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昂是什麽時候回的別墅藍熏草并不清楚,早上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要不是身邊還殘存着他身上那種好聞的淡淡薄荷香水的味道,她都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昨晚上回來過了。

蕭墨昂慣常晚回的時候居多,早起的時候卻很少,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

難道,他生氣了?

帶着這樣的猜測,藍熏草起了床,然後簡單的做了點吃的,再坐家裏的專車去學校。

因為沒有人拽着她睡懶覺,所以今天她的時間很充足。

車子行到半路的時候,看一下時間,對前面陌生臉孔的司機師傅開口:“麻煩繞一下西環路好麽,我想去看一個朋友。”

她其實是想去看看古俊樊有沒有回來。

都已經過去兩三天了,還是聯系不上他,叫她不能不替他擔心。

車子停下來,藍熏草到了古俊樊的住處外,敲門,沒有人回應,再敲,還是沒動靜,房門應該是鎖着的,沒有人回來的痕跡。

心裏有些失落,怏怏的回到車子上。

車子緩緩啓動,不經意的望向窗子外面,咦,怎麽不遠處有兩個挺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短頭發的女人,不是秦顏麽,而另一個女孩,記得自己也是見過的。

有心想要下車去打個招呼,眼見着她們已經攔了出租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藍熏草靠在椅背上,心裏還在犯尋思,秦顏怎麽會和方正曦的女朋友在一起,難道說她就住在這附近麽?

……

蕭墨昂的應酬一向的多,不過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帶上藍熏草一道的。

只記得上一次方正曦的生日他帶她去過一次,這一次是第二次。

已經是藍熏草第三次換禮服了,白色吊帶禮服穿在身上性感迷人,坐在沙發上的蕭墨昂就有點移不開眼球了。

站起身來,走過去,扯一扯她禮服的領子,指尖順帶着在她凝脂一般的肌膚上劃那麽一下:“這一件還湊合。”

藍熏草自然知道他故意的,皺皺眉頭:“是什麽酒會啊,為什麽一定要我過去。”“一個世交伯伯的壽宴,不是一定要帶你過去,是拿你當擋箭牌,免得我那個伯母總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我身邊推。”

藍熏草覺得有點郁悶。

不過,她是想不去也不成的,只要她敢說出來一個“不”字,敢保證蕭墨昂立刻就會搬出來所謂的什麽約定壓她。

哎,沒法子,去就去吧,又不會損失什麽,還能免費欣賞俊男美女。

秦家在本市也是很有名望的,客人自然也很多。

秦老夫人是個标準的上流社會的貴夫人,雖然已經有一把年紀了,可是保養得宜,舉止雍容大氣。

見了藍熏草,卻不怎麽熱絡的樣子,表情淡淡的。

蕭墨昂先打招呼,秦夫人就笑着點點頭:“我這裏要是沒點什麽要緊的事,也請不動你過來。”

蕭墨昂陪着笑臉:“您還是記着上次的事,在怪我呢?我那次确實是公司有事情抽不開身。”

寒暄兩句,秦夫人才把目光移向藍熏草:“這位小姐可不像是我們這個圈子的,眼生的很,介紹一下吧!”

蕭墨昂的一只手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腰部,舉止說不出來的親昵:“我女人,藍薰草。”

他不是說女朋友,而是說女人,立刻就惹來四下裏很多道好奇探究的目光。

藍薰草臉上就不免有些不自在。

秦夫人一臉莫測的笑意:“上一次我記得你還把自己秘書帶出來冒充女朋友呢,這一次……我和藍小姐說幾句話,你和楠桦他們聊會去。”

她的話說得別有深意,蕭墨昂只笑不語。

不遠處,蕭楠桦一只手摟着個陌生女人,另一只手裏搖晃着高腳杯,正帶笑不笑的望過來。

蕭墨昂搭在藍薰草腰上的手勒緊了一下,随即松開來:“那好,你們聊。”

他一離開,立刻身邊圍了很多人過去,隔絕了藍熏草的視線。

秦夫人一只手拉起來藍熏草:“藍小姐這身禮服挺漂亮的……”

“藍小姐,是做什麽工作的,哪所大學畢業啊。”

“蕭總看得上的女人,一定不會是什麽泛泛之輩了。”

只一會功夫,藍熏草身邊就多出來幾個打扮得體的女人,問東問西的好不熱鬧。她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很多能回避的問題盡量回避。

酒會通常是離不了酒的,大家聊着天,自然也一面喝着酒。

藍熏草本來是不喝的,可是秦夫人的面子不能不給,最後也喝了一些。

她本來酒量也不好,沒一會就開始頭暈了。

音樂聲響起來,大家都過去跳舞,身邊才終于安靜下來,藍熏草找了一個安靜點的位置坐了,目光卻在人群中搜索着蕭墨昂的影子。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他在身邊,就覺得心裏面不落底。

舞池裏,蕭墨昂正和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跳着舞。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是極盡完美的,他氣質卓越,舞跳的也是相當的好,一面和那個女人低聲淺談着什麽,時不時露出來淺淺的笑容,不笑的時候臉上像是結了一層冰,笑起來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藍熏草癡癡望着他,就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只是,幹嘛他和那個女人那麽暧昧的姿勢啊,不是口口聲聲自己才是他的女人麽?藍熏草不由得繃起來一張小臉,嘴巴嘟起來,心裏面開始酸溜溜的冒泡泡兒。

心情不好,就很想找一個發洩口,于是呢,當一個男人過來請她跳舞的時候,她就直接點頭了。

不就是跳舞麽,你會我也會的好不好。

藍熏草已經有些醉意,不過,這并不影響她的行動,她的舞跳的不錯,一只手随意搭在男人肩上,笑容燦爛,一面說笑着,那樣子很像是熱戀中的情人。

光線并不是很好,不過,蕭墨昂還是很快就發現了她們這一對兒,馬上眉梢挑起,臉上的笑容也頃刻間就消逝不見了。

在女伴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向藍熏草身邊,周身上下都帶着一股子冷冽的氣息,所有人都感知的出來: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