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空邪輕輕的瞥了一眼藍莫,“又見面了。”

“你,怎麽在烏鎮?”他本來是想問你不是應該在古樂執座的手裏嗎?可話到嘴邊又變了。

帝空邪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自己無意與他争論,“你自己想想不就知道了,我怎麽可能從執座手裏逃出來。”帝空邪沒有嘲笑藍莫的意思,語氣淡淡的,但是藍莫聽了卻又是另一番意味。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們這緣分該有多深呀,每隔幾天又見了。”藍莫的臉有些發緊,他本以為古樂執座已經解決了這個礙眼的人,沒想到他還活的好好的。

“誰人只道有緣無分,看來藍家大少對在下是情深至此,如此制造緣分。”帝空邪沒想到這藍莫這麽針鋒相對,不過這番話對自己可不起作用,想他在異能界也活了那麽久了。

藍莫見這帝空邪還是這麽巧舌能言心裏堵得慌,正要發作,旁邊的女子開口了,“哥,你和他認識嗎?”

“哼,前天認識的,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人。”藍莫不屑看了眼帝空邪,那模樣好像他有多高貴一樣。

“不會吧!看着也不像,他真的會是那樣的人嗎?”女子想起藍莫跟她講過的事,不由有些疑惑,就開始打量帝空邪,剛才就遠遠地看了這男子,感覺應該很好看呀。

現在再一打量,雖然只是長的清秀,但是氣質不凡,肯定是哪個大家族少爺,不然不會有這般貴氣。

“你好,我叫藍溪,藍天的藍,溪水的溪。”認定帝空邪是與他們同身份甚至是高于他們的那類人時,女子就決定要結交了,這世上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力量嘛。

但藍莫卻沒有她想的那麽多,“诶!藍溪你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嗎?”藍莫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他偷了我的玉佩。因為他感覺到帝空邪哪裏射出的寒光,他相信只要他敢再說出一個字,自己絕對再也說不出話了以後。

藍莫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淡漠到與世無争的男子會有這般滲人的目光,讓他置于冰凍三尺的冰層。

“哥,你怎麽了?”藍溪奇怪的看向藍莫,怎麽好像被定住了一動不動的,而他好像還有話要說,為什麽會有那種恐懼的眼神。

帝空邪很讨厭別人亂嚼舌根,不就是一塊玉佩嘛,柯奕拿的就是我拿的,我拿的那是應該的,看中你的東西也是你上世修來的福氣,想他在異能界有多少人希望他去用他們研制出來的産品,去穿他們設計的服飾。

藍莫好不容易回過神,看來別人都沒有感覺到那目光,那麽自己也不會很丢臉,“沒什麽,藍溪。”轉而看向帝空邪,只是他的眼神淡然如水,難道剛才不是他?不可能,難道真的是我感覺錯了。

看向他身邊的兩人,都是頂尖的美女,哪怕是皇都也極少有的,這姿色有幾人可以比的上,怎麽這一下還來了兩個,這個小子什麽好事都讓他占了。

繼而怨毒的看向帝空邪,“喲!這是那找來的美人呀,你倒好一次還兩個,你消受的起嗎?”諷刺的話語,有些經歷的人都知道他的話裏指的是什麽,周圍有些人都笑起來了。

“哈哈,你看那身段,看着都心癢。”客人甲。

“那小子好福氣呀!”客人乙。

“關鍵是那兩個美人他行嗎?哈哈!”客人丙。

聽着這些閑語,帝空邪有些生氣了,最不淡定的要數裴雪蓮了,“你們都閉嘴,滿腦子的污穢。”

突如其來強大的氣勢讓衆人都閉了嘴,裴雪蓮轉而對着藍莫說,“瞧你這樣,回去多補補,我看你的妻妾當是無福。”那眼神瞟向何處,衆人也是明了的。

頓時大廳裏又響起了讨論說笑聲,藍莫的那張臉變青又變白。愣是不知道怎麽還口。

龍以卉看着裴雪蓮那張美麗的臉,和那強大的氣場,這才是真正的美吧,實力與外貌兼具,有些自卑的低下頭,雙手絞着衣袖邊緣的布料,心情十分低落。

帝空邪自是注意到龍以卉的變化,以為她是生氣了卻又因為性子內向只對自己生悶氣。帝空邪看着她的模樣,有些心疼,誰都讨厭被人侮辱。

帝空邪伸出手抓住龍以卉的纖弱的手腕,龍以卉有些驚訝,更多的是緊張充斥在心裏,擡頭看向帝空邪,淡淡的眼神中卻讓龍以卉看到了安慰。龍以卉突然有種想要撲進帝空邪的懷裏哭的沖動,但她知道,這是不允許的。

“藍莫,你這樣出言不敬對我倒是沒有多大關系,但是不能侮辱我身邊的人,上次的賬我還沒有跟你算,現在就一起吧。”帝空邪從來不會讓別人從他這裏讨便宜,除非他願意。

“哼,哪有怎樣,我會怕你。到時候你再喊我爺爺也不遲。”藍莫嚣張的語氣。

藍溪看到這樣的情況急了,“哥,你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就這樣說話,如果我們得罪不起呢?”

“哼,有什麽我藍家得罪不起的。”藍莫現在只想快點教訓帝空邪,根本沒有多想。

“哎呀,他既然能從古樂執座手裏出來定是有本事,不然也是家大業大呀。”藍溪有些氣急,暗罵藍莫沒是白癡,到時候兩家追究起來就麻煩了。

藍莫推開藍溪,“今天這一戰是不可免的了。”

帝空邪看着藍莫沖動的模樣,松開龍以卉的手腕仍舊是淡淡的說,“聽說可以用血誓,這樣比較好玩。”

“你先和我的護衛比試,看誰贏。”帝空邪雖是這麽說,但是卻是看向那名穿着黑袍的人,“我有些興趣了。”

“好,看他們誰厲害。”藍莫順着帝空邪的目光看去,“韓樓,你上。”随後對黑袍人說。神态傲慢,也不管黑袍人同意沒。

“柯奕,你來吧。”帝空邪對着門口處說,剛才柯奕已經傳音過來說他到了,所以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

只見一個身穿華袍的年輕男子站在哪裏,雖是模樣清秀,但這氣質卻是耀眼的,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仆人,“是,少爺。”但是看看兩名男子,又覺得這很和諧。

“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就到外面去吧,這樣也方便些。”帝空邪說着獨自朝外走去,藍莫這一次反而笑起來了,眼神裏全是陰狠。

“這血誓是現在立還是等會立。”藍莫看着帝空邪清冷的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