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離開酒店的時候,匆忙之中,忘記了戴上自己的口罩。

而他因為剛才和宮媛媛的一番“較量”,衣衫有些淩亂,頭發也沒有整理,臉色也超出尋常的難看,很有些狼狽。

這樣的一副造型就難免讓路人紛紛側目,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怪異的。

距離停車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他快步走着,可是還是沒能幸免聽到了有人的竊竊私語:“那個人,不是之前蕭家大小姐的男朋友麽?”

“可不就是他嗎,還能有錯。”

“怎麽還鼻青臉腫的,之前聽人說他背着蕭小姐和人有一腿,挨了一頓胖揍,我還不信呢,看來是真的了。”

“長的人模狗樣的,就是良心不正。”

“就是就是……”

陸言聽着他們的話,臉色就愈加的陰沉難看了。

說到歸其,還不都是宮媛媛那個女人害的。

雖然蕭家也是擺着息事寧人的态度來處理這件事情的,可是呢,誰敢保證他們以後不對付陸家,畢竟,蕭墨昂那個人,可不是誰都敢惹上的。

而且,就算是他們不對陸家下手,從此以後,誰還敢和陸家有太深厚的交集呢?

而在這個沒有人脈就寸步難行的商場上,陸家注定了從此以後會舉步維艱。

弄不好,陸家的企業就會因此一蹶不振,然後在這座城市裏銷聲匿跡。

心情不好,又不想回到家裏面對着老爸的勃然大怒,索性就就近找了一家酒店。

都說是一醉可以解千愁麽,他就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一個人叫了包廂,要了幾瓶好酒,就着幾道小菜,自斟自飲。

越想剛剛的事情就越覺得心裏頭憋悶的慌,剛剛宮媛媛那麽嚣張的樣子讓他想起來就牙根發癢癢。

還拿當初在美國的事情來說事,也虧她還記得,不光是記得,她還說有什麽證據?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心比蛇蠍,喪心病狂,不可理喻。

可是有什麽法子,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她抗衡。

演藝圈混了這麽多年,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誰會不忌憚她幾分呢。

很快,幾瓶紅酒就給他喝了個幹淨,頭暈暈乎乎的,腦子就更是不受使喚了。

還想要再喝,可是叫了兩聲“服務生”,都沒有人回應他。

人要是不順真是事事不順啊,就連喝個酒也這麽不順,還真是樹倒猢狲散,離開了蕭家的辟佑,就連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店服務生都敢這麽對他。

心裏頭氣不打一處來,就出了包廂的門去找人,可是,腳底下一步三晃的,服務生沒找到呢,卻一不小心撞着了人了。

借着酒勁,脾氣也就特別的大:“走路沒長眼睛嗎,連老子他媽的也敢撞,活夠了吧你。”

可是怎麽回事,對方沒哼一聲,卻直接扶住他的肩膀,很熟悉的冷冽氣息。

難道是,他?

陸言下意識擡起來頭,面前的男人,不是蕭墨昂還會是誰。

一時,兩個人都沒有開口,有些尴尬的場面。

以前,蕭墨昂總覺得這個陸言是別有居心的,可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又看他這樣子,反而有些同情起他來了。

他對這場婚姻心不在焉,蕭妍茹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怎麽喝了這麽多酒?我送你回去。”

陸言很意外他的反應,本來想出口拒絕,可是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左右已經這樣了,索性就豁出去吧。

而且,只要說動了蕭墨昂,肯給陸家留條活路,自己也就無所顧忌了。

大不了那個女人破釜沉舟了,讓自己身敗名裂,然後繼續回自己的美國逍遙快活去,總不至于讓老爸受到牽連。

……

蕭妍茹在媒體公布了接觸婚約的消息之後,就直接去了法國,一個同學在那邊開了公司,她跑過去幫忙—當然,幫忙是小,散心是大。

寶貝女兒走了,林素薇每天家門也不進,和自己的一班朋友打牌聊天,美美容泡泡溫泉,倒是逍遙自在。

而自從上一次的檢查結果出來以後,蕭老爺子對藍熏草的态度也是好多了,一老一小每天彈琴聊天,倒也相處融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蕭墨昂最近有那麽一點不對勁。

每天早早的出去,晚晚的回來,還要鑽進去書房裏,好像很忙的樣子。

一定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

為了一探究竟,她這天就忍不住偷偷溜進去書房裏了。

蕭墨昂一個人對着電腦按着鍵盤,屏幕上是巨臀豐乳的異國模特,在T臺上搖曳着腰姿,極盡風情。

她蹑手蹑腳走過去,從後面直接蒙住了他的眼睛,調皮的來一句:“猜猜我是誰?”

蕭墨昂其實早就知道她進來,此刻,就忍不住眼底噙笑,一面把電腦關掉,一面開口:“猜不到。”

藍熏草眼睛還在留意屏幕上的畫面,又看不出個什麽端倪來,普通的t臺走秀,這和他的工作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麽。

可是這還沒看上兩眼呢,就給關掉了,悻悻然的,也就沒有開玩笑的興致了。

收回來自己的手:“幹嘛關掉啊,神神秘秘的。”

蕭墨昂回身,把她的身體擁攬住:“和你又沒關系。”

藍熏草怎麽都覺得他是有事情瞞着自己,撇撇嘴:“沒事一個人在這裏躲着看美女,鬼鬼祟祟的,怎麽就和我沒關系。”

蕭墨昂知道她是故意這麽說,就忍不住逗她:“寶貝,吃醋了?不過吧,說實在話,她們那身材,太誇張了,還是比較喜歡你這種,尺寸剛剛好。”

他一面說着,一面還在她“尺寸剛剛好”的部位摸一把,然後呢,很無奈的,身體某處就有了反應了。

藍熏草敏感的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臉上騰地燒起來,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呢,這可是在書房啊。

然後,直接就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可是,又怎麽可能得逞?

羊入虎口,就只有給拆卸入腹的份了。

于是,很快的,書房裏就彌漫開了暧昧的氣息,一場激戰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