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狂奔,一路疾馳。

白淩笙以着別扭的姿勢倚在蕭傲宇的懷裏,颠得胸中一片火氣。

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将她往馬上擄,當她是死人不成。

眼瞅着馬的速度在一片叢林中稍微下降了一些,白淩笙直接一個掃堂腿将蕭傲宇往馬下踢,翻身就坐穩在馬上,握着缰繩就将速度往上提。

“王爺你慢慢休息,我就先走一步了。”

巧笑嫣然,白淩笙臉上盡是得了馬後的興奮。

終于可以策馬狂奔了。

白淩笙興奮不過兩秒,背後就再度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耳旁是他暖暖的氣息在危險地吞吐着。

“敢丢下本王先跑,嗯?”

他的速度怎麽那麽快,她還以為這一踢至少能阻攔蕭傲宇一段時間,她就能騎着馬跑出老遠的一段距離。

“既然不想騎馬,那就随本王走一趟。”

驟然從馬背上遠離,被蕭傲宇鉗住腰從樹梢間跳躍,白淩笙內心是崩潰的。

強行壓抑着喉間的尖叫不要脫口而出,白淩笙怨念地看着欺負沒有內力的她的蕭傲宇。

她不要像只猴子那樣從樹上那樣跳來跳去啊,而且,她恐高啊!

白淩笙在心裏将蕭傲宇圈圈叉叉了千百遍,當腳一踏足地面,白淩笙腿軟着跑得離蕭傲宇遠遠的。

她哪怕跳到河裏,也不要和會逗着她玩得蕭傲宇站在一起。

“去捉幾條魚上來。”

白淩笙随手一顆石子砸了過去,怒道:“憑什麽?”

欺負她武功不及他高,把她當猴子耍,耍上瘾了是吧!

“因為我餓了,餓了就沒心情去給你收集薛慕楚他們的資料。”

薛慕楚,那個朝三暮四,害她如今身中劇毒的男人!

有如一盤冷水傾倒了下來,白淩笙冷靜了下來,認命地脫了鞋襪,挽起袖子就要下河,忽而就回頭對蕭傲宇說:“王爺,還請你去撿些柴火回來,我不會生火。”

她是故意的。哪能她忙前忙後地就為了伺候他一頓吃的,還要被時不時地欺壓,而他則是一分力也不出。

“對了,麻煩王爺留下一把刀。”

蕭傲宇深深地看她一眼,倒是依言給她留下了一把刀。

“使喚本王你倒是使喚得挺順手的。”

白淩笙冷哼一聲,專注地盯着水裏,出手如電,輕易地就抓住了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就往岸上扔。

如此反複了個四五回,白淩笙估摸着夠她和蕭傲宇的食量,拿着岸邊走,拿了蕭傲宇留下的刀,三兩下就将魚開膛破肚,就着溪水清洗幹淨,才在蕭傲宇撿回來的柴火中挑了幾支平整的樹枝竄起了魚。

方才她下河前就看了四周的植物,京城的氣候環境和她從小長大的邊城都不一樣,好些常見可用來當調料的植物她找不着,這裏也有好多植物她不認識。

火焰烤着魚,香味遠遠飄散,白淩笙将手裏的魚吹了吹,剛想往嘴裏送,就被蕭傲宇奪了過去,恨得她咬牙切齒。

“王爺你就不能自己烤魚,非要吃我的?”

蕭傲宇翻轉着魚撕咬着肉,說:“本王既然有王妃了,為什麽還要自己動手?”

“民女可沒有要給王爺烤魚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