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王子?
宋以真挑眉,朝赫連勃的王帳走了過去。王帳門口守着兩個侍衛,還沒走近,已經聽到裏面傳來的談話聲。
“赫連承竟然向娜穆郡主求親!”赫連勃氣勢洶洶的聲音出來:“賊心不死!”
宋以真頓住腳步,打道往回走,不準備參與進去。
此時豔陽高照,宋以真四處走走,忽然來到了一個湖泊前。
高原上的湖泊水草豐美,藍的讓人心醉。宋以真雙眼一亮,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邊沒人跟着她,不免心中一動,看能不能找個機會逃出去的時候一道猛力拉着她往後退。
“哎喲,我去!”
宋以真不由自主的罵出聲,回頭一瞧,一個五官棱角分明分明,眉目剛烈,眸似寒星的男人緊緊抓着她的右手。
宋以真皺眉,這人手像鋼鐵一樣抓的人生痛。她皺眉:“放手!”
那人盯着依言松開手,冷道:“那裏不可能跑不出!”
這人的聲音冷冽咧的似寒風,宋以真驚訝的睜大眼睛:“赫連逸?”
沒想到絡腮胡竟敢是個美男子!
赫連逸看了她一眼,冷道:“赫連勃不可能放你走的。”
“憑什麽呀?”宋以真怒道。
赫連逸眸光深深地盯着她:“憑你的醫術!”
宋以真:“…………”
她蒼白解釋:“我真不是赫連承請去的大夫。”
赫連逸卻不答話,宋以真轉了轉眼珠,又道:“那他不放我走,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赫連逸盯着她:“說。”
“我想要蘇合草。”宋以真喜滋滋的看着他:“我中毒了,蘇合草是其中一味藥。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給我弄一些來?”
赫連逸沒說話,轉身就走。
宋以真趕緊追上去:“怎麽樣?不對……”宋以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愈合,經不起這樣折騰,傷口會裂開的啊。”
赫連逸看她跳腳,忽然停住腳步,轉頭冷眼看着她忽然開口:“好!”
“啊?”
宋以真跟不上他的節奏:“什麽好?”
“蘇合草!”赫連逸沉聲道。
宋以真面色一喜,随即又道:“你的傷口?”
“死不了!”
赫連逸冷道,宋以真又一根銀針戳過去,定住了他:“你說死不了就死不了啊,我生平最恨不遵守醫囑的患者了。”
“閉嘴,小白臉!”
赫連逸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發怒,把宋以真給氣的不行,再一針戳了他的啞穴,然後去找到醫師,讓人把赫連逸給擡了回去檢查傷口。
我去,這人的愈合能力超級強悍啊。
宋以真看着傷口咋舌,這才幾天,竟然愈合了一半。難怪他說死不了,感情人家這是有狂傲的資本。
宋以真有些羨慕,以前她也是個王者,可自從中了‘生死相依’她就成了弱雞。
宋以真正給他換藥的時候,一隊護衛忽然沖進來,二話不說抓着毫無防備的她就朝外面走。
“你們幹什麽?”
護衛沒回答宋以真,反而把她的嘴堵上了。
宋以真回頭目光求救的看着慕容逸,卻見他面色鐵青的躺在床上,而他身上還插着兩根她親手戳的銀針。
真是作孽啊!
宋以真心碎,好在醫師很快沖上來追着宋以真道:“這是王上的護衛隊,不用怕,我這就讓大王子來救你。”
宋以真更加絕望了,北國王上?那個連自己親兒子性命都不放在眼裏的人,赫連勃真的能幫她救下來嗎?
真是流年不利,容易死!
宋以真被護衛大力的扔到了王帳裏面,險些被摔壞了腦殼。
她眼冒金星的擡起頭來,見王座上坐着一個穿貂皮帶裘冒,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正是北國的王上赫連穆,赫連穆摟着一個打扮妖嬈妩媚的女人,目光如虎地盯着她:“就是你醫好了慕容逸?”
宋以真還沒開口,赫連穆懷裏的女人已經撫摸着赫連穆的胸口說道:“王上下令不許任何人醫治赫連逸,但赫連勃卻膽大包天的搶了一個外族人回來治好了赫連逸。這分明就是不把王上命令放在眼裏。”
赫連穆伸手拍了拍那女人的臀,銳利的目光依舊落在了宋以真臉上,嘲諷道:“這弱不禁風的娘娘腔,難不成比國師還厲害?”
說着拿出匕首,從金盤裏的烤羊腿上把羊腿骨切了下來,掂量了一番便朝宋以真扔了過去。
宋以真見狀不對,想就地一滾借勢躲開。
卻被人從身後踢了一腳,硬生生跪在那裏,被赫連穆扔過來的羊腿骨砸中了腦袋,直接倒在了地上。
“殘廢!”赫連穆輕哧開口。
“父汗!”
赫連勃和赫連逸從王帳外走了進來,赫連勃瞧都沒瞧宋以真,而是從她身邊大步走到了赫連穆面前,将手搭在胸前行了一禮道:“兒子見過父汗!”
赫連穆切下一塊羊肉塞進嘴裏,目光冷冷地盯着赫連勃身後的赫連逸,見他生龍活虎,眼裏閃過一絲銳利的光。随即收回目光,瞧着赫連勃淡道:“是來為那殘廢求情的?”
這時候宋以真剛從暈眩中回神,一聽到殘廢兩個字,心裏就有些火。怒不可歇的在心裏罵道:你才殘廢,你全家都殘廢!
赫連勃恭謹低頭:“此人醫術極好,殺了可惜!”
“大王子先是違背王上命令搶來此人醫好了赫連逸,現在又闖入王帳之中公然違抗王上的命令!”赫連穆懷裏的妩媚女子開口嬌嗔:“王上你看,大王子分明是不把王上的威嚴放在眼裏。”
雖然知道這女人是在挑撥離間,但赫連勃确實公然違抗了他不準人救治赫連逸的命令。想到這裏赫連勃渾身的氣勢不免一低,有些怒意地盯着王座下的三人。
“等等……”
宋以真暈乎乎的開口:“實不相瞞确實是被搶來的,但……”她看着赫連勃:“我仿佛從哪個人口中聽聞,赫連大王下的命令是不準本族人醫治赫連逸對不對?”
她一臉正經地看着赫連穆:“既然如此,那我就沒錯。”她意味深長地盯着赫連穆懷裏的女人,語重心長的說:“貴國的內部矛盾,似乎沒有理由讓我一個外國人來背鍋。”
宋以真擡頭,眸光幽幽地盯着赫連勃懷裏的女人:“這位姑娘想搞死赫連勃和赫連逸,拖我下水,恐怕不太道德。”
這話說得衆人神情都有些微妙,尤其是倚在赫連穆懷中的女人臉色一白,赫連穆把衆人的表情都收進眼底,随後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殘廢說的不錯,作為外鄉人你醫治好了赫連逸确實無罪!”
宋以真面色一喜,赫連穆又道:“但本王今天不高興,懷疑你是夏國派來的細作,所以要把你打入大牢!”
“來人!”赫連穆喝道:“拉下去!”緊跟着他的話落,就有護衛進來把宋以真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