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宋以真心有戚戚焉的醒來就去找宋潛和穆修他們。

此時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了。

宋以真依依不舍的拉着兩人的衣袖,又從懷裏掏出兩封信,讓宋潛分別帶回家和回春堂。

這時候莊劭則在秦真的陪同下走了過來,莊劭其實挺喜歡宋以真這丫頭的,便笑言問了句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回去?

宋以真下意識看了眼秦真,見他面無表情的站在莊劭面前,忙笑着擺手道:“大夫哪能丢下患者跑呢。”

這話剛落下,秦真便掃了她一眼,宋以真連忙讨好的沖他笑了笑。

莊劭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随後對秦真道:“老夫拿以真當孫女看待,在你這兒,可要好好護着她。”

秦真微微點頭。

宋以真心下則有些感動的喚了一聲‘莊爺爺’,莊劭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便在宋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宋潛在上馬車的時候,目光擔憂的望了一眼宋以真:“真的不走嗎?”

聽聞這句話,宋以真立馬紅了眼眶,她連忙擠出一個笑:“病還沒醫好,不能走。”說着,她朝宋潛揮了揮手:“大哥,春闱的時候咱們京城見。”

宋潛凝着目光看她,良久之後收回目光,眸色深沉的瞧了眼秦真,這才轉身進了馬車。

看着馬車漸漸在眼前走遠,宋以真眼眶裏的淚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秦真一直站在她旁邊,宋以真哭了許久之後,才抹了眼淚回頭看着秦真。

“不進宅子,難不成還想逃跑?”

秦真淡淡落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跑你妹,死變态。”

宋以真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便跟着離開。

可誰知不小心踩到了從屋檐上掉落在地上的積雪,腳下一個踉跄便朝秦真摔了過去。眼看就要摔到秦真身上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秦真卻瞬間一閃身,于是宋以真便“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冬天摔跤的滋味可太不好受了,宋以真趴在地上覺得五髒六腑都被摔移了位。

秦真則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朝大門內走去。

看着秦真那高高在上的背影,宋以真覺得這一摔把自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委屈都摔的支離破碎。

她忍不住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這一哭,簡直是驚天動地。

旁邊的丫鬟連忙将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宋以真靠在丫鬟身上,覺得自己可能摔壞了,不然眼淚怎麽總是忍不住的往下掉呢?

等她被丫鬟扶到屋裏的時候,秦真正攏着那件紅色狐皮大氅坐在屋內看書。

宋以真實在不想看到秦真,于是對丫鬟道:“我腿可能摔斷了,我要回屋休息。”

秦真眼風淡淡掃了過來,吓的那些丫鬟直接丢了宋以真就快速的退了出去。

宋以真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看着丫鬟們把門關上,簡直是提心吊膽。

秦真微微眯着眼,輕聲問:“腿斷了?恩?”

宋以真抖了抖身子:“應……應該是。”說完,她不免在心裏嘀咕道:“看見女人摔倒了竟然自己跳開了,還是不是男人啊?”

秦真驀地睜開雙眼,一雙寒星似的眸中殺氣畢現。

宋以真吓的抖了個哆嗦,直接把放在桌上的茶杯都給摔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直接倒在了腿上,痛得她大叫一聲。

秦真見她抖的跟什麽似得,微微蹙眉:“很痛?”

宋以真點頭,因為先前大哭過,嗓音還有些嘶啞:“廢話,這是開水。”她憐惜的拎起裙擺,痛苦道:“肯定起水泡了。”

正在這時,她整個人忽然被秦真拎了起來。

“你幹什麽?”

面對着宋以真的大叫掙紮,秦真神色淡淡的将她拎到了床上。

宋以真以為他又要對自己下手,連忙驚動的捂着胸口:“你別過來。”

秦真垂着眼,看着她脖頸處起的雞皮疙瘩,忽然陰冷無比的問道:“覺得我碰你很惡心?所以想逃跑?”

宋以真強制主住自己想點下的頭,她僵硬無比的搖了搖頭,只是那眼裏的恐懼和惡心卻做不得僞。

秦真目光一沉,彎腰便抓住她的手腕,大力的朝自己懷裏扯去。宋以真掙紮間,整個背部都撞在床沿上,痛的她背部一麻,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秦真扯的跌坐在他懷裏。

宋以真奮起反抗,秦真卻将她禁锢在自己腿上。他的手搭在宋以真背上,她的衣衫瞬間被震碎,衣衫的碎屑飛濺在床上。

他讓宋以真跪坐在自己腿上,宋以真驚恐無比的睜大眼睛,察覺到他的手不安分的朝某處而去,她想也沒想就準備咬舌自盡。

剛狠狠咬下去,秦真卻将手塞在了她的嘴裏。

宋以真這一口咬傷了自己的舌頭和秦真的手指,兩人的鮮血混合流在了她的口中,秦真捏着她的下巴,冷道:“這一次怎麽想捍衛貞操了?”

呸!

宋以真朝他臉上吐了一口鮮血,學着他的口氣嘲諷反駁道:“你三番四次對我下手,無非就是心底的自尊心在作祟?”

秦真臉色驟然一變,兩人身下的床瞬間蹦毀。四濺的木屑飛濺了兩人一身,秦真冷笑一聲,用力的捏着宋以真的脖子,陰沉無比的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令人窒息的恐懼襲上心頭,宋以真卻也笑道:“那你殺了我吧?與其茍活,不如痛快的去死!”

這話一落,秦真便扯了扯嘴角,他将宋以真摔在地上,扯了扯嘴角嘲諷道:“我的确不會殺你。”

話落,他便起身朝外面走了去。

“等等。”

宋以真忽然喚住走到門口的秦真:“我是大夫。”

秦真回頭,睨了她一眼。

“我是大夫,所以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宋以真重複道。

秦真卻冷哼一聲:“你還記得自己是大夫?”

宋以真知道他這是在說自己偷跑的事情,便梗着脖子道:“可我給你留下了藥方……”

秦真微微一眯眼,她立馬慫了:“雖然藥方我隐瞞最後的治療方法,可是我還是想過,等以後去京城給你進行後續治療的。”

秦真冷笑,宋以真卻把心一橫,反正都死過一次了,這次要是再死一次,就算不能穿越,反正也能下地獄投胎。

現在她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會怕他?

見她視死如歸的模樣,秦真沉了沉目光,冷着聲音道:“來人,将小宋大夫扶下去休息。”

方才将宋以真扶進屋的那兩個丫鬟低着頭進來,一見宋以真那狼狽的模樣,趕緊将頭壓的更低,兩人戰戰兢兢的用落在地上的床單,将宋以真赤-裸的身體裹住,然後将她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