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留在老宅裏吃午飯,兩個人就直接離開了。

蕭墨昂的意思,讓藍熏草和他一起去公司,看她心情不好,總有些不放心。

藍熏兒卻借口不放心弟弟,直接在醫院外面下了車。

會在醫院走廊裏遇到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宮媛媛,着實是一件讓她意外的事情。

而宮媛媛身邊已經不是上次那個隐約和陸言貌似的男子,換成了一個長的英俊的高個子美國男人。

藍熏草對這個女人,實在是沒有好感的,直接就想要無視掉她的存在,可是,宮媛媛那裏卻先開了口:“藍小姐,這麽巧啊。”

僅僅是巧了點麽,或者應該用冤家路窄來形容更貼切些吧?

藍熏草淡淡來一句:“很巧。”

宮媛媛臉上倒是一直笑容燦爛:“藍小姐一個人來醫院做什麽啊?我聽說,老爺子急着抱重孫子呢,而你這肚子又一直不争氣,該不是過來做檢查的吧。”

走廊裏,陸陸續續有人走過,她這麽大聲的說着,自然就吸引來了幾道異樣的視線了。

藍熏草從蕭家出來,本來就是一肚子氣的,現在又聽她這麽說,就更加火大。

林素薇那裏她不好撕破臉皮,難道和這個女人還需要留些情面麽?

比毒舌,不信還及不得她了,剛剛還沒有表情的一樣臉上此刻就帶了笑意:“宮小姐您誤會了,我來這裏不過是為了探望朋友。可是看您這臉也不敢露一下,還是和男朋友一起過來的,可就很容易叫人亂想了。我要是您,完事了就趕緊走人,可別弄出來什麽爆炸性新聞才好。”

她也是故意拔高了音調的,于是乎,又立刻惹來了更多人的注目。

有眼尖的已經在懷疑宮媛媛的身份了。

相較于一個人氣正旺的國際緋聞超模,蕭氏總裁夫人的名頭就沒有那麽吸引人了。

宮媛媛給一番奚落,本來還想回擊兩句,身邊的布朗就皺着眉頭在她耳邊用美語說了兩句什麽,她才離開了,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滿含怨毒的望了一眼藍熏草。

直到,那個僅僅一個背影也給人一種無比妖冶之感的女人淡出去視線,藍熏草才轉身進去藍小澤的病房。

她的心裏很有些困惑,宮媛媛身邊的男人是哪一個,又為什麽兩個人會出雙入對的來醫院?

真的是很蹊跷。

而此刻,已經離開了醫院,坐進去自己豪車裏面的宮媛媛,臉上罩了一層寒霜一般。

藍熏草竟然敢那麽和她說話。

不過就仗着有蕭墨昂給她撐腰麽,不然,她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憑什麽敢和自己叫板?

總有一天,她會把蕭墨昂從她的身邊奪回來,那麽一個優秀無匹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一無是處的藍熏草配擁有的。

布朗臉上帶着笑,蹩腳的中國話說的怪聲怪調:“還沒見過你和誰這麽動過氣。”

宮媛媛冷笑:“是麽。”

“可不是麽,那個女人是誰,就是你一直當做是眼中釘的那個姓藍的麽?不過我覺得,她和你根本沒有可比性啊,怎麽值得你這樣。”

宮媛媛不回答他的話。

說心裏話,這個男人真的有讓她惡心到犯嘔的魔力。

本來,意外再見,她是決計要和他拉開距離的,可是,卻還是在一次喝酒的時候着了他的道,酒裏面用了藥,讓她再度成為了他的洩欲的工具。

氣憤之餘,她甚至于萌生了要把他送進監獄的念頭,可是,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

布朗作為一個酒吧老板當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是她作為一個公衆人物,鬧出來這種負面新聞影響就會很不好了。

緋聞可以有助于一個明星提升知名度,但是,這種事情就只會毀掉一個人所有的前途。

她最終選擇了暫時的忍耐。

不過,她宮媛媛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姑娘了,第一次布朗對她的傷害她可以選擇去一點點淡忘。

但是,第二次,她就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或者,來一個一箭雙雕也不錯。

這個男人不是沒有優點的,他的确很聰明,但是他也不是沒有缺點的,那就是太過自負,太把他的聰明當做資本了。

宮媛媛覺的,他有朝一日可以成為自己手裏的一杆槍。

布朗見她依舊沉着臉不說話,就又開口了:“按理說,如果你想要對付她,根本就不費力氣啊,難道,你也忌憚蕭墨昂?”

宮媛媛冷笑:“難道你不忌憚?任何一個人,只要他想要在這座城市裏站穩腳跟,就不敢惹上蕭墨昂,知道麽,你也不例外。”

布朗嗤之以鼻,他還真就不信那個邪。

蕭墨昂勢力忽然不容小觑,但是,明着動不了,和他來暗的怕是他也束手無策吧。

“你如果真的看這個女人不順眼,等哪天我替你收拾了她。”

宮媛媛一愣,他還真就順着自己的心思來了,不過,現在,好像還不是時候啊。

“哦,你确定,你動了她,自己還能沒事?”

布朗就陰陰的笑了:“你這麽說,我可以理解為是在關心我麽?你放心,我做什麽事情都不會以毀掉自己為前提的,不過呢,前提條件是你也總要對我有點表示才行吧。”

他所謂的“表示”,自然宮媛媛是懂的。

心頭,一陣陣的惡寒。

他每次都會變着花樣的折磨她到生不如死的地步,讓她那怕只是想起來,也會覺的怵的慌。

不過,無論做什麽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沒有舍哪有得?

她會很快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一切全額買單的。

布朗等不到她的回答,已經再一次開口,滿臉猥亵的笑容:“不如,我們今天去你那裏?我弄了一種新藥,據說是可以爽死人呢,今天我們兩個就先試試?”

宮媛媛覺的自己的毫毛也要豎起來了。

記得以前有次那個的時候,他都只是自己吃藥,然後呢兇的不行不行的,不折騰上個一宿是不會罷休的。

過後了,她就跟沒了半條命一樣,接連兩三天床也起不來。

想起來也叫人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