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她并沒有見過那個男人本人,但是卻一定在電視或者報紙上見過他的照片。
而且印象深刻。
但是蕭妍茹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收回來視線,再喝一口紅酒,然後放下來杯子,打算去一下洗手間。
站起身來,穿過走廊,向着裏面走去,冷不防,身後有人叫她:“小姐,你的耳環掉了。”
很蹩嘴的中國話,總還算是勉強聽得清楚。
蕭妍茹下意識的摸一摸自己的耳朵,左邊的耳環沒有丢,右邊的也還安然無恙。
也許是對方搞錯了吧!
不過出于禮貌,她還是轉過頭去,客氣地做着回應:“謝謝您,不過應該并不是我的。”
蕭妍茹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就是剛剛和自己的大哥蕭墨翰說話的那個男人。
多少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就有些僵硬。
腦子裏面飛速的轉着,試圖從記憶裏面搜尋出來面前男人的影像。
男人似乎也才剛剛發現她的耳環并沒有丢,然後笑了笑:“那好像是我搞錯了。”
他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就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深意,讓蕭妍茹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皺了皺眉頭:“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然後不等對方回答,就已經轉身,向着衛生間的方向而去。
男人是今天宴會裏面唯一的一個外國人,他就是裏得,最近一陣子被炒得沸沸揚揚的張紅豔的老外男朋友。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望着蕭妍茹匆匆離開的背影出神。
剛剛從她進門的時候起,他就已經留意到了她,然後很快猜測出來了她的身份。
蕭家的大小姐,的的确确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很漂亮,很有氣質,可是也很清高。
在一群濃妝豔抹的女人當中,她的淡雅,默然,讓她有那麽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如果,能和這樣的女人上床,應該也會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吧!
裏得這樣想着,唇邊就已經浮現出了一種莫名意味的笑意。
冷不防身邊有人開口:“怎麽,對人家蕭大小姐有意思了?”
說話的竟然是張紅豔,明明她剛剛是給朋友拉到去一邊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裏得不動聲色地笑一笑:“開什麽玩笑,她哪裏有你漂亮麽,我可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
張紅豔把自己性感的小蠻腰向着他的身上貼一貼,聲音也是甜甜膩膩的:“你當然不是見一個愛一個了,你是見一個上一個……”
裏得因為她的話,臉色立馬就陰沉起來,随即,兩只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肩膀:“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張紅豔臉色有些發白,一面躲避開他湊近的簿唇,一面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這裏這麽多人,麻煩你可不可以收斂點,這畢竟不是你們美國,這麽開放真的不好的。”
可是,裏得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低頭,狠狠的去咬上她的唇,把她的身體抵在桌子上,一雙手,竟然還毫無顧忌的去撩開她的裙擺。
縱然宴會的現場光線撲朔,但是畢竟他們本身就是這次宴會的焦點,所以很多人的的目光都是追随着他們而來的。
張紅豔一張小臉立刻就慘白一片了,她似乎已經感知到一雙雙邪惡的目光緊緊的盯在她的腿部不放,就像是給一只只惡心人的蒼蠅盯住不放了一般的感覺。
使勁的推拒着裏得的身體,連聲音裏面也已經帶着幾分央求的味道了:“不要在這裏亂來好不好,那麽多人看着呢。”
裏得的唇邊,就噙了一抹怪異的笑意,那只一直在為非作歹的手,已經抵達她最最敏感的部位,大力的捏一把,換來她一聲不受控制的低吟。
于是,四下裏異樣的目光再一次如影随形。
張紅豔真是恨不得一下子鑽進去地縫算了。
好在,裏得總算是放開了對她的鉗制,不過還沒忘了伏在她耳邊低低的一路:“你知道麽,最喜歡聽你剛剛的那種聲音,真的好浪啊,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就是比別的女人身上多很多騷氣。”
張紅豔的一張臉瞬間變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說不出來的難看。
裏得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沒事人一樣和人喝酒聊天去了。
她望着他那一張總是寫滿洋洋自得的臉孔,不由得咬緊了自己的嘴唇,很大力的,幾乎都要咬的出了血了。
傳聞裏的傳媒大亨的長公子,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可是實際上呢,根本就是一只狼,地地道道的色狼。
偏偏自己那個一心攀權附貴的父親,親手,硬生生的把自己推到了他的床上。
他這樣的男人,真的選擇結婚的對象的話,絕對不是自己這樣身份的人。
但是,玩玩呢,他就是來者不拒。
當然,她張紅豔也不是玩不起,這麽多年經歷的男人多了去了,各取所需,沒什麽不好的。
可是關鍵是,這個裏得,他實在是太變态了,在床上花樣翻新,折磨的人死去活來也就算了,受不了的是,他總會不分場合的動手動腳,美其名曰尋求刺激。
可是呢,她受不了啊。
大庭廣衆之下,春光外露的真的好麽,她又不是……
張紅豔覺得,自己怎麽有一種與狼共舞的感覺呢。
不行,她一定要把他推開去自己身邊。
不然的話,她覺得自己一定要給他逼的瘋掉了。
可是,他又實在不是個容易擺脫的主兒,要好好想想法子才行。
正一個人發着呆,冷不防身側有人和她說話:“在想什麽呢?難怪最近都看不到你,原來是忙着伺候外國佬,把我給忘到腦子後面去了啊。”
張紅豔一驚,随即臉色就變得異常的難看了,語氣也就變得惡劣起來:“別胡說八道好不好,我哪有和他有什麽……”
蕭墨翰就忍不住揚了揚眉梢:“你和他沒什麽?那剛剛是怎麽個意思,這種場合都可以……我也真是服了你們了,就饑渴到了這種程度了麽。”
張紅豔氣的臉色都慘白一片了,一時話也說不出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