬意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面看電視一面吃水果—每一次去蕭家老宅吃飯她都吃不大好,這一次也不例外,只好吃點水果墊墊肚子。
蕭墨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也不去接,直接對着浴室的方向喊:“有你電話。”
蕭墨昂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你給我接下。”
藍熏草于是就拿起來他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林素薇的電話,她才不要接呢。
手機又重新放回去茶幾上,對着虛掩的浴室門再喊上一句:“是阿姨的電話,你自己來接。”
她此刻正再在看電視劇看的聚精會神,也沒有多想什麽,直接就來了這麽一句。
話說出口了,也沒有反應過來哪裏不妥。
可是當蕭墨昂從浴室裏面出來,站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多麽的不經大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