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昂明顯的已經怒不可遏,那邊的古俊樊深知自己這個朋友的秉性,眼見着事态嚴重,就忍不住開口了:“墨昂,今天這件事只是一個誤會,小熏其實是來給我媽過生日的,然後看到我病了,就沒好馬上離開。”
如果這樣的一番解釋是從藍熏草嘴裏說出來,蕭墨昂大概還能消消火,可是換成是自己的“情敵”親口說出來,他的臉色可就更加的難看起來了。
“這麽簡單嗎,那為什麽我打了那麽多電話都不接?”
他的語氣冰冰冷冷,視線咄咄逼人,直視着藍熏草,恨不得要用目光把她刺穿一般。
如果他此刻是心平氣和的問出來這個問題,藍熏草當然也就不會有所隐瞞,可是偏偏他的語氣一如既往惡劣的不行。
藍熏草于是繃起一張臉,沒好氣兒的回一句:“我又不是沒有給你打過電話,是白秘書說你沒有時間接聽麽,這能怪我嗎?”
兩個人的語氣都很沖,大有一副劍拔弩張的勢頭。
以至于,一邊的古俊樊想要說兩句話勸解一下,都插不上言。
蕭墨昂也是氣急了,直接扯着藍熏草就往外走。
這個小丫頭,好像這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這還得了?
藍熏草想要試圖甩開他,可是畢竟力氣太小,又哪裏能甩得開?
直接給他拎到車子前,打開車門,推了進去。
藍熏草剛從位子上坐起來,蕭墨昂的身體就傾壓了過來,一雙眸子危險的眯起來:“看起來,我一天不要了你,你就一天放不下那個男人是不是,都敢背着我和他私會了,你長本事了哈你?”
藍熏草驚懼的試圖伸手推拒開他的身體,可是下一秒,兩只手就給齊齊的反剪到頭頂上去動彈不得。蕭墨昂放大的一張臉已經迫近到她的眼前,眼裏面一股子危險的氣息彌漫開來。
“是不是你覺得我的忍耐性太強了,你想要挑戰一下。”
藍熏草的眸子裏滿是驚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蕭墨昂也根本就不允許她說出來,下一秒,性感的薄唇就覆壓了過來,霸道的,專橫的把溫熱的舌探進她的口中,纏繞不去,恣意掠奪。
藍熏草幾乎就要窒息了,不過同時,又有一種讓她很享受的觸感沁入了五髒六腑,讓她下意識忘記了反抗,反而用胳膊纏上了他的頸子,逢迎上去。
她的這一點細微的動作,立刻讓蕭墨昂感知到了,于是,愈加的加大了身體上的攻勢。
他覺得,自己就應該立刻要了她,讓她對那個該死的古俊樊徹底的死心。
這樣想着,手上的動作就愈加的急迫起來,身體上也有了更加難以克制的反應。
從來沒有過哪一個女人,讓他有過如此強烈的占有欲,除了……他的珺兒。
最不該在此時此刻想起來的人的影子,卻偏偏一下子撞進腦海,記憶的閘門打了開來,蕭墨昂手上的的動作就不由得一頓。
此她非彼她,心裏面一時百味陳咋。
而偏偏此刻,遠處路面上有車子駛過來,耀眼的車燈把原本黑洞洞的車子裏照亮,讓藍熏草一下子從迷醉之中回到了現實中來。
她幾乎不敢相信剛剛都發生了什麽,她竟然都沒有對他的侵犯感覺到太多的排斥,她竟然差一點就稀裏糊塗的和他……天啊,怎麽會這樣?
一張臉紅成一片,不過好在光線不好的車裏,叫人看不出來什麽。
蕭墨昂皺眉,一時失神去望外面的車子,倒是讓藍熏草得以從他身下掙脫開去。
她一面拉緊自己因為剛剛一番動作淩亂了的衣服,一面下意識低垂下頭去。
本來以為,蕭墨昂并不見得會這樣放過她,可是意外的是,他卻不動聲色的啓動了車子,只不過,在離開之前,又望了一眼已經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那一輛“壞人好事”的車子,似有所思。
……
在卧室的門合上的那一個瞬間,古俊樊手上的粥碗就直接放到了床頭櫃上。
他仰靠在床上,緩緩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蕭墨昂盛怒之下會怎麽對待藍熏草,實在是叫人難免擔心。
不過,以他那種性子,按理說應該不會對一個女孩子很過分的吧。
很想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可是,手機拿起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來,終于下定了決心,剛想要按出去那幾個熟悉的數字,電話鈴聲卻先一步響起來了。
竟然是蕭妍茹打過來的。
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真的是不情願去接聽,遲疑一下,卻還是拿起來電話,沒有先開口。
蕭妍茹掩飾不住憂色:“俊樊哥,你身體好些了麽,你知道麽,聽說你生病了,我有多擔心呢,恨不得馬上飛回去陪在你身邊—聽說阿姨現在也不在家,你自己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不行的話,就住院吧……”
古俊樊本來是面無表情的,可是,聽着她沒完沒了長篇大論的像是個老太太一樣的絮絮叨叨,終于是忍不住唇角上揚了起來。
這個蕭妍茹,其實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可愛的像是鄰家妹妹一樣。
等不到他的回答,蕭妍茹也不生氣,語氣裏添了一絲委委屈屈的味道:“哎,俊樊哥,我和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呢,我聽到你病了就直接定了機票要回去了,還叮囑讓大哥過去看你,你怎麽都不領情啊。”
原來,蕭墨昂是他這個寶貝妹妹派過來的。
只是自己病了,蕭妍茹是怎麽知道的呢?
古俊樊終于是開了口:“小茹,你也不用急着回來,我不過點小病,現在都已經好了,不過怎麽你會知道了呢。”
“還不是因為關心你,又打不通你的電話,就和在你醫院工作的我的朋友聯系了一下,然後呢,就知道你請病假的事情了,你說我是不是很關心你啊,有沒有給我感動到啊。”
古俊樊忍不住笑了,這兄妹兩個人性格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呢,一個呢,永遠的惜字如金,另一個呢,又從來都是啰裏啰嗦,還真是有些滑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