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在他心中,王妃就跟侍女似的。
白淩笙護崽子似的将魚挪得遠遠的,她惹不起,她可以躲。
蕭傲宇一伸手就将挪遠的白淩笙給拽了回來,面色很是不愉,“除了本王以外,你還想給誰烤魚?”
“王爺建議你去治療一下眼睛,這裏除了你和我,烤完你的不烤我的份,難道要民女活活餓死在你面前不可?”
“以前呢?給誰烤過?”
“以前……眼前的事也沒有再提的必要。”
火光跳躍,映照出白淩笙眼底的一陣悲傷。
“是薛慕楚?”
“王爺都猜到了,是不是還想笑民女以前都愚蠢,竟然救了個不要臉的男人。”
癡心錯付,要是被她家臭老頭知道跟個男人跑了還是捉不住自己幸福,指不定要怎麽指着她笑話她蠢。有這麽一個整天笑話自己女兒蠢的爹,也不知道她娘是是怎麽忍受她爹一輩子的。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白淩笙無可奈何地看着又一條烤好的魚落了蕭傲宇的肚子裏,還要被這個男人捏着臉當包子揉捏,暗罵一句。
“果然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他是,你也是。”
嘶,臉好疼,一定是被他捏紅了。
“不,沒他你怎麽知道本王有多好。”
白淩笙看着眼前這位自吹自擂的七王爺,皮笑肉不笑地嘲諷地說:“那我這真該好好謝他一頓是不是?”
“不,他負了你是他蠢。他傷了你,就該把他的将軍府給燒了。”
白淩笙的眼前一亮,扯着蕭傲宇的袖子央求着道:“不如我們現在再去燒一次。”
“一次你确定夠了?”
怎麽可能夠,不毀他百八十遍,她沒法解恨啊。
“那好,每天卯時起來練一個時辰。”蕭傲宇捏捏她的臉,很是喜歡那滑溜溜的手感,“空有一身好武藝,身體底子還這麽差,真給白老将軍丢臉。”
白淩笙嘀咕,“我爹都管不了我,你怎麽這麽霸道。”
“本王的王妃不能這麽弱。”
“還沒過門呢。”
“我起!”
不就是早起,她忍。
這要是過門了,還指不定要怎麽被欺壓。白淩笙甚至已經預料到婚後的生活模樣。
等她報了仇,一定要離開京城。沒法和離或者被休,甚至是詐死她都要離開王府,去找臭老頭還是浪跡天涯都好,決不能再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的一生。就算回毒發身亡,她依舊是自由的。
察覺到她的沉默,還有她那已然又轉為死寂的眼神,蕭傲宇将她的頭扭了過來,“記住你以後只會是本王的王妃,你已經将自己給了我。”
“知道了。”不代表會遵守。
回程的路上,白淩笙明顯沉默,可眼睛卻是将一路見過的路徑盡可能地默記在心。
京城,終究不會是她的久留之地。
一連兩天,白淩笙除了去藥房和練武以外,都是待在栖梧院,将自己鎖在屋子裏,任何人都不讓接近。
青菊站在階梯下低頭垂手,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她有什麽動靜?”
“一切正常。”
正常得她們這些随伺在一旁的侍女不知如何勸阻白淩笙的不對勁,只能看着白淩笙與蕭傲宇之間蔓延的冷戰,心中暗暗着急。
“把這個拿去給她。”
青菊回到栖梧院時,接到青梅一切照舊的眼神時,只得上前敲着門框。
“姑娘,将軍府遞了帖子,說是姑娘有舊物遺落。”
餘下的話,青菊識趣地沒說,在她以為她又要将将軍府的帖子循例拿去燒掉時,屋內終于有了動靜。
“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