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熏草當時就愣住了,古俊樊怎麽會受傷呢,他那麽一個穩重的人啊。
緊張的問一句:“小澤,他傷的重麽,沒事吧,你有去看過他麽?”
藍小澤就忍不住笑了:“姐,瞧你緊張這樣子,要是給姐夫知道鐵定又吃醋了,他一個年輕力壯大男人的,不過就是受了一點小傷,又能有什麽事,我昨天都打了電話給他了,沒事的。”
藍熏草才覺得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裏了:“沒事就好,不過他是怎麽受的傷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聽一個同學說的,他家人在俊樊哥診所裏看病,然後知道他受傷了,我昨天電話裏問他怎麽傷的。他也沒和我說,我也想着明天有時間過去看看他呢,不如我們一起吧,姐。”
的确,于情于理,她都應該過去探望一下的。
可是呢,蕭墨昂那裏要怎麽瞞過去呢,這可實在是個叫人頭疼的問題。
如果和他說吧,他又鐵定了不會同意自己去。
藍熏草有些糾結。
藍小澤那邊可就不耐煩了:“哎呀,你就說回爸媽家裏嗎,然後我們順道就過去俊樊哥那裏了,又不會耽擱太久,你不說,姐夫,他怎麽會知道?”
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又因為實在有些不放心古俊樊的傷,藍熏草就點頭同意了:“好吧,那你明天別睡懶覺早點回去啊,我在媽家等你。”
挂掉了電話的藍薰草,就在思考着明天怎麽才能一個人回家裏去。
要知道,蕭墨昂一般的時候是不願意她自己出去的。
最好他明天公司裏事情多,讓他抽不出身來陪自己,或者陸言明天再來家裏吃飯就好了。
她正在這裏盤算着,就聽到外面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是蕭妍茹上樓來了。
是陸言走了還是她回來梳洗打扮,然後兩個人出去遛彎兒呢?
雖然不确定蕭妍茹對這位陸公子是不是真的動了心了,可是兩個人這每天出雙入對的,幾乎可以用形影不離來形容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交往一樣。
站在窗子處望出去,客廳裏,陸公子依舊端然穩坐在沙發裏。
然後沒一會兒工夫,蕭妍茹就敲響了她卧室的
門:“二嫂,我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度假村那邊有事情要處理,大概明天中午回來吃飯,陸言說喜歡媽做的油焖大蝦,叫廚房提前準備一下。”
“哦好的,知道了。”
藍熏草覺的,蕭妍茹這說話的語氣,倒是很有一點動了真心了,女生外向的感覺了。
不過她說什麽,明天中午要回來吃飯啊,那不是很好,老爺子一定又不準蕭墨昂出去了,自己不是就有機會和小澤去看古俊樊了嗎?
藍熏草到了藍家時,藍小澤已經在等着她了,見到她就抱怨:“還讓我早點過來,你自己這時候才過來。”
藍熏草笑笑,也不說話,在蕭家怎麽也比不得自己家裏随意,早飯倒是吃得早早的。
然後又陪着老爺子說了會話,出來的就遲了。
因為知道他們過來,溫芸早早的就出去買菜了,并不在家裏。
而藍振業又在外面店裏忙着,也沒時間和他們說話。
兩個人就打算早一點過去古俊樊那裏,然後還來得及中午回來吃飯。
蕭家的車子,給藍熏草直接就打發了回去,不過好在是因為是周末,出租車并不難叫。
随便買了一點補品和水果,到了古俊樊的診所,一進門,就很趕巧的遇上了那個藍熏草之前在醫院認識的護士。
小護士見了藍熏草,已經和從前一樣的熱情:“藍姐,是過來看古醫生吧!”
藍熏草點點頭,随口問一句:“他傷的不嚴重吧,到底怎麽回事啊。”
小護士臉上的笑容就不那麽燦爛了,說話的聲音也壓低了點:“這個啊,就是一個誤會。”
“誤會?”
藍熏草有點搞不懂了。
小護士拉着他們到了人少一點的地方,才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說起來古俊樊受傷,可不就是因為一個誤會嗎。
說是所裏有一個女醫生,因為和丈夫感情不好,鬧離婚,然後呢,她那個丈夫啊,就懷疑妻子有外遇,暗地裏又是盯梢又是打聽的。
然後呢,所有和他妻子接觸多一點的年輕英俊男人就都成了他的懷疑對象。
古俊樊這樣不僅僅是年輕英俊,又有錢有前途的人,當然就成了讓他疑心最大的一個人了。
然後呢,很不巧的,那一天女醫生崴了腳,恰巧給古俊樊撞見了,理所當然的,幫她上了下藥,做了一下按摩。
因為當時院裏病人多,醫生護士都忙得一塌糊塗,作為一個外科醫生,他這麽做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
可是,那個女醫生的丈夫借着一點酒勁就胡思亂想,直接把他當成了導致自己妻子執意要和離婚的罪魁禍首。
要是在平時,古俊樊其實也不至于吃這麽大的虧。可是當時對方給了他個措手不及,讓他直接處于了敗勢。
而且,辦公室裏也沒有其他醫生護士,他給一番拳打腳踢,外傷不算,小腿骨也有輕微的骨折。
說完了事情的始末,小護士很有點感慨:“古醫生這個人呢,正直性格也好,多少女孩子圍着他轉他都不動心啊,那個女醫生長的嬰兒肥的臉,醜的不要不要的,也虧那男人竟會懷疑到他頭上來。”
話裏話外都是在替古俊樊打抱不平的意思。
藍熏草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原因,簡直叫人有些哭笑不得麽。
不過聽小護士話裏的意思,古俊樊的傷也不是很輕麽,至少不是藍小澤描述的那樣就是了。
藍熏草就愈加擔心起來了,打算直接過去看看他,可是,藍小澤并不急着走:“還有這樣的事,那個男人現在人在哪,真想好好修理修理他。”
提起來這個,小護士就更加的一臉不忿了:“還說呢,就說這世上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古醫生這麽好的人了,他竟然都沒有追究那個男人的責任,就這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