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次之後,藍熏草還特特問過小澤,宮媛媛有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藍小澤當時還矢口否認,怎麽今天又忽然提起了這件事呢!
“記得,當然記得。”
藍小澤臉上是罕見的嚴肅表情:“那天,本來也是沒什麽的,我們都喝了很多的酒,然後跳舞,她……”
“她怎麽了?”
藍熏草難免的緊張起來。
“也沒什麽了,就是,很放蕩的感覺,但也不很過分。不過後來因為喝了很多的酒嗎,她倒是沒什麽,我就醉了,然後,我也擔心會醉厲害了,就不喝了,打算回家。”
藍熏草點點頭:“然後呢,然後怎麽樣了,她不讓你走麽。”
“也不是不讓我走了,就是當時,她吸了一支煙,然後又遞給我一支,讓我吸。”
藍小澤的話讓藍熏草一下子變了臉色,很多影視劇裏的情節都是這樣的,吸毒者染上毒瘾也不過是因為誤吸了一支煙而已。
心跳都在這一刻加速了,滿臉的緊張:“那,然後呢,你不會真的吸了吧?”
上一次戒毒的時候,藍小澤那麽憔悴不堪的樣子,以及他毒瘾發做的時候,生不如死的表情,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還讓藍熏草覺得心有餘悸。
藍小澤搖搖頭:“我又不傻,才不會吸呢,不過當時吧,真的是醉了,頭疼的不行,就只想着趕緊離開,所以根本也沒有接她那支煙,不能斷定那裏面是不是就有毒品的成分。”
藍熏草聽他這樣說,一顆心才又放回肚子裏去。
不過話說回來,宮媛媛會吸毒,可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那個女人乖張随性,可是,并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吸毒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會去沾染呢。
但是,藍小澤的推斷也是沒錯的。
“管她呢,別說她是吸毒了,她是死是活和咱們也沒有關系,你只要記住,以後見到她都躲的遠遠的就好了,可千萬不要像上次一樣,和她套近乎了。”
藍小澤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我有點擔心你,她擺明了對姐夫有意思,把你當成眼中釘一樣,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知道的,我又不傻。”藍熏草不以為意的笑笑:“而且,有你姐夫在,你覺得她還能算計的了我嗎?”
藍小澤對自己的這個姐夫還是挺有信心的:“那倒是了,不過我還是不大放心你,你要是有姐夫一半聰明就好了,我也就不用擔心你給騙了。”
給自己弟弟這麽嫌棄了,藍熏草忍不住撇撇嘴:“我怎麽就不聰明了,胡說八道的,懶得理你。”
這麽說着,真的就直接站起身來走人了—折騰了大半天了,還真有點兒累的慌,準備回家去休息一下了。
藍小澤在她身後又忍不住叮囑:“哎我說姐,我的話你可別不往心裏去。”
蕭老爺子的壽誕就在明天。
蕭家上上下下已經置辦妥當,很有喜慶的氣氛。
各種各樣的紅酒,飲料,水果,一應聚全,幾乎要把庫房都堆滿了。
藍熏草以前酒會倒是參加過幾次,但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參與舉辦這麽一場酒會,還是平生頭一遭呢。
有錢人的生活,其奢靡的程度真的是讓她想也想不到,以前也只是在字典裏看到過揮金如土這個字眼兒,今天她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
這樣一場豪門酒會,估量下來至少也要幾十萬的人民幣吧,及的上當初她們一家人幾年的開銷。
而據說,這也不過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壽宴,如果遇上整壽,排場還要比這大得多呢。
當時,對着管家給她的賬單的時候,藍熏草幾乎有一種目瞪口呆的感覺。
這麽多的錢,這樣揮霍,反正有必要嗎?
不過,心裏怎麽想可以,嘴上卻是不能發表任何反對意見的。
因為擔心有什麽纰漏,惹得老爺子到時候不高興,蕭墨昂今天并沒有去公司,而是陪着藍熏草把所有準備下的東西都做了一番清查。
聽着也不是什麽多麻煩的事情,可是真的做起來,也着實的浪費時間。
兩個人足足一頭午沒有閑着。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才算是一切就緒了。
家裏面,中午的時候通常都是沒人的。
蕭妍茹自是不會回來,林素薇平時都是忙得很,午飯正常在外面吃的時候居多,蕭老爺子呢,最近習慣和一幫老朋友們去打牌,也不回來。
所以飯桌上就只有簫墨昂和藍熏草兩個人。
蕭墨昂送一口菜到自己嘴裏:“是不是會覺得很累人?”
藍熏草如實相告:“有一點。”
“這一次就這麽算了,下次我安排別的人來處理這些事情。”
藍熏草愣一下,好像這些事全權交給下人去處理并不大合适,還是應該女主人插一下手的好。
“我沒關系的,就是這一次覺得有點焦頭爛額,什麽也不懂,習慣習慣就好了。”
既然已經進了蕭家的門,很多事情就都要從頭學起,回避得了一次兩次,卻不可能永遠都不去面對。
畢竟現在,并不是她和蕭墨昂兩個人在生活,蕭家還有長輩在,總要顧及到他們的習慣和感受。
蕭墨昂當然懂得她的意思:“那好吧,不過以後,我會盡量騰出時間來幫你的。”
有個這麽疼自己的老公,藍熏草覺得心裏面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可是,蕭墨昂接下來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讓她一下子又味同嚼蠟了。
蕭墨昂說的是:“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背着我做什麽不該做的事,見了什麽不該見的人啊,我怎麽聽說,你有時候出去都不坐家裏的車子呢。”
藍熏草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
她是的确有偷偷跑出去見過“不該見的人”的,不過這件事情蕭墨昂怎麽都會知道呢,難道說自己每次出家門有人和他回報的嗎?
還是,他猜出來,自己一定會跑去古俊樊那裏解釋那件事情?
兩種可能都是有的。
所以,她就知道,自己今天想不坦白交代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