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真有些莫名其妙,還是華時同解釋了一番她才懂得。
原來在古代打馬球,都有教坊樂官奏樂的。不管哪一隊進了球都要唱好,“旗下擂鼓”的音樂就是快進球時所奏。
而“逐廂急鼓’就是球進時所奏的音樂,而且根據進球方的兇猛成都還要奏“殺鼓三通”。
宋以真聽了個半懂,但別說,整場球賽因為一直有激烈的鼓聲助威,所以看得到時讓人激動亢奮,比賽的氣氛和樂趣增加了不止一點點。
宋以真全程把目光落在宋潛身上,她完全沒想到大哥宋潛瞧着平日裏文質彬彬的,打起馬球來竟然這麽帥氣。
第一場結束,以宋潛、華恒、三皇子他們為為首的馬隊先一球而贏。
中場休息的時候,宋以真端着杯茶酒跑過去:“大哥,你好棒。”
宋潛爽朗一笑,喝了宋以真遞過來茶,望着宋以真笑道:“你的彩帶呢?”
宋以真愣住,彩帶?什麽彩帶?
王珠一聽,趕緊去找宮女讨了根紅色的彩帶遞給宋以真:“東家,快,給大公子系在手臂上。”
宋以真莫名其妙,這才發現,現場的年輕女眷手中都拿着各色的彩帶。而那些打馬球的年輕男子手臂上,有不少都系着彩帶。
在宋潛皎皎如月的目光下,宋以真趕緊上前将彩帶給宋潛系在手臂上,而後才從王珠口中得知,打馬球的時候若是哪個男子手臂有女子親手系上的彩帶,那便是極好的寓意和彩頭。
華恒這時也騎馬走了過來,目光在宋潛手臂上的彩帶一轉,随即落在宋以真臉上:“我的呢?”
宋以真眨眼:“沒了。”
“再去拿一根。”
面對華恒的話語,宋以真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熱。因為自從宋潛和華恒騎馬停在她身邊的時候,三皇子也騎馬跑了過來要彩帶。而在場女眷們的眼神都八卦無比地落在她身上。
宋以真抽了抽嘴角,決定無視他們轉身離開。
卻沒想這時華時同親手拿了根紫色的彩帶過來放在宋以真手上笑:“我的給了四皇子,你看大家都有,就我大哥沒有,豈不是太可憐了。”
華恒眸光含笑地看着宋以真,心想,真不愧是我疼愛的妹子,就知道為哥着想。
他在馬上俯下身子,笑容滿面的望着宋以真:“給我系上。”
面對華恒那湛湛君子的模樣,宋以真穩住心緒,将手中的紫色彩帶給他系在胳膊上。
華恒垂眸瞧着宋以真如玉雕琢的臉,微微一笑,輕聲道:“看我給你贏個頭籌回來。”
他的呼吸噴在耳旁,惹得宋以真臉色一紅。
她系好了彩帶連忙退開,卻發現三皇子此時依舊騎在馬上,笑容溫和地看着自己:“我的呢?”
宋以真聳了聳肩,這時宋語冉卻不知道從哪兒跑了出來,舉起手中綠色的彩帶紅着臉看着三皇子:“若三皇子不客氣,請讓我給你系上。”
三皇子一見宋語冉過來,臉色一變,随機便笑容疏離的道了謝,接過了她手中的彩帶,卻沒系在手臂上。
宋語冉自然沒放過三皇子這個小動作,不過心裏還是很驕傲的;畢竟衆目睽睽之下,她和三皇子搭上了話,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誰知,轉眼便見三皇子笑容宴宴地接過其他愛慕者的彩帶。連着宋語冉的那一條一起系在了馬鞍上。
宋語冉氣死了,惡狠狠地瞪了眼宋以真,搞得宋以真莫名其妙,這個堂姐真是随時随地都在散發仇恨值。
刷刷!
就在此時,宋潛和華恒銳利地目光全都朝宋語冉射了過去,吓的宋語冉臉色一白,慌張無比的向後退了幾步。
上次華恒不僅把她關在大理寺最陰暗陰森的牢房內,而且她周圍不是殺人犯就是強-奸-犯,宋語冉這個嬌滴滴的被關進去,就是羊入狼圈,沒日沒夜的被折磨的夠嗆。
現在一看到華恒那張臉,宋語冉直接魂不着體的跑開。
宋以真見狀,挑了挑眉,扭頭看着華恒那張湛湛如朗月的容顏微微一笑。
華恒對她的愛護之情,她一直記在心上的。
華恒垂眸,與她四目相對。
燦爛又暧昧的日光下,宋以真微微一愣,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些臉紅。
就在此時,忽覺一道銳利冰冷地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讓她瞬間回神。下意識朝一旁望去,是秦真站在遠處,燦爛的陽光映着他的臉,完美無缺。
見宋以真望過來,他的嘴角微微上挑,翹出一抹涼冷的弧度。
宋以真心中一顫,正在這時,卻見秦真微轉過身去恭迎從後面走來的寧宗和珍妃。
華恒騎在馬上,不動神色地将宋以真和秦真之間那奇怪的氛圍收近眼底。
他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黯然地看着宋以真。雖然不想承認,但總有一種宋以真和自己漸行漸遠的感覺。
“以真。”
他吶吶出口喚她的名字,宋以真回神,恰然對上他那雙稍顯暗沉的眸子,微微一怔,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悵然。
正在此時,忽聽耳旁一陣鼓聲傳來。
華恒回神,朝她飛彩飛揚的笑了笑,便打馬進了馬球場。
面對他燦爛的笑容,宋以真彎了彎眼,露出一個明媚好看的笑容,握拳大聲道:“加油!”
華時同站在一旁,看着馬場內兄長騎馬追逐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她和宋以真是朋友,無論她喜不喜歡她的兄長,她都不想給她壓力,于是在心中祈禱自家兄長的運氣夠好,能夠抱的美人歸。
接下來的馬球比賽,屬三皇子和太子之間的争鬥最為激烈。
三皇子要是進了一球,太子必定調動全隊,全力阻攔,勢必要進兩球才行。
兩個皇子相争,其他人自然要占比鋒芒。
但光是兩個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紛争,就夠衆人看上一日的了。衆人看的那是熱血沸騰,尤其是寧宗滿面紅光地從龍椅上站起來,也想騎馬下場大展身手一番。
秦真見狀,連忙朝孫琅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宋以真給請了過去。
宋以真得知寧宗想下場打馬球,緊緊蹙着眉頭對寧宗勸道,他現在的身體不适合劇烈運動。
可寧宗看着馬球場上神采飛揚的青年才俊,心裏那顆想活躍和年輕的心,卻是怎麽也控制不住。
再說了,寧宗也是打馬球愛好者,太子他們打馬球的技術還是當年他親手教的呢。
于是怎麽也不聽勸,非要下場打一場馬球。
宋以真正極力勸阻的時候,寧宗卻執意拿着太監遞過來的紫檀木長柄球槌,踩着太監的背上了馬。
“陛下!”
宋以真見狀忙撲了過去,卻被服侍寧宗的大太監給攔住了。宋以真詫異擡頭,卻見大太監朝自己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在寧宗的興頭上去拔老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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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最不可愛的就是要提前收房的房東了,我剛搬家沒多久,房東就說要收回房子,雖然付了違約金,但還是想說。哎……找房子搬家是個麻煩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