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裏冒出來的蝦蛟,心裏又是一陣嘆息,為什麽要和自己作對呢?她拿起筷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嘗着。
藍俊先是一愣,以前希樂就老在吹捧自己體質好,吃一大包薯片臉上都不會生痘痘。
無論她對他說話有多沖,看見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就什麽都抵回來了。
每當希樂就快吃完一塊的時候,藍俊适時的挾起另一塊放進她的碗裏。
他這樣異常極度的細心體貼,希樂還是第一次感受。
如果永遠都是這樣,那就好了。
如果他沒有走,如果他們還在一起。
世上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如果。
希樂靜寂的低下頭,甜的,鹹的。
既然恨不起,既然做不了敵人,那就釋然吧,做一個路過遇見時會點頭問候的朋友。
一個普通的朋友需要怎麽表現?很有難度。
希樂擡頭,随意的說:“你下午還要上班的吧。”
很自然随和的表情,藍俊有如晃若隔世。“你呢?”
她說:“嗯……我還有點事。”
他問:“回公司?我搭你過去吧!”
呃,希樂怔了怔,“不用了,我不是回公司,我有點私事。”
還能說什麽呢?藍俊覺得希樂能這樣子和他說話比瞧都不想瞧他一眼強多了。
結了帳,希樂覺得吃得有點飽了,胃裏撐着反而脹脹的。
他點的東西她吃了一大半。
“我送你一程吧,這裏離車站有點遠。”藍俊說得婉轉委屈,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拒絕。
可希樂沒有異議的上了車,很順從。
藍俊心情愉快的問:“樂樂,你畢業後就一直在明炬那裏工作嗎?”
希樂“嗯”了一聲,突然好懷念他的喊叫,樂樂是叫得如從前的一樣親昵,如果不是反面的問話反差太大,根本聽不出他們是別後重逢。
藍俊問:“子傑做了歌星,那湘湘趙琳她們呢?都做什麽了?”
他鐵定是知道她肯定會知道的,希樂報告似的說:“趙琳做了司徒的經紀人,湘湘嫁了人做了老板娘,意秋當了音樂老師。”
他笑了笑說:“看來他們都過得挺不錯的。”
她點點頭,“嗯,是不錯的。”特別是湘湘,簡直就是嫁入了豪門,閑得發慌。
希樂遠遠的看到一個公交車站,指了指前面說:“在那裏放下我吧。”
“……好”
車慢慢的駛時線內,藍俊停穩了車,希樂推開門就下了車,在關門的時候,他急沖的說:“樂樂,有時間下次再出來吃吃飯吧。”
“好……”她“砰”的一聲合上了車門,向後面快要來到的公交車招手。
沒有人看得出來,她的淡然裝得多麽的神似,如果不是坐在車裏神心不寧,恐怕連她自己都發現不了。
希樂無奈,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他一直都在影響着她。
看了看車壁上貼着的公交線路,什麽地方啊,只有終點站她能看得明白。
火車站?希樂不敢冒然的下車,只有坐到終點站再坐回去。
其實希樂根本沒地方去,回到家裏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她在車上呆了一個多小時,也神游了一個多小時。
到底要怎樣面對,想了很久,發現這個問題根本不成問題,他們不會常常見面,不存在面對不面對的問題。
打開筆記本,登錄QQ,下一秒,司徒子傑手機在線的給她發了信息,“在家?怎麽打你電話不接?”
希樂才想起的拿過包包找手機,找了一遍,怎麽會沒有的?想了想,藍俊還沒有給回她。
她懊惱,不想見還是要見,為了手機。
希樂回着說:“不好意思哦,手機不知丢在哪裏去了。”
“你們去了哪裏?你現在在哪裏?”
司徒子傑又發了一行字過來,她想了想,“沒什麽,我已經回家了。”
“那就好。”
一會,他又發了過來問,“還去不去看日落?”
希樂已經疲憊,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不了,下次吧。”
那邊,司徒子傑知道,下次,又是一個無了期。
“那好吧,下次不可以再放我飛機的。”後面是一個威脅的表情。
希樂笑了笑,有點抱歉,“好,下次不會了。”
關了QQ,去了郵箱檢查有什麽郵件。
昨天上午,燕子發的,“有時間來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才是永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