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古俊樊所言,藍小澤很快就醒了過來,而且,看上去狀态都還很好,根本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的樣子。
藍熏草一顆懸着的心才終于落了下來。
蕭墨昂最近幾天不知道都在忙什麽,一直也沒有露面。
藍熏草雖然心裏面有些納悶,不過,只當他是工作忙的分不開身,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小澤這裏不用懸心,她就又開始回去工作了,日子總要一天天的過下去,不賺錢當然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公司同事都用了一種不一樣的眼神在看她,背地裏也好像在竊竊私語着什麽,見到她走近,又都閃避開了。
心裏頭納悶,難道說是因為自己頭幾天和蕭墨昂在一起頻繁出入醫院,給人看到了,才會這樣的麽。
雖然心裏面胡思亂想着,藍熏草也沒當回事,每天都忙的暈頭轉向的,她也顧不了那麽多。
可是,那個曾經追過她的公司同事小楊,卻找上了她:“藍小姐,問你件事情。”
藍熏草把目光從文件上收起來:“什麽事,這麽嚴肅的樣子?”
小楊神情有些複雜,聲音也刻意的壓低了:“你,真的是,咱們蕭總的前妻麽?”
給問到頭上,藍熏草愣了一下,随即不以為然的語氣:“是啊。”
小楊顯然之前也是聽到過一些傳聞的,所以并沒有表現出來有多意外:“難怪,大家都這麽說,可是他們還說,你和蕭總要複合了是麽?”
藍熏草覺得這個問題真的是挺難回答的。
她皺了皺眉頭:“沒想過。”
“可是我那天在醫院外面,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了,難道,你們不是走的很近麽?”
竟然,連小楊也撞見他們在一起時的情形了。
“他不過是幫了我一點忙,我們現在也只能算是朋友關系。”
小楊點點頭,解釋道:“我其實也沒有別的什麽意思,就是,就是聽他們說,蕭總這兩天和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經常在一起,所以,擔心你。”
藍熏草愣一下,心裏面無端的煩躁。
小楊是那種很直的性子,當然不會說什麽謊。
難怪這幾天都不見蕭墨昂的影子。
可是,那個女孩會是誰呢,是如何小姐一樣主動去糾纏他的女人中的一個,還是,另有其人?
一整天,藍熏草都因為小楊的一番話郁悶不已。
有心想要給蕭墨昂打個電話過去,可是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立場。
他們現在,充其量,也就只能算作是普通朋友吧。
既然是普通朋友,有什麽資格過問人家和什麽人交往?
從公司下班,先是回家裏吃了點東西,然後,再去醫院,最後去餐廳。
很忙亂的節奏。
結束了餐廳裏的工作,時間就已經很晚了。
坐在出租車上,藍熏草就已經昏昏欲睡。
不過,她也不敢就真的睡過去了。
餐廳距離醫院并沒有多長一段路程,她要小心不能坐過了。
打起精神來望向車窗外面,燈影搖曳,亮如白晝。
一家歌廳的門前,更是彩燈招展,一片炫目。
藍熏草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目光就直接定住了。
因為正是歌廳營業的高峰期,所以門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可是,就在人群中,她一下子望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蕭墨昂。
讓她意外的是,他的身邊,竟然伴着一個白色衣裙的女孩子。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也可以斷定,那一定是一個美女無疑了。
藍熏草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心裏面說不出來的滋味,很不舒服。
直到,車子已經開遠,她還回頭透過車窗後玻璃望出去,一直目送着那兩個人進了歌廳裏面去。
已經到了醫院外面。
司機停下車子,藍熏草還在愣神,直到司機不耐煩的提醒她一句,她才算是反應過來什麽,下了車子。
藍小澤雖然回複的不錯,不過還是不能吃什麽東西,也不能随便行動,所以,平時是寸步不離護工的。
藍熏草過來了,護工就都出去了。
藍小澤精神還好:“姐,今天,姐夫來看我了。”
姐夫?多麽不合時宜的一個稱謂啊。
藍熏草皺皺眉頭:“以後不要這麽叫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的。”
藍小澤撇撇嘴:“離婚了又不是不能複婚不是,別和我說我在這裏住院都是你一個人支付的費用啊,我就知道都是姐夫安排的。”
藍熏草不言語了,這一點,她否認不了。
藍小澤就又開口了:“直覺告訴我,姐夫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呢,姐,你要是拒絕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傻瓜知道麽。”
藍熏草狠狠瞪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亂摻合,你又不懂。”
藍小澤最不喜歡自己給人稱作是小孩子,再一次撇撇嘴:“你就強吧,幸福都到了眼前了也不知道把握,等到哪一天姐夫喜歡上了別的什麽女人了,叫你哭也找不着調。”
藍熏草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再聽他繼續胡說八道,轉身想出去透透氣。
冷不防,病房的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人。
臉上帶着淺淡的笑容,連平時一貫都冰冰冷冷的一雙眸子裏,此刻也染上了一絲暖意。
怎麽會是蕭墨昂?
想起來自己剛才和小澤的一番話,大概都給他聽了去吧,藍熏草就覺得一張臉上有點燒的慌,低着頭往外走。
蕭墨昂望着藍小澤笑笑,這才追出來,一只胳膊直接攬上她的腰:“我這個小舅子雖然平時挺不靠譜的,遇到大事,還真就蠻看的透的。”
藍熏草不說話,心裏卻還在糾結剛剛歌廳外面看到的一幕,很大的不痛快。
蕭墨昂不知就裏,望着她繃着的一張小臉,只當她是因為剛才藍小澤的話不自在,轉移話題:“這幾天我手頭上事多,所以沒能過來,不過,我有打過電話給院方,讓他們多照應小澤的。”
他這麽說,藍熏草本來因為他接連幾天不露面,而生出來的不悅就都煙消雲散了。
不過呢,她卻還是皺了皺眉頭:“身上好大的味道,惡心死了,你用的什麽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