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熏草以為自己已經成功的騙過了他。

蕭墨昂不再繼續追什麽,站起來,然後出了卧室,再然後,就可以聽得到浴室裏傳出來嘩嘩的水聲,他應該是去洗澡了。

等他穿着睡衣回來的時候,藍熏草又在昏昏欲睡了。

本來以為,他又會來吵自己,可是很意外,他竟然一動沒動的在一邊看手機。

不過,藍熏草忽然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勁了。

她驀地翻過身去,然後就望到蕭墨昂此刻手裏拿着的那部手機,竟然是她自己的。

天啊,那不是意味着他會看到是誰打過來的電話,而且還會追究出來那個人是誰,然後給對方好看?

藍熏草立馬蔫了。

蕭墨昂的臉色挺難看的,等到把那些照片都翻閱完了,才放下手機,手指戳上藍熏草的額頭:“叫我說你什麽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藍熏草很不高興他這麽說自己,眼睛不客氣的瞪着他:“我怎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難道那些照片是假的嗎?難道你沒有和別的女人去摟摟抱抱麽,你給我解釋一下吧。”

蕭墨昂挺無語的。

這個,好像還真的無從解釋呢。

他是真的陪着那個纏人的劉小姐跳了舞了,也是真的在跳舞的時候和她摟摟抱抱了—不過那話說回來,不摟摟抱抱的話兩個人要怎麽跳舞呢?

“我那不過是應酬,應酬你懂麽,只是跳個舞,有那麽嚴重麽,怎麽在你眼裏就是腳踏兩只船了?”

藍熏草有點懵,好像也算不上吧。

跳個舞而已啊。

“還有就是,你怎麽這麽好騙呢,剛剛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麽不敢說出來自己的身份,又為什麽要打公用電話?分明她就是居心叵測。”

藍熏草怎麽覺得腦子有點亂呢?

好像他說的話都很有道理啊,可是自己之前怎麽都沒想到呢?

看起來啊,說自己頭腦簡單也不是沒道理啊。

蕭墨昂挺無奈的嘆了口氣,小丫頭今天這是給酒精把腦子燒壞了,不然,應該也不會這麽容易給人騙吧?

不過說實在話,看她因為吃醋而和自己大發脾氣的樣子,還真是讓他心情不錯呢。

“你就打算這麽睡了麽?”

望着眼前眉眼迷離的小女人,蕭墨昂覺得好像今晚上應該做點什麽才行。

藍熏草挺無語的,不這麽睡要怎麽睡?

難道,還要做點睡前運動麽?

這麽想着,她怎麽就不自知的漲紅了一張臉了呢。

蕭墨昂就愛看她臉紅的樣子,此時就忍不住把頭湊近她一點:“不然,我們做一點睡前運動好不好?”

他這還,真的要做什麽睡前運動啊?

藍熏草一面往一邊閃身,一面緊忙搖頭:“還是別了吧別了吧,我還要去洗澡……”

可是下一秒鐘,她的身體就給直接攬了回來了,緊接着,蕭墨昂溫熱的唇立馬覆上她的紅唇。

一顆心,瞬間狂跳不已。

一個綿長的熱吻結束之後,蕭墨昂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薄唇流連在她的頰上,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寶貝兒,我想要你。”

……

秦顏一臉郁悶。

接二連三的設計藍熏草,好像除了讓她失去竟奪陳思白學生的機會之外,就再沒有別的收獲了。

她明明和童童設計的好好的一個局,灌醉她,然後發過去那些照片,然後讓她借着醉意和蕭墨昂鬧上一場…可是,好像第天早上,他們兩個人更加舉止親昵了呢?

看起來,蕭墨昂還真在乎她,也夠能容忍她。

這也不奇怪啊,是凡真心相愛着的兩個人,偶爾的吵吵鬧鬧只會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愈加升華,絲毫不會影響到什麽。

她看來是低估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那麽接下來,她要怎樣做才能給藍熏草一個致命一擊呢?

一切只能從長計議了,急于求成只會得不償失。

她總會找到他們的致命弱點的,來日方長,不是麽?

身邊同系的一個老師在叫她:“秦老師,放學時間到了,你不回去麽?”

“噢,當然,回去。”

秦顏這才從凝思中醒轉過來,站起身,拾掇自己的東西。

她今天還要去姑姑家。

姑姑和蕭墨昂的母親林素薇是很要好的姐妹,說好了今天請她吃飯。

聽說林素薇很不滿意藍熏草的,而且她那個人又是個很獨斷的女人。

所以說,她必須要過去。

才出了辦公室的門,就望見隔壁的校長辦公室外,笑容滿面的老校長正和一個年長的男人說些什麽,奇怪的是,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些面熟,但卻一定不是學校裏的老師。

她就忍不住停下步子,多看了兩眼。

身邊,一起下班回家的女老師見她這神情,就開口道:“你難道不認識麽,那個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陳思白啊,國際著名的鋼琴家。”

“噢。”

原來是他,怪不得自己看着面熟呢,不過,像是他那種響當當的大人物,怎麽會忽然跑到自己的學校裏來呢?

一定不會是心血來潮吧?

身邊的女老師好像知道的還挺多:“你可能不知道的吧,他是來咱們學校見藍熏草的,說什麽古老師的弟子一定是可造之材,那意思擺明了要收了自己栽培呢。”

秦顏的臉色就變了,變得很難看很難看。

為了讓藍熏草失去那個名額,她暗地裏花了多少錢收買了多少的人,才總算是讓她在比賽的時候一朝落敗。

可是,這個姓陳的竟然還巴巴的找到學校裏來了,只憑着她做過古老師幾天學生就要把她收入自己門下,這也太叫人不可思議了吧?

女老師還在繼續着這個話題:“不過呢,那個藍熏草也挺叫人猜不透的,她竟然直接就回絕了,你說她這個人,是不是挺不知好歹的。是凡學鋼琴的,沒有誰不是做夢都想拜到陳思白門下的,她就三言兩語把人家打發了,你說她有多奇怪?”

秦顏搖了搖頭:“她那不是不知好歹,傍上了蕭墨昂,只要她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她得不到的,這世上,比陳思白更優秀的鋼琴家多的是,她當然不會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