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裏,藍熏草直接就紮到床上,她真的是困極了。

可是怎麽那麽巧,她才剛剛倒下了,電話就響了起來,而且很大的鈴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她沒有睜眼,只是摸索着把手機取過來,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放到耳邊:“喂,我是藍熏草,請問你是哪一位。”

電話那頭是一個挺陌生的女音:“藍小姐,你并不認識我,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因為我是一個愛打抱不平的人,我給你發了一些照片過去,你看了就明白了。”

只簡單的說了這麽幾句話,對方就挂斷了電話。

藍熏草揉了揉惶忪的雙眼,有點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個女人不着邊際的一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不過,被這麽一攪,她也就睡不着了,索性翻身坐起來。

手機上,的确接收到了一些照片。

她一張張的翻看着,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蕭墨昂這是和什麽人在跳舞,舉止那麽的親密無間,實在叫人看着心裏堵得慌。

還以為他是在公司裏,原來卻是在和別的女人花天酒地。

因為喝了酒,難免沖動,她的火氣直接就上來了。

想也沒想的就打了蕭墨昂的電話。

打了一遍,沒有人接聽,再打一遍,才終于是打通了。

那邊像是很吵雜的環境,更可以确定剛才那些照片的确鑿性,蕭墨昂的聲音聽不大清楚:“熏兒,找我有事麽?”

藍熏草于是更加有氣了,還必須得有事才能找他嗎,真是沒道理。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在哪,今晚還回來嗎?”

“嗯,回去的話也會晚一點,你先睡吧。”

他不知道是沒聽清楚她的問題還是刻意的在回避,并沒有和她說起來自己人在哪裏。

藍熏草就更加心裏不是滋味。

一定是心裏有鬼,不然為什麽不敢說呢?

看來,打電話那個女人并不是憑空捏造的。

這樣想着,她就越加氣急敗壞,索性直接摔了電話。

躺在床上,卻怎麽都睡不着,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

又想起來柳玥的悲慘處境還有童醫生的泫然欲泣,哎,想不到蕭墨昂和蕭楠桦還有方正曦都是一副德行,有錢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都要和自己訂婚了,還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太不象話了他。

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就越睡不着覺。

這時候,房門卻給人從外面打開了。

藍熏草有些意外,不過馬上從腳步聲上判斷出來是蕭墨昂回來了。

哼,還有臉回來?

她直接翻了個身,面朝裏,扯過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花心大蘿蔔,要多讨厭有多讨厭,明天就和他取消婚約。

她這裏暗暗地下定了決心,蕭墨昂也已經進了卧室的門,一面脫下去外套,一面打量着床上明顯睡姿不同以往的藍熏草,不由得就皺了皺眉頭。

小丫頭今天這是怎麽了,生氣了,莫名其妙的生什麽氣呢,難道就只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回來的少了?

好像她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啊?

心裏犯着嘀咕,人就已經到了她的身邊,薄薄的被子一下子給掀開。

一陣涼氣襲來,藍熏草下意識縮了縮頭,然後大聲抗議:“幹什麽呢你,不知道人家在睡覺嗎?”

淡淡的酒氣襲來,蕭墨昂皺着眉頭,小丫頭今天怎麽喝酒了?

難怪呢。

他坐在她身邊,一只手揉一揉她紛亂的發絲:“衣服都不換就睡了啊,這得有多不舒服,不然,我幫你換?”

他這麽一番話,吓得藍熏草就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了。

瞪的圓圓的眼睛望着他:“我就喜歡這麽睡,你管得着嗎?”

蕭墨昂愈發察覺出來她的不對勁,若有所思:“哦,就喜歡這麽睡……以前你好像不這樣啊,說說看,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藍熏草給他說的愣了一下。

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喝了酒的?

蕭墨昂的眉頭皺的更緊:“還有就是,是和誰一起喝的,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麽,該不是,那個人是古俊樊吧?”

一提到古俊樊的名字,藍熏草就有點蔫蔫的了,她可不想讓蕭墨昂誤會她的俊樊哥什麽,那樣的話,俊樊哥會有麻煩的。

那索性就實話實說吧,和童醫生喝個酒又不是和什麽男人一起喝酒,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我是喝酒了,是和童醫生一起喝的,怎麽了,兩個女人一起喝個酒也不行嗎,我又沒像某些人一樣,跑去酒吧摟着個狐貍精跳舞。”

蕭墨昂一下子愣住了。

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去了酒吧的呢!

原來,她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難道說是那個童醫生說了什麽麽,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于是,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你是怎麽知道我去酒吧的,是什麽人和你說的,童醫生麽?”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要讓他們之間産生矛盾,居心叵測。

他必須要找出來那個人,必須要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一點顏色看看。

藍熏草自然是搖頭否認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童醫生,我和他只聊方正曦了,別的可是什麽都沒有說。”

看她的樣子,蕭墨昂可以斷定,她并沒有說謊。

既然不是童醫生,那麽會是誰呢?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去了酒吧的,是誰告訴你的。”

因為生氣,蕭墨昂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雙眸子危險的眯起來,周身上下都散發出來一種危險的氣息。

藍熏草雖然腦子裏還是迷迷糊糊的,見到他這幅樣子,還是難免心裏面怵的慌。

可是她的心裏還是矛盾的,要是和他實話實說了,他一定會查自己的手機記錄,如果真的給他找出來那個“好心人”究竟是哪一個,他不是會讓那個人死的很慘?

不行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知道。

“我,我是因為當時路過那間酒吧,然後正巧看到你進去,不是別人和我說的。”

“哦,這樣啊。”

蕭墨昂點點頭,看樣子好像已經信以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