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人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愛喝酒,而且喝了就沒節制,然後沒節制以後呢,就直接喝了個一塌糊塗。
方正曦還沒見過蕭妍茹以前有喝酒喝得這麽兇的時候。
一個勁的在旁邊勸,可是也勸不動。
蕭妍茹喝到最後,已經醉話連篇了,本來心裏還想守着一點小秘密,現在也終于是守不住了。
“正曦哥,你說,我這個人,究竟哪兒不好啊,怎麽就那麽的沒有男人緣呢?”
方正曦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呵呵笑着:“哪啊哪啊,你別多想,你長得這麽漂亮,人又這麽可愛,還是堂堂蕭家的大小姐,會沒有男人緣?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暗地裏對你垂涎三尺呢。”
蕭妍茹就苦笑,吸一下鼻子:“我自己也這麽覺得,我長得也不是很醜,又不是很傻,怎麽俊樊哥他就不喜歡我呢?”
方正曦剛剛不過是對她随口敷衍,也不把她的醉話當回事,可是聽她這麽說,就一下子好奇起來。
故意套她的話:“怎麽會嘛,古俊樊他也不比誰強到哪裏去,不過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醫生,他口味有那麽刁?”
自己的俊樊哥給這麽說,蕭妍茹臉色可就實在不好看了,直接吼一句:“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才臭名昭著呢,俊樊哥可是最優秀的醫生,不許你這麽說他。”
方正曦望着蕭妍茹一下子就紅了的眼睛,心裏可是什麽都明白了。
不過還是沒忍住試探着問一句:“那,看起來你對那個陸言,也沒什麽意思吧!”
蕭妍茹又在把一杯酒猛倒進喉嚨裏:“是啊,我對他是沒什麽意思,可是,我是想和他正經八百結婚的知道不,他這麽騙我就是不應該。”
“那當然,那當然。”方正曦連聲附和:“想結婚就要有個想結婚的樣子,心裏想的是一回事,做出格了是又一回事兒,這件事情一定要讓他給你個交代,不然,哥我就先饒不了他。”
方正曦可不是個說到做不到的主兒。
兩個人這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離開酒店的時候,蕭妍茹腳步都已經不穩了,方正曦要扶着她,她還不讓,東搖西晃的走得艱難。
好不容易出了酒店的門,上了車子,方正曦又開始覺得頭痛了。
她現在可是真的醉了,這樣子回去難保不醉話連篇,剛剛那些話和自己說了倒沒什麽,要是給肖老爺子聽了去,還不立馬就大發脾氣啊?
不行不行,不能把她送家裏去。
可是帶到自己家裏當然也不合适的,還是送她去蕭墨昂那裏吧,他自己妹妹的事情,他不跟着過問一下,可是不對的。
這麽想着,就打算指揮司機調轉車頭了。
可是呢,怎麽偏偏這個時候,蕭妍茹一直安安靜靜,無聲無息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而且,竟然是那個“罪魁禍首”陸言打過來的。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直到現在才打電話,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本來呢,蕭妍茹一上了車子就在昏昏欲睡,方正曦還想直接代她接了電話,給那個混小子臭罵一頓,可是她卻睜開了眼睛。
好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抓過來手機:“陸言,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半路上給車撞死了呢。”
蕭家大小姐人前一向說話都很有分寸,這麽口無遮攔的時候,倒是鮮有人見。
不過,只恨天下不亂的方正曦倒是忍不住咧開嘴笑了。
這樣的男人,就該好好修理一下。
陸言那邊并沒有什麽反應,直等到蕭妍茹罵夠了,才總算是開了口。
方正曦就靠近去聽,他說的是:“這件事情不過是個誤會,我想我們還是見面談一下吧,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
蕭妍茹罵夠了,這氣也就消了一大半,向着車房外面張望一下,臨近有一家咖啡店,然後她就直接報上店名。
陸言就說自己馬上過來,讓她等一下。
方正曦等他們挂斷了電話,可就忍不住開口了:“小茹,你覺得這件事情會是個誤會麽?我覺得不像,你可別給他兩句話花言巧語給騙着了,一定要理智。”
蕭妍茹連連點頭:“本身自己做錯了,如實交代就好了,偏偏他還要狡辯,我倒看他怎麽說,說不明白你替我出氣。”
方正曦本來以為自己煽風點火一通就可以直接閃人了,可沒想到她這麽說。
不過妹妹遇到了事,當哥哥的要是不給她出這個頭,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而且他也覺得那個男人實在是應該修理一下,見鬼的誤會呢,說出來誰信呢?
咖啡店并不是很上檔次的那種,也沒有什麽包間兒之類的,方正曦就找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來,要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着。
而蕭妍茹就坐在距離他不遠的位子上,拄着頭昏昏欲睡,畢竟是喝了太多的酒,現在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很不在狀态。
陸言這一次來的倒是挺快的,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異樣,尋着了蕭妍茹的位置,在她對面坐下來,然後點手叫服務員上咖啡。
蕭妍茹聽到了聲音,打了個哈欠才睜開眼睛:“來了,我還以為你知道東窗事發了,就不敢露面了呢,說說看,那瓶香水到底怎麽回事?”
畢竟是借着酒勁兒,說話也不知道收斂,很大聲,惹得四下裏投射過來幾道異樣的目光,陸言就下意識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聲音低低的開口:“小茹,那瓶香水本來是我給你訂的,可是是朋友發錯了,我正打算給換過來,還沒來得及就給你發現了。”
蕭妍茹就忍不住冷笑了:“發錯了,麻煩你編瞎話的時候專業一點好不好,那可是全世界都沒有幾瓶的奧郁多香水,而且那麽高的價錢,誰會一不小心發錯了?”
陸言臉上就有點變了顏色,青一下白一下的,不過他還是試圖否認:“小茹,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怎麽可能騙你呢,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腳踏兩只船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