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你的人,再說些莫須有的話,莫怪我現在就将将軍府燒了個精光。”

憑什麽她精心布置過的将軍府,現在要留給另一個女人進駐。

若不是看在薛慕楚往日對她極好的份上,門兒都沒有。

“阿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上薛慕楚那滿是痛心的眼神,白淩笙目露諷刺。

他有什麽好疼的,被傷透了心的人,被徹底背叛,被劇毒纏身的人,是她白淩笙,不是他。

“現在的你,用什麽立場和我說這些話?我如今是溫柔可人還是跋扈嚣張,你管得着嗎?”

那一眼,是嘲諷,更是蔑視。

薛慕楚心中一痛,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終究,薛慕楚還是在白淩笙冰冷的目光退讓了一步。

“是我多想了,阿笙,能不能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哪怕是喝一杯酒也好。”

走,還是不走。

白淩笙看着她曾經深深迷戀過的英俊眉眼,壓抑着想要撫平他眉間褶皺的沖動。

不自覺地,出口的話也弱了幾分氣勢。

青蘭适時地提醒着,“白姑娘時候不早了。”

白淩笙腳下一頓,遙望着遠處院牆探出的一支紅花,還是轉身回了涼亭裏。

“無妨,左右不過是喝口水的時間。”

薛慕楚眼睛一亮,連忙跟上。

“把本将軍珍藏的桃花釀拿來。”

白淩笙撇撇嘴,不覺又冷了幾分。

“不必了,茶就可以,我讨厭桃花。”

拿她以前給他釀的酒來讨好她,是覺得她好哄呢,還是想要打感情牌。

以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她仍然覺得惡心。

“薛将軍,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吧。”

薛慕楚苦笑,“你以前可不是這麽生疏地喊我的。”

“現在和以前,還有可以比的地方嗎?”

他既然不珍惜她,現在說這些話又有什麽意思。

白淩笙冷眼看着薛慕楚将緋紅蓮煮好的茶給她斟上。

“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對,我在這裏給你賠罪。”

一仰首,薛慕楚就是一杯茶下。

幹脆利落得讓她意外。

白淩笙玩味地把玩着小茶杯,遲遲不喝,緋紅蓮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白姑娘不喝這茶,可是還在怨恨着将軍當日做得太過。白姑娘如今看着已然無事,為何還要對往事斤斤計較。還是說,白姑娘看不起本宮這個公主的面子?”

薛慕楚就那麽好嗎?值得她緋紅蓮時時撩撥她和他的關系,不反目成仇就不達目的。

不過,能夠輕易就被撩撥走的男人,她白淩笙不屑要。

所以這薛慕楚,她不要了。

“面子裏子,都是給該給的人。”

說完這話,白淩笙還是端起了茶杯湊到唇邊。

落在緋紅蓮的眼裏,白淩笙喝得急了,還咳了一聲,末了還直接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裏更是流露出了鄙夷。

一個規矩不太懂的鄉野村姑,就算是白老将軍的女兒又如何,憑什麽和她身份比身份比尊貴。

白淩笙放下茶杯,“茶喝了,人也賠罪了,我也該走了。”

青梅就要上前攙扶着白淩笙起身,薛慕楚想起他還有話沒說,連忙喊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