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俊樊?”蕭墨昂挑一挑眉,然後,所有人都看得到他的臉色變了,變得尤其的難看。

藍熏草愣了一下,他這還真的就生氣了啊?

條件反射的,就要解釋:“墨昂,我和他就說了那麽兩句話而已…”

“我不是說過離他遠一點麽,你是不是拿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蕭墨昂的語氣明顯變了。

他生氣了,而且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眉頭頃刻間擰成了一團,臉色變得很難看,眸光裏也是寒涼的一片。

很多人都知道蕭墨昂的脾氣不好,膽子小的就默不作聲了,膽子大的還試圖打圓場:“二哥,二嫂那也不過才出去一小會麽,也就兩句話的功夫,您就甭小題大做了好不好。”

“就是就是,宮小姐愛開玩笑的一個人,她的話可當不了真。”

可是,好像蕭墨昂這次是真的當了真了,竟然直接就從位子上站起來,不由分說拉着藍熏草就往外走。

所有人都懵住了,就連罪魁禍首的宮媛媛也愣住了:“唉唉唉,蕭總,你別走啊,說好的不醉不歸……”

她的話一出口,藍熏草反倒不再繼續試圖掙脫蕭墨昂的鉗制了。

見鬼的不醉不歸,她可不想自己老公喝的一灘泥似的,很傷胃的好不好,寧可回家給他修理去。

兩個人扔下一衆目瞪口呆的人,很快就出了酒店的門。

蕭墨昂才終于松開了藍熏草已經給攥的脹疼的一只手,然後拉開車門坐進去。

藍熏草還在揉着自己的手,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揪着眉頭。

蕭墨昂見她沒有馬上上車,就忍不住開口了:“還磨蹭什麽呢你?”

藍熏草這才坐進車子裏,不過臉色依舊不好看,心裏還在抱怨着他剛剛的“暴行”,不過嘴上也沒有說什麽。

司機已經緩緩地啓動了車子。

蕭墨昂就直接靠進了座椅裏,一只手揉捏着太陽穴的位置,很不舒服的樣子,就連眼睛也閉合上了。

明明剛才他還好好的呢。

藍熏草意識到,他是真的醉了。

幸好幸好,他們及早離開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他會喝成什麽樣子呢。

那個宮媛媛,簡直就是不安好心麽,哪有那麽灌人酒的,一下子就是八杯啊,換成一般人,直接就趴下了。

這樣想着,她就忽然懷疑起來,剛剛蕭墨昂之所以那麽做,是不是故意的呢?

好像很有這個可能,他是借着這個因由,來臨陣脫逃的。

這樣想着,她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依舊在閉目養神的蕭墨昂,他已經在輕輕的打着鼾聲,看起來,是真的醉的不輕了。

直到回到別墅,蕭墨昂也沒有醒過來。

藍熏草在司機的幫忙下給他安置到大床上,然後自己也洗洗倒了下去。

折騰到這麽晚,她也有些累了,倒下一會,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是,手機鈴聲這時候就突然響起來了,她迷迷糊糊摸自己手機,再迷迷糊糊按接聽鍵,嗯,不對,沒反應。

難道說是蕭墨昂的電話。

藍熏草只得坐起來,越過身邊依舊熟睡不醒的男人,去拿他的電話。

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把手機放到耳朵邊:“喂……”

剛吐出來一個字,電話那頭就傳過來一個女聲:“蕭總呢,讓他接電話。”

竟然是宮媛媛打過來的。

藍熏草就不由得皺眉頭了。

打電話就打電話吧,還非要指名點姓要蕭墨昂來接,又不是她老公,憑什麽她的電話他一定要接?

沒道理。

藍熏草這裏心裏面不痛快着,就懶得搭理電話那頭那個性格嚣張的不行的女人了。

不過,她并沒有挂電話,因為,她還想要聽聽她的反應。

宮媛媛已經不耐煩:“麻煩把電話給蕭總一下,我有事情和他講。”

好一幅理直氣壯。

藍熏草剛開始是心裏有氣的,不過呢,很快,她就不氣了,慢條斯理一句:“宮小姐啊,不好意思啊,墨昂他在洗澡,不方便接您電話。”

宮媛媛明顯的一副不可置信:“你們應該已經到家有一陣子了,他現在才去洗澡……”

藍熏草咬咬自己的嘴唇:“可不是麽,喝了酒的人好難纏,回來就纏着我不放,要了一次又一次的,這不,累了一身的汗,又去洗澡了麽。”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有點燒的慌。

什麽時候,自己也成了這麽厚臉皮的人了呢?

不過吧,惡人也要惡人磨不是,對着宮媛媛這樣的女人,客氣了絕對不行的。

她不要臉,你就必須比她還不要臉才行。

對人家老公虎視眈眈,還那麽理直氣壯的,弄的好像她才是正室似的。

不過,好像宮媛媛那裏也并沒有什麽反應:“洗澡也能接電話的啊,你把電話給他就是了。”

難道說是自己的話她不相信?

藍熏草有些郁悶,剛想要再說什麽呢,冷不防手裏的電話給人一下子奪了去了,然後蕭墨昂近在咫尺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宮小姐啊,天大的事也等到明天再打給我吧,你也知道,男人一旦亢奮起來可就什麽別的心思也沒有了,我都懷疑你給我喝的不是酒,而是春藥了,現在還受不了呢,好了不說了挂了啊。”

因為醉酒,嗓子本來幹,又才剛睡醒過來,所以,聽起來帶着幾分沙啞,可不就是很容易讓人想到別的方面去麽。

藍熏草望着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的蕭墨昂果斷的挂掉電話,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麽了。

好像,他是在配合自己之前的那些話才這麽說的吧。

那不是意味着,自己說到那些話都給他聽了去了。

天啊,可是丢死人了。

他怎麽醒了都沒個動靜麽,故意的看自己笑話的不是。

這樣想着,藍熏草的一張臉就青一下白一下了,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睡醒了一覺,蕭墨昂倒是臉色好上了許多,唇邊噙着一抹淺淡笑意:“喝了酒的人的确很難纏,我今天不只是喝了酒,而且喝了很多的酒呢,所以呢是不是應該如你所願,要上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