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惹來秦真一個陰森森的眼神。

宋以真縮了縮脖子,但并不退怯,而是将他推到了準備好的藥浴旁,并且好言相勸道:“督主,要想快點好起來,咱們就得好好醫治。”

秦真站在,緊鎖着眉頭,表情不悅的睨着她。

看着他精致好看的面容,宋以真便想,長得這麽妖孽,要是以後命根子長好了不曉得要禍害多少女人啊。

秦真見她傻傻的看着自己發呆,便蹙了蹙眉尖,嗓音冷冷的道:“還愣着幹什麽?”

宋以真連忙反應過來,扶着他進了浴桶。

無論是泡藥浴還是針灸的時候,秦真全程都冷着一張臉。

倒是宋以真在給他穿好衣物又擦幹了頭發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笑:“督主,您看這……”在秦真那不悅的表情下,她弱弱的吐出最後兩個字:“……診金。”

秦真坐在梳妝鏡前,目光透過鏡面冷冷地睨着她。

宋以真心裏瞬間沒底了,但她沒離開,而是站在那裏轉着右腳尖,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今兒秦真不給銀子她就不走了。

就是皇帝老兒也沒有欠着診金不給的事情啊!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有丫鬟小心翼翼的進來點燈,昏黃搖曳的燭光照亮了屋內。

宋以真瞥了瞥嘴,小聲道:“我窮成這樣,診金總是要給的吧?”

她擡眸看了秦真一眼,見他面無表情,于是又補充道:“沒診金,感覺生活都沒了盼頭。”

“你越發長進了啊。”

好半晌秦真才淡淡開口,不陰不陽的說了這麽一句話,搞的宋以真心裏一愣,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忽聽外面傳來孫琅的聲音:“幹爹,陛下召見。”

秦真淡淡應了一聲,宋以真連忙拉過屏風上的披風給他披上:“督主,您不能空着肚子去侍候皇帝,你得在馬車上吃點東西才行。”

秦真聞言神情微微一頓,他伸手撫了撫披風上的錦瀾繡線,低頭睨了秦真一眼,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看着秦真那長身玉立的身影,宋以真忙道:“督主……診金啊……”

走到門口的秦真回頭冷冷了盯了她一眼,宋以真鼓着眼,堅決要争取自己該有的待遇:“不給十萬,五萬總行……不然……兩萬?”

看着秦真那緩緩眯起的眼眸,宋以真最後一咬牙,比了一根手指頭小心翼翼的說:“一萬,不能再少了。”

秦真聽她這樣一說,忽然扯了扯嘴角,那模樣有些鄙視。

宋以真一見,怒從心起,頓時氣沉丹田的大吼一聲:“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秦真顯然沒料到宋以真居然還敢反撲,便輕輕撩了撩眼,那一瞬間,竟生出一股子媚态橫生的旖旎來。

“診金都不給,小心我不給你治了。”

宋以真用秦真能聽到的語氣小聲嘀咕道,秦真垂眼睨着她,陰冷無比的說:“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老子受夠了!”宋以真昂頭,其實铿锵的瞪着他:“治病給錢,天經地義,我又不欠你的。”

天色越來越黑,眼看進宮的時間緊迫,秦真便也沒跟她一般見識,而是輕哼一聲,走出了門外,帶着他的十來個手下浩浩蕩蕩的出了督主府朝皇宮而去。

看着空蕩蕩的院落,宋以真有些不甘心的剁了剁腳。

怒氣沖沖的走出門外的時候,卻見孫琅一臉不爽的站在門口瞪着自己。

宋以真怒氣瞬間爆表:“白眼狼,誰給你治好了骨生花,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孫琅清秀的臉上瞬間變得通紅,兩人互相瞪視,眼看氣氛就要炸裂的時候,一旁忽然傳來一道有些變态的輕笑。

宋以真汗毛立馬豎起,她搓着手臂回頭,卻見身後空無一人。

她心中一寒,難不成有孤鬼?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忽聽那笑聲又從頭頂傳來,吓的宋以真撿起一顆石子就朝房頂砸了上去。

奶奶的,督主府是個人都能欺負自己,如今連鬼都敢來了。

她怒目瞪了上去,卻見屋頂蹲着一個穿花衣,戴妖怪面具的男人。

那男人頭微微一偏,便躲過了宋以真砸過來的石頭,然後輕笑着從屋頂跳到了宋以真面前。

宋以真一驚,連忙往後退,誰知那人卻伸手摟着她的腰,一雙修長好看的手緩緩朝她的臉頰摸去。

啪!

宋以真一下子拍開他的手,那人卻又輕笑一聲,将她摟到了自己懷中,那冰涼的指尖順着她的眉毛往下滑:“奴家,最喜歡調教硬骨頭的少女。”他在宋以真耳畔吹了口氣,笑盈盈的問道:“小姐姐,來一發嗎?”

宋以真一根銀針紮了過去,将他定住之後,冷道:“本大夫最喜歡治有毛病的人,死變态,要紮幾針?”

話落,她高傲無比的冷哼一聲。

卻見那被自己定住的花衣面具男,忽然輕輕擡頭拔掉了紮在他身上的銀針,手腕漂亮一番,那銀針瞬間消失在他指尖。

“小姐姐,膽子很大嘛。”他笑吟吟的伸出一只手,捏住宋以真的臉頰:“既然如此,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宋以真瞳孔一縮,看着他伸出右手緩緩朝懷裏摸去。

毒藥還是暗器?

宋以真蹦緊了腦門兒,正想着要怎麽反抗的時候,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疊子銀票塞在了自己懷裏,順帶還拍了拍她甚是平坦的胸膛:“督主給你的診金,一萬,請收好。”

宋以真:“…………”

她不敢置信的拿出懷裏的銀票數了數,剛好一萬,連忙喜笑顏開的收好銀票,從藥箱子裏摸出個紅色的小瓷瓶塞在那花衣面具男的手上,笑眯眯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小腹前陣子受過傷,導致內力四洩無法聚氣對不對?”

她擡頭,驕傲的道:“你有病,我有藥!”話落,便背着藥箱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除了秦真的督主府。

那花衣面具男低頭瞧着手心裏的瓷瓶子,輕輕一笑,真是個有趣的小姐姐,讓他有種想破壞掉的感覺呢。

孫琅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變态氣息,神情陰陰地盯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

卻說宋以真一邊揣着銀票往回走,一邊在心裏吐槽,她可算知道什麽叫做物以類聚了!

都是一群大變态!#####昨天忽然多了好多催更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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