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公主記恨在心的宋以真并不知道這一幕,彼時,她正窩塞了暖爐的被子裏,喝着青嚴送來的湯藥。
一碗暖宮活血的湯藥下去,她頓覺身子舒服了許多,便懶樣的靠在床頭翻看着醫書。
華恒坐在一旁,見她精神極好的模樣,便開口問道:“今天夜裏你見到了誰了?”
這問題一出,宋以真翻書的微頓,随即便道:“看見秦真了。”她擡頭看着華恒:“怎麽?你們有過節?”
華恒聞言,嘲諷一笑:“這朝中秦督主的人緣可好的不得了,上到陛下,下到文武百官誰敢和他有過節。”
宋以真聞言卻蹙了蹙眉:“他權傾朝野,大家明面上肯定要巴結他。”這話一落,她随即想到兩人在客棧被刺殺的那件事,便擡頭看着華恒問道:“你知道他在朝中都有哪些敵人嗎?”
華恒凝眉:“怎麽,你很關心他?”
宋以真愣了愣,關心他?
這樣算吧?
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華恒抿了抿唇,輕聲開口:“東廠把持朝政,眼前雖然風光無限,但……”他頓了頓,神情淡然的看着宋以真:“離他遠一些,對你有好處。”
宋以真眨眼,她倒是想離秦真遠一些。
但她敢肯定,在徹底治好秦真之前,自己是沒有辦法遠離他的。
想到這裏,她嘆了口氣,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華恒見狀,眉心微微一蹙,想說什麽,終究只落下一句,好生歇息,便起身離開了宋以真的房間。
第二日一早,華恒便帶來了宋潛寄來的信還有她的醫藥箱子。
在心中華恒寫到家裏一切安好,而他和穆修則過了上元節便會啓程上京參加春闱。
宋以真一見這個消息,笑的嘴角都裂開了。
華恒給她買的那個小院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過兩天她就搬過去,到時候宋潛和穆修來了便有地方住了。
想到這裏,她連忙想着,得給兩人置辦些什麽東西才行。
但随即反應過來,自己沒錢啊。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去找秦真收診金了。
這樣一想,于是她便拎着藥箱子出了華府去了秦真的府上,當她剛走出華府的大門,五公主派去調查她的人便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見宋以真入了秦真的督主府,心中一驚,連忙遠遠的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蹲守,等着宋以真從裏面出來。
卻說宋以真入了府,卻被丫鬟告知,秦真自昨夜入了宮便還未回來。
宋以真有些詫異,随即便想通了,皇帝的面前的紅人不好當,肯定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便想着在這裏等到晌午,若是那時他還不回來,自己便離開。
說來她運氣也極好,剛坐下沒多久,秦真便從回來了。
宋以真見他從外面進來,連忙站起來笑吟吟的道:“你回來了?”
秦真蹙眉,冷眼睨了她一眼,半晌才不陰不陽的道:“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怎麽想着自動出現在我面前了?”
宋以真被他怼的只能幹笑:“我這不是惦記着督主的身子嘛。”
秦真半眯着雙眼瞧她,顯然不相信這話。
在他的注視下,宋以真臉上的笑容完全挂不住了,她連忙伸手揉了揉笑僵的臉頰,上前道:“督主,我給您把把脈?檢查檢查身體?”
秦真挑了挑眉,宋以真卻自主的把他請到了位置上坐着,給秦真把了脈之後,宋以真這才笑眯眯的看着他:“督主身體調養的極好,就是不知道那裏長勢如何了?”
這話一出秦真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輕哼一聲,忽然伸手捏着宋以真的臉冷道:“我似乎和你說過,收起你那份沾沾自喜。”
“我沒有。”大概是被威脅習慣了,宋以真此時竟然有膽子喊冤:“我就是來複查的,真的,督主請您相信我作為一個大夫的職業操守。”
秦真輕蔑地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說逃跑的人沒資格在本座面前談操守。
宋以真瞥了瞥嘴,秦真這才帶着她回屋,因為以前有伺候秦真更衣泡藥浴的習慣。一進屋,見秦真微微張開手臂,宋以真便麻溜的上前為他更衣解帶。
那熟練的動作,簡直比給自己脫衣服都還利索。
脫光了秦真的衣物,宋以真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替他查看私-處,最後發現,這些日子雖然有長勢,但效果不甚明顯。
于是宋以真站起來道:“督主,從今天開始,以後我還是每天來給你針灸才行。”
秦真-赤-身-裸-體地站在她面前,淡淡的恩了一聲,便見宋以真得了話,連忙彎腰從藥箱子中拿出銀針來。
卻不想她正想開口讓秦真躺在床上去的時候,秦真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脖子,目光冷冷道:“笑什麽?”
“咳咳……我哥要來參加春闱了,我開心啊。”宋以真被他捏的有些喘不過氣,連忙解釋道。
秦真眯眼睨着她,沒松手。
宋以真似乎也被他掐脖子給掐習慣了,見這次雖然沒松手,但力度好歹小了一下,便又要笑,誰知秦真就跟見不得她開心似得,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喉嚨那傳來的疼痛讓宋以真倒抽了一口,她連忙老實交代:“督主,我承認我這次來還有其他目的。”
“哦,什麽目的?”這一次秦真反而松了手,一臉從容的看着她。
宋以真弱弱的看着他:“我哥來了,我沒錢給他置辦些東西,所以我想找您要點診金。”
秦真聞言扯了扯嘴,他撩眼看着宋以真也不說話,就這麽淡淡的晾着她。
他一不說話,宋以真心裏便有點慫了,她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意:“不如咱們先針灸,就算屋子裏燒了地龍,督主您老是這麽裸-着也不是個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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