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熏草已經感知到他的靠近,不過她并沒有回頭。
而下一秒,蕭墨昂的大手已經直接扣上她的肩膀:“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直到回到座位上,藍熏草才總算是掙脫開他的束縛:“你幹什麽你,幹嘛打擾我跳舞。”
“你忘了你的身份麽,你是我女人,和別的男人跳舞合适麽,你是不是都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了?”
蕭墨昂的眼睛裏像是要噴出火來了,一想起來她剛剛和那個男人相擁而舞而且還相談甚歡的畫面,他就說不出來的氣急敗壞。
一個古俊樊已經讓他忍無可忍,她竟然還和別的男人這樣子,挑戰他的極限麽?藍熏草借着酒勁,保持着一副凜然無懼,眼睛瞪的圓圓的:“你別老和我提那個和約好不好,那根本就是一個不平等條約,憑什麽你能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我就不可以和別的男人跳個舞啊。”
蕭墨昂一肚子的氣因為她這番話一下子就沒了,他探究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于是,立馬明白過來什麽:她這是吃醋了麽?
小丫頭都知道吃醋了。
這很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已經開始喜歡上自己了。
心裏面說不出來的歡喜,臉上也就罕見的笑容明朗:“哦,原來你是在吃醋?”藍熏草一愣,然後腦袋晃得像是撥浪鼓:“沒有沒有,我才沒有,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
蕭墨昂卻已經一把把她從位子上扯起來,低笑:“寶貝兒,既然你這麽介意我和別人跳舞,那麽以後我都只和你一個人跳好不好。”
話音已落,他的唇便直接覆上她的。
雖然兩個人之前有過很多親密接觸,只是那都是在私下裏,在這麽多人在場的情況下毫無顧忌的熱吻還是第一次。
若是換做以前,藍熏草一定會羞慚了一張臉的,可是今天她是喝了酒的,膽子也就大起來,所以也就什麽都不顧忌了。
酒會現場,一時間鴉雀無聲。
要知道像是蕭墨昂這樣的人物,一舉一行都是衆人的焦點,更不要說他今天鬧出來這麽大的動靜了。
剛剛和蕭墨昂跳舞的那位齊小姐,從他棄自己而去時就已經面如死灰。
她苦苦追他好些年,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她不惜尋找任何可以接近他的機會接近他,可是還是得不到他的心。
只是以前雖然苦求無果,但是畢竟他的身邊也沒有任何別的女人駐足過,她就覺得自己的希望還在,只是這一次,他好像真的已經心有所屬了。
盡管滿心的不甘,也覺得自己是應該死心了。
而在不給人注意的角落裏,秦夫人皺着眉頭望着這一幕,嘆了口氣:“顏兒,我看啊,這一次蕭墨昂是真的動了心了,你還是別對他抱有什麽奢望了。”
她身邊的秦顏,臉色很難看,精心準備好久是想在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來一個閃亮登場,借以吸引他的視線,不過看來,一切沒有什麽必要了。
她整理一下自己自己奢華美豔的紫色長禮服,眼神卻依舊停駐在不遠處那個俊美無匹的男子身上,裏面寫滿的是不甘:“姑姑,我不覺得這麽一個要學歷沒學歷,要出身沒出身,相貌普普通通的女人能夠匹配的上他,他只是身邊沒女人久了,一時沖動,随便玩玩而已。”
秦夫人愣了一下,然後笑笑:“說的也是,那個藍熏草的确沒什麽出衆的地方,哪裏比得了我的顏兒,又聰明又漂亮。”
秦顏笑了笑,她自認若論漂亮,自己當之無愧,可是蕭墨昂的身邊又哪裏缺過漂亮女人?
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還是要靠聰明的腦子才行。
她自認為,她足夠聰明。
她不會像那個傻傻的齊小姐一樣,喜歡一個人只會不惜尋找任何機會貼上去,殊不知,那樣只會讓那個男人越來越對她不屑一顧。
适當的保持一下距離總是好的,然後,一點點的走到他的生命中去,一點點的在他心目中占據一席之地。
她是一個奢求完美的女人,更是一個不肯委屈了自己的聰明女人。
第一次見蕭墨昂,她就對他一見鐘情,從此,在也沒有什麽男人可以入的了她的眼。
這一輩子,要麽不嫁,要嫁,就只能是他蕭墨昂,她早就已經給自己選擇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蕭墨昂總算是結束了這個長吻,臉上的笑容就再也散不去了:“等我們回去了,可以把那個約定重新修訂一下。”
藍熏草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我同意我同意。
又有客人進來,蕭墨昂望過去一眼,在她耳邊低語:“一起過去,見見我朋友。”藍薰草搖搖頭:“我要去衛生間。”
蕭墨昂又在她額上吻了一下,這才轉身迎着那些客人過去打招呼了。
衛生間的方向并不遠,藍熏草從裏面出來,頭還是有點暈暈的,腳步也就不那麽穩了。
本來想着回到位子上休息一下,冷不防身邊過來一個女人-這不是剛剛和蕭墨昂跳舞的那個女人麽?
看了她就覺得別扭,心裏不舒坦,索性無視她的存在,直接越過去—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她走路不穩還是因為那個女人沒有躲閃開,一杯紅酒一下子傾灑出來,淋濕了她純白色的禮服。
薄薄的禮服上立刻浸染出來一大片紅色的水漬,若隐若現出來大片的肌膚。
藍熏草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正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蕭墨昂及時出現了,黑色西裝直接裹上她的身體。他身材高出她很多,寬大的西服穿到她身上直及膝蓋上方,遮擋住了若隐若現的春光。那個齊小姐本來還是一臉得意,此刻,見了蕭墨昂過來,便一疊連聲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蕭墨昂沒吭聲,只是投過去冷冷一瞥,她的臉色色就變得很難看,然後悻悻的離開。
見她離開,蕭墨昂這才關切問一句藍熏草:“你沒事吧?”
“沒事!”
藍熏草一面裹緊帶着他身上淡淡薄荷香水氣息的西裝,一面搖搖頭-不就是淋身上一點酒水麽,會有什麽事?
蕭墨昂把她擁緊些:“沒事就好。”
藍熏草給人這樣一番突然襲擊,此刻就緊緊繃着臉埋怨到:“都是你惹得風流債,以後都不和你一起出來了。”
蕭墨昂覺得很無語,什麽風流債,這話說的有點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