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秦真終于在晌午的時候放下了筆。

宋以真雙目一亮,那雷達般的目光倒是把秦真吓了一跳。

他不動聲色的擰了擰眉頭,旁邊的孫琅便跳出來,兇光四射的瞪着宋以真:“不許對幹爹無禮。”

宋以真連忙順從的将頭低下,心理則在想,終于能看到秦真的裸-體了。

不知道他那裏還能不能救?

在現代可以進行陰-莖移植手術,就連變-性-人都能用假-陰-莖,但在這古代,怕只能從根上治病了吧?

想到這裏,她就克制不住心裏的緊張和亢奮感。

秦真和孫琅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看着她低頭全身都在顫抖的模樣,兩人着實有些好奇。

宋以真正在捂嘴偷笑的時候,孫琅立馬豎起眉頭吼道:“不許陰陽怪氣的笑。”

“我沒笑。”

宋以真立馬收斂表情擡頭,一臉認真的看着秦真:“督主,咱們現在開始醫治?”

秦真輕輕轉過眼,不知何時來到屋內的孫琅則看着她冷笑:“幹爹還沒吃午飯。”

宋以真對着孫琅磨牙,這個多事鬼,真是哪哪兒都有他。

秦真的夥食吃的特別好,山珍海味不要錢似得往桌上端。

宋以真一邊流口水,一邊看着他斯文的用餐。然後她的肚子便餓的咕咕叫,那聲音在這安靜的屋中顯得格外刺耳。

秦真放下碗筷,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宋以真摸着肚子讪笑:“督主,人是鐵飯是剛,一頓不吃餓得慌。你看我,能不能下去吃個飯?”

她的話說完,秦真輕輕點了點頭。

宋以真得大赦似的,她喜出望外的王外面奔去。孫琅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卻從外面傳來:“給我幹爹行了禮再走。”

靠!

這個死太監!

饒是宋以真好脾氣,也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他!

她不甘情願的轉身朝秦真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快步走開。

中午了,得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她剛才就一直對着秦真桌上的一道烤乳鴿流口水,要是廚房還能剩着有那就太好了。

宋以真懷揣着美好期望跑去了廚房,卻在中途聽聞跟兩個小丫鬟在讨論蘇越澤的事情。

聽着她們說蘇越澤落在孫琅手上,從昨天晚上用刑到中午,整個人是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時候,宋以真動了一絲恻隐之心。

随即又聽那兩個小丫鬟讨論太監行事陰狠無比,尤其是那個孫琅,聽說在洞房的時候自己不能人事,還變着法子折磨新娘子。

聽到這裏,宋以真又咂舌。

自古太監多鬼畜,變态的不要太多。

她不免想到了秦真,這個秦督主看起來霁月清風般的人兒,那滿身殺氣也不是蓋的。

宋以真胡思亂想的跑到了廚房,烤乳鴿沒吃着,倒是喝上了一碗羊肉湯。

等她吃飽喝足的到了督主秦真的屋內時,孫琅正恭謹無比的彎腰站在秦真身後,攏着拳頭給他捶背呢。

宋以真輕哼一聲,這個孤傲的死太監,在秦真面前乖順的像只奶貓似的。

她眨了眨眼睛,走到秦真面前輕聲道:“還請督主散開左右仆人,在下才好專心的給你治病。”

孫琅瞪了她一眼,秦真則連眼皮都沒擡的輕輕“恩”了一聲,這一聲出來,孫琅便垂首恭謹行禮,說了句兒子出去了,幹爹有事請吩咐的話這才彎腰走了出去。

宋以真覺得這個狗腿子,時時刻刻都在拍馬屁。

但随即又有些悲哀的想到自己,不也是在秦真面前卑恭鞠膝的麽,随即便在心中嘆了口氣。

宋以真先是在銅盆裏洗了手,又給秦真細細把了把脈,然後有些小心又有些激動的對秦真道:“督主,看病講究望聞問切。那個……你能不能脫了衣服,讓我看看您的身……子……”

這話一落,秦真的眼神便向刀子一樣射向了宋以真。

在他冷冷的目光下,宋以真腿再次一軟,她膽戰心驚的抖着腿說:“看一看才能知道,你的寒氣行到哪兒了。”

秦真聽了這話,沉了沉臉色,宋以真雖然已經被吓出了眼淚,但還是堅持到:“督主,病不能忌醫,我……我……”

在秦真那刀子似的眼神中,她話說的結結巴巴的。

話還沒說完,秦真卻冷着聲音道:“罷了。”

這兩個字落下,宋以真那種如獲新生的感覺簡直讓人想痛哭流涕!

耳旁傳來秦真脫衣服的聲音,宋以真沒忍住自己瞥向他下-體的目光。

她覺得自己此時有點猥瑣,但她真的很好奇。

那天給孫琅看病的時候,他只脫了上衣,自然沒看到他的下-體。

她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古代太監一般是肉-球和肉-痙一起割去。但有些人能買通太監只割掉肉-痙,這種情況下因為肉-球還在,或許還有得救。

她給秦真把脈的時候,察覺到的怪異脈象,所以在心中猜測,或許秦真沒割幹淨。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火辣辣,秦真蹙眉,解衣的動作一頓,

他站在宋以真面前,居高臨下的斜睨着她的一舉一動。

宋以真心裏倒抽了一口氣,趕緊低頭閉眼,不能再挑戰他的底線了。雖然他臉上毫無波瀾,但她已經感覺到了騰騰殺氣。

閉着眼睛等了良久,耳邊才傳來秦真淡淡的聲音:“擡起頭來。”

宋以真趕緊擡頭望去,一時間卻有些失望。

他只脫了上衣,下半身還穿着一條寬松的亵褲。

見她一閃而過的表情,秦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問:“小大夫似乎還想看什麽?”

“沒有沒有沒有,我什麽也不想看。”宋以真話落,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回答的這樣快,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麽?

秦真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宋以真為了保住小命,連忙上前,細細的觀察這他的身體。

他體态修長勻稱,想來是經常練武的緣故,雖瘦卻有人魚線。那白皙的肌膚在昏黃的燈下,像是上好的瓷器一般,帶着溫潤的光澤。

宋以真卻皺着眉頭,将頭湊了過去。

他腹部那裏有一團微青的陰影,她伸手摸了摸,這才發現他的體溫低的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