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琅氣的要死,但看秦真沒說話,便也只能暗恨吞下這口惡氣,出去給秦真拿早飯。
看着孫琅離開的身影,宋以真心裏暢快極了。
小樣,剛不過秦真,難道還剛不過你這狐假虎威的小子?
等孫琅端來了桂圓八寶粥,宋以真态度和藹的對秦真道:“為了身體好,督主請乘熱喝。”
秦真陰陰地睨了她一眼,宋以真臉上的笑容不減:“一定要喝噢。”
小樣,知道你不喜歡吃甜食。
我齁死你!
面對她這樣的表情,秦真微微一挑眉,倒是放下筆拿起桂圓八寶粥喝了起來。
宋以真見他蹙眉,忍下惡心的喝了一碗粥,心裏別提有多爽了。
其實秦真除了高傲邪魅了些,在宋以真的醫囑上倒是做的很好。
于是那以後,宋以真便以治病為免死金牌,竟給秦真開一些很甜很甜的活血驅寒的湯食。
自從秦真每日都要泡藥浴之後,他便命人将隔壁的房間與之打通,将隔壁改裝成了單獨的浴室。
浴室裝修的奢華無比,屋裏還單獨挖了浴池,從外面引了溫泉水進來,只是這溫泉水,秦真還從來沒泡過。
因為每日泡兩個時辰的藥浴,泡的他看見水便想吐。
每次泡藥浴都只有宋以真和秦真兩人,宋以真撒好了藥材,然後站在一旁,心情極好的看着秦真道:“督主,為了能更好的治療你的身體。今日的藥材稍微加了一些藥性比較猛烈的藥,可能會很痛,你忍一忍啊。”
秦真斜斜地睨了她一眼,站在她面前微微張開雙臂。
宋以真連忙上前為他寬衣解帶,她忍不住拿眼去偷瞧秦真。
他五官精致俊美,尤其是一雙眼,雖然冷,但只要他微微轉動眸光,那雙眸子便像是盛滿了整個星空一般,漂亮的讓人想溺死在裏頭。
只是他的臉上經常看不出喜怒哀樂,瞧着更像是一具精致的人偶一般。
她瞧了幾眼,便不敢再造次。
只能低頭,将秦真扶到了浴桶之中。
當他的身體沉入水中的那一剎那,忽然渾身一震,聽着耳邊傳來的悶哼聲,宋以真心下不免有些心軟,是不是藥效太猛了?
她悄悄拿眼去看秦真,但見他額頭布滿了冷汗,精致俊美的五官都在微微顫抖着。
宋以真立馬心軟了,連忙在心中如是想到,雖然很痛,但這藥效果真的很好。
她正獨自想着的時候,秦真閉眼深吸了幾口氣,漸漸适應了下-體傳來的劇痛,便一直眯着眼睛。
因為宋以真心下有些歉疚,便一直蹲在一旁,手裏拿着柔軟無比的布巾子一直在給秦真擦汗。
看着秦真緊緊皺着眉頭忍受着劇痛的模樣,宋以真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
對于大夫而言,要做的便是盡最大的努力來減輕患者的病痛。可如今自己為了報複秦真,竟然背道而馳了。
想到這裏,她心下忽然有些難過。
不是為秦真,而是為了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秦真那涼冷無比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宋以真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眼滴漏:“時辰到了,督主可以起身了。”
宋以真一邊說這話,一邊從地上站起來。
她不知不覺蹲了兩個時辰的腿已經徹底麻了,這一起身,身子便控制不住的向前倒去。
秦真見她尖叫着朝自己撲來,手指在水面上一彈。
于是宋以真便眼睜睜看着,一粒水珠從他食指間彈出,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朝自己眉心擊來,随即她眉心一痛,整個人已經仰天朝後面倒去。
“痛痛痛!”宋以真摔的龇牙咧嘴。
秦真則站在浴桶裏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面對這樣的目光,宋以真頓時覺得先前的愧疚立馬煙消雲散,而且內心有股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即将爆發。
她怒氣沖沖的瞪着秦真:“摔壞了我的腦袋,誰給你治病?”
秦真面色淡淡地從水中踏了出來,他的赤腳帶了些黑色的藥汁滴落在地面上,立馬被滾燙的地板蒸發成一縷縷青煙。
他站在宋以真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似乎只有這一個依仗?”
宋以真冷笑:“醫者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醫術!”
“是麽。”
秦真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而由于角度問題,宋以真一擡頭就看見了不該看的位置。
她也是微微一愣,秦真下-身的傷口,此時通紅腫脹,瞧着倒是比之前更是恐怖了無數。
察覺到她的目光,秦真微微一愣,想也沒想便側過身子,調轉了身體的角度。
“等等……”
宋以真卻忽然朝他撲了過去,正巧一頭撞在那個地方,饒是淡定無比的秦真也被她撞的倒吸了一口。
宋以真面色讪讪的收回腦袋,面色有些窘迫的道:“我剛才只是太激動了。”
話落,秦真渾身氣壓一低。
宋以真察覺自己話裏的歧義,連忙擺手補充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了新發現。”
這話說來說去都覺得說不明白,她索性坐在地上,目光直直的盯着秦真的那裏看:“我現在才發現,你那裏似乎有些不一樣。”
她那赤裸裸的目光,瞧的秦真心下一緊。
但随即聽到她的話,他也低下頭,瞧着自己那裏,瞧來瞧去倒是一點兒異樣也沒發現。
“哪裏不一樣?”秦真冷冷的問道。
在這沉悶發熱的浴室中,宋以真被他話裏的殺氣激了個機靈,忙會神看着他道:“是好事。”
說着她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雙腿依舊麻的厲害。
于是她擡頭,目光無辜的看着秦真:“督主你是讓我這樣給你看?還是去床上躺着看?”
秦真眯着眼,目露兇光。
宋以真忙道:“我只是要細細的看了才能确定。”她看着秦真:“如果這次的發現如我所想,那麽恭喜你,督主,你離成為真-男-人已經不遠了。”
秦真的臉色并沒有因她的好話,而有一點緩和。
他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盯着宋以真,良久之後,這才微微伸出手,将宋以真從地上拉了起來。
然後,宋以真以為自己能走,但奈何,剛走一步又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