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6-25 12:46:15 字數:6038
“小語,我可以把頭上的傷用靈力恢複嗎?”
“不可以!”
走在前面的墨語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被敲的滿頭是包,腦袋大了一圈的迦然,淡淡的說道。眼中泛起冷光,看的迦然焉焉的哦了聲很是委屈。
見到垂頭喪氣的迦然,墨語泛着冷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轉過身繼續向着那泛起亮光的洞口走去,在背對着迦然後,嘴角處升起了濃濃的微笑。
“你不是說你不用靈力消掉自己所受的傷嗎?怎麽現在又想起來了?”
“這太別扭了,我覺得我快和鬥戰勝佛的二師弟長一樣了,我覺得這樣不妥。”
“喲,你還知道要好看了還?你們佛界不都說外貌只是一個皮囊嗎?你還會在乎這個?”
“可是,你不覺得我現在就像是頭上頂了個葫蘆嗎?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敲出一個包上再長一個小包的。”
“當然是使勁敲了啊,喂,敲你的時候疼嗎?”
“疼。”
“你不知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微笑的說不疼嗎?”
“為什麽?我又不是白癡呢。”
“咚~”
“哦~疼~”
“咚~”
“別敲了,好疼~”
“咚咚咚~”
擡起來準備敲下去的手一把被五根修長的手指扣住,手腕碰觸到迦然的掌心,感受着從迦然手中傳來的暖流,墨語的臉上微微的泛起一抹桃紅,這還是第一次非特殊情況被他抓着手吧。墨語心中是這麽想的,可是到了迦然的眼裏卻是如果再不抓住她的手,他的腦袋可就不是頂着一個葫蘆,而是六個,七個的了。(牛奶:多好呀,葫蘆七兄弟。迦然:什麽玩意?牛奶:–||)
“小語,別敲了,我是真的疼。要不你換個地方敲吧,別敲我頭了。”
幹淨清秀的面容上挂滿了委屈,一雙澄澈的眼睛此刻卻是有着淡淡的晶瑩。摸了摸頭,頓時又是倒吸了口涼氣,“嗷嗷”的叫了聲。
望着這個穿着略顯破敗,滿是灰塵與血漬法袍的年輕和尚,墨語心中原本捉弄的心思消失,轉而出現的是一種有着心疼,有着愧疚的感覺,從迦然的手中輕輕的掙脫,手上泛起靈力在後者頭山一抹,那如葫蘆一般的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身上的衣服這麽破爛了,你都不知道用靈力修補修補?”從額前向着腦後輕輕的拂去,墨語瞥了一眼迦然,略顯輕柔的問道。
感受着從頭皮上傳來的柔嫩,不知為何,迦然的心中突顯一種感覺,癢癢的但又帶着點舒服。像是有什麽在撞擊着他的心髒一般。聽見墨語問話,很自然的說道:“之前醒來後發現你不在身邊,怕你出事就直接出來找你,忘記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用靈力修補衣服的迦然,墨語發現在那衣服展現出如以往那般幹淨的月白色時,那被樹枝劃破的傷口卻是沒有恢複如初。
“擔心的連修補衣服的心思都沒有嗎?”
“你說什麽?”
“沒什麽。”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墨語目光在追到自己身邊的迦然身上停了一下,随即望着那亮着火光的山洞,淡淡的道:“去找楚阮阮。”
“南宮施主的母親?”
俊秀的眉毛挑了挑,雖然說見到楚阮阮是遲早的事,但迦然也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麽快碰了。
一月白,一紫黑的兩道身影在這漆黑的山林間行走,兩人都不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向着那有光亮的地方行去。
“咔”
細微的炸裂聲帶着點點火星從火堆中響起,溫熱的火光将手臂環抱着膝蓋坐在那裏的楚阮阮的臉映的通紅,目光呆滞,透過火光可以看到那躺在地上的墨綠色身影上有着一條條白布,顯然是楚阮阮為其傷口進行了包紮,只不過,那白色的布條怎麽看都像是從什麽衣服上撕下來的。
安靜的山洞中除了樹枝燃燒偶有的炸裂聲便沒有任何聲音了,抱着膝蓋坐在那裏的楚阮阮突然是向着火堆挪了挪,此刻才發現,不知從何時起楚阮阮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雙臂緊緊的抱着膝蓋,嘴唇緊抿,但還是有着些微的抖動。最後,實在是忍不住這夜晚山間的寒冷,楚阮阮顫抖着身子向着躺在那裏的墨綠色衣衫的男子走去。來到男子身邊,眼中有着明顯的掙紮,但身體抖的卻是越來越厲害,咬了咬牙,蹑手蹑腳的在男子身旁躺下。
嗯~溫暖了點,挪了挪,嗯~溫暖了不少,再挪挪,将手臂擡起,然後,唔,彎一點,剛剛好,鑽進去,嗯~真暖和~
将頭埋進男子的臂彎,手臂輕輕的一揮,淡的都快透明的玄青之色将二人包起,做完這些,楚阮阮這才帶着心滿意足的微笑睡了過去。
站在樹梢上,平靜的看着這一幕,說實話,墨語實在想不到如今這個極為柔弱嬌嫩的如同一個小女人的楚阮阮,日後居然會變成一個魔力滔天的狠辣女子。世間的愛與恨真的就讓人執着放不下嗎?
回過頭看向這個讓得自己心動的小和尚,墨語忽然間有種想要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裏的想法。而迦然的目光也是從楚阮阮的身上移到了墨語的身上,随即雙手平緩伸開,然後又緩緩的合攏。而随着他雙手的合攏,周圍樹上的樹葉便是向着他的身前聚集而來,不一會便是組成了一張長長的毯子,在毯子成型的瞬間,迦然便迅速的躺了上去,然後右臂微微的彎曲,露出可以容納一人的空間,然後目光明亮的望着墨語,傻傻的咧了咧嘴,像是在對墨語說,你看,我也可以為你擋風的。
墨語嘴角抖了抖,她實在是沒想到迦然這小子居然這麽快就會想到這一層去,難道他不知道如果她躺進他的臂彎,那會很暧昧嗎?還是說他也已經開始動了心?但,當前者看見迦然那澄澈的眼睛後,便知道這小子只是純粹的以為她也冷了所以才這般,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氣,畢竟她可是還沒準備好呢,雖然是想要讓迦然那佛心動一動,但現在若是便動了的話也是太快了,這種事還是慢慢來的好。随後看着迦然又是将另一只手臂彎了彎,對着墨語嘿嘿一笑,像是再說,喏,兩邊随便你鑽哪邊,我都可以的。望着躺在樹葉編制的毯子上,墨語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的師傅難道對于男女之事就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教過這小子嗎?真是傻的可愛。
輕輕的踢了迦然一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起來!”
迦然不明所以的爬起,摸了摸頭,又向山洞裏望了望,想到:手臂彎的沒錯啊,小語怎麽不過來呢?難道是她不冷嗎?一想到這,迦然的眼睛向着墨語的胸與臀部掃了掃,又是心中暗道,嗯,看來小語衣服穿的确實挺多的。可是,她為什麽就在那兩個部位穿那麽多衣服呢?
本來想問,但卻見到已經從樹梢上下去的墨語向他招了招手,也就沒有再多想,從樹梢上下去了。
由樹葉編制的毯子安靜的平攤在地上,墨語輕輕的躺下,對着迦然道:“去,拾點柴火來點燃了。”
“哦。”
迦然讷讷應了聲便是去拾柴火了,好像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扛着一堆的柴火來到墨語面前,将火生起後從懷裏摸出了一個野果,用袖子擦了擦,将之遞給了墨語。而他自己也是拿着一個野果在墨語身邊坐下吃了起來,由于毯子的大小剛好是一個人躺下來的長度,此刻墨語已經是側躺在上面,所以迦然也就很幹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目光在吃完果子後便直接入定的迦然身上掃了一圈,随即移到了自己手中的果子上,眼睛出神,低聲喃喃:“若是你能給我擦一輩子的果子就好了。”
翌日,明媚的陽光将山林間還存在的霧氣照散,撥開了籠罩着的面紗,露出美麗的面容。當鳥兒還在尋找着蟲子的時候,卻是被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給驚走了。
山間盡是樹木林立,在那一片綠色的樹葉中,只見一道月白色從這個樹上飛掠到另一顆樹上,采下野果放在懷裏。見懷裏的野果差不多了,便沿着路途返回。躺在樹葉編制的毯子上的紫黑色倩影幽幽的轉醒,眼眸睜開間便是見到面前有着一小堆的野果,然後清朗的聲音也從旁邊傳來:“這些野果我都擦過了,吃吧。”
墨語轉頭瞥見迦然已經在啃着個野果了,伸手拿起一個野果在手中把玩了一會,悠悠笑道:“我想吃肉了。”
被啃了還剩一半的野果抓在手裏,剛要送進口中突然聽見墨語來了這麽一句,尴尬的頓在了半空中,随即面色略有些難看的道:“小語,我,我……”
“不過,若是我以後每天早上醒來後都有一個人可以為我準備好早餐的話,或許我會大發慈悲的順着點他的心意。”
“每一天嗎?我……”
“啊,剛剛我好像有看見一只野兔哎,我去尋尋它去。”說完還飽含深意的帶着點淺淺的微笑望了迦然一眼,然後準備起身去尋野兔去。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可得準備好以後要一直吃素了。”
“呵呵,這是自然。”
就在墨語将以後每日早上要吃什麽的煩惱退給迦然時,不遠處的山洞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聲。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将墨語與迦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掠上樹梢,将洞中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你,你別過來。”
楚阮阮背靠着洞壁,身體不住的抖動着,說話間也是有着明顯的慌亂,耳朵尖微微從長發間露出,紅紅的,煞是可愛。而在她對面的墨綠色衣衫男子此刻面容有些古怪,一頭潑墨般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一手撐着受傷的身體,一手微曲的僵在半空,然後目光掃了掃楚阮阮的胸部,心中便是明白剛剛醒來後感覺手中充實的感覺是為何了,但其面上卻很平靜。随即低頭看了看身上纏繞着的白布,從其上還可以聞到淡淡的幽香。
“你……”
渾厚的聲音給人一種極其安心的感覺,但此刻的楚阮阮卻是沒有心思想着這些,緋紅的臉頰低低的埋在那裏,聽見他的聲音,還未等其說話,便立刻說道。
“我沒事,我很好,我去給你找吃的。”
說完便是迅速站起,“嘩啦”一聲,白色的長裙便是變成的短裙。而後那道還未說完話的聲音才悠悠的傳來。
“你衣服被勾着了。”
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面,被勾壞了的長裙及齊膝蓋,光滑圓潤的小腿落在了男子的眼中,目光深邃的望着,看見他這模樣,楚阮阮剛站起來便又蹲了下來,拉了拉所剩不多的下擺,将小腿保住,惡狠狠的瞪着男子:“你還看?”
“多謝姑娘了。在下,南庭。”
收回目光不再看楚阮阮,坐在草上的南庭向着旁邊移了移,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手在那裏拍了拍。
望着将頭轉向一旁的南庭,再感受着從背後石塊上不斷傳來的冰冷,楚阮阮略微掙紮了一番後,緊緊的拉住裙子的下擺,以蹲着的姿勢向着南庭的身旁蹦了過去。
“啊喲。”
畢竟這個難度不小,又是第一次這般,一個不小心便摔了下來趴在了地上。一件帶着淡淡的血腥氣味的袍子兜頭的将楚阮阮整個身子罩在了裏面,在後者震驚轉而呆滞後又變為羞澀的目光中,南庭俯下身子,将被裹在袍子裏的楚阮阮從地上抱起,輕輕的放在了平鋪在地上的草團中。
楚阮阮本想掙紮,但許是昨晚天太冷,而她又有一半的身子是睡在草團外冰冷的地上所以現在身子有些虛,力氣提不起來,便是由着南庭這般抱着,同時心中安慰自己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麽抱着了,算了被占便宜就被占了吧,吃虧是福,嗯,本姑娘不和他一般計較,姐可是胸襟曠闊之人。又低頭看了看,随即點了點頭暗道,确實是“廣闊”。
“你還要抱多久?”
環抱着南庭的身體,楚阮阮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草團前了,燦燦的對着南庭一笑,松開了手,很自覺的對着草團上爬去。心中還暗道,他懷裏真暖和啊。
裹着南庭的袍子剛一躺下,便是見到裏衣上纏繞着白布的人影坐在了自己身邊,目光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掃視着。順着他的目光,楚阮阮也對自己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的掃了一圈,除了寬大的衣袍蓋在身上并沒有什麽不妥之處,怯怯的問道:“你,你看什麽呢?”
“你的,裏衣,是不是……”
“啊!不要說了!”
一把把衣袍往上一拉,連頭帶整個身子都被南庭的衣袍蓋住,躲在裏面的楚阮阮雙手捂着自己滾燙的臉,低低的嬌羞道:“羞死人了,他怎麽會想到這一層的啊。啊呀,羞死人了。”
正在喃喃自語的時候,楚阮阮突然發現袍子裏的空氣突然變的沒有那麽悶了,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捂着臉的一只手摸了摸,發現蓋在頭上的袍子沒了,立馬一個轉身背對着南庭,說什麽也不轉身。
“你轉過身來。”搖了搖頭,“轉過來。”晃了晃身子,“轉不轉?”突然感受到脖子處有着一股熱流傳來,那渾厚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吓得楚阮阮立即轉過了身子。
南庭沒有想到這一次楚阮阮沒有回他倒是直接轉了過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麽的,兩個人,大眼瞪着小眼,鼻尖頂着鼻尖,嘴唇碰着嘴唇。
眼睛眨巴了一下,楚阮阮怔怔的望着南庭,直到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好像被什麽有些濕滑的東西輕輕的劃過一下後,這才回過神來,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南庭,然後拉過身旁的衣袍,緊緊的将自己裹住。剛準備破口大罵,但卻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纏繞在南庭身上的白布漸漸的有血紅透出。
“對不起,我……”
擺了擺手,咳嗽漸息,南庭喘了口氣道:“沒事,我剛剛犯迷糊了。還望姑娘勿怪。”說完便又是向着楚阮阮走來。
“你幹嘛?”
“你好像發燒了,你把手伸過來,我看看。”
愣了一下,然後發現自己頭确實是有些暈,渾身沒有力氣,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
抓住伸過來的手,在自己掌心中握着,感受着楚阮阮手中的溫度,然後在後者緋紅面色,惡狠狠的瞪着情況下,依然是将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在這睡會,我去弄點水來。”
手從楚阮阮的額頭上離開,又抱來一堆草,平鋪在原來的草團上,又在草團前生起了火堆,臨走前,目光閃爍的盯着楚阮阮,一只大手停在了楚阮阮的頭上,順着發絲慢慢的輕滑一下。
“先睡會,我很快就回來了。”
聲音輕柔而平緩,帶着一種令人迷醉的溫柔,在楚阮阮的耳邊回響。
輕輕點了點頭,感受着從火堆裏傳來的溫熱,靜靜的裹住衣袍,躺在草團上,閉上眼睛睡起來了。
只穿着墨綠色裏衣男子從洞內出來,四下間掃了掃,随即又向着洞內看了一眼,目光閃爍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麽。看了一會後,運氣靈力向着山林間掠去。
“想必,這就是南宮道機的父親,楚阮阮口中的南宮秋玉了吧。”
墨語點了點頭,深深的望着山洞裏那個躺在那裏裹着墨綠衣袍在南庭離開後,嘴角泛起微笑的女子,不由的為其感到悲傷。
“你怎麽了?”
感覺到墨語情緒的低落,一直以為都無憂無慮的迦然不知道為何也是有些不開心了。但他自己卻是沒有感覺得到這一層,畢竟小白了些,唔,墨語是這麽想的。
“沒事。”
淡淡的說了句便回到了葉毯上,靜靜的坐着,望着那燃燒殆盡的樹枝,道:“迦然,你說,如果南宮秋玉愛着楚阮阮,為什麽卻讓她那般痛苦,但若是不愛她,為什麽會毫不猶豫的跳入忘川等待千年,只為求得千年後再次的相遇。”
沉默了許久,迦然摸了摸腦袋,道:“什麽意思?”
抓着一根枯枝随意搗着火堆燃滅後剩下的灰燼的手頓住了,墨語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你師傅沒交過你****之事,你也沒去過忘川。”
“你是在我說笨嗎?”
“看來你智商不低啊。”
“……”
“其實,當一個人心中有在乎的人的時候,她的劫也就來臨了。除非,她在乎的人也與她一樣,也在乎她。否則就會像楚阮阮在乎着南宮秋玉,但南宮秋玉卻沒有像楚阮阮在乎他那般在乎她,最後,劫便是來臨了。”
“若是得到七劫錄,應該可以避開自己的劫難吧,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我這次下山就是看看能否尋到七劫錄,尋到了就給你。”
迦然記得,墨語之所以來找南宮道機,所為的便是她的命劫,他以為她不開心是因為想到了自己的命劫,遂寬慰道。
墨語笑着搖了搖頭,她知道,和迦然說有關****之事就等于說是對牛彈琴,對和尚談情。哦,對了,迦然本來就是和尚。
“七劫錄太過難尋,誰知道其在何處。不過,我也很好奇,七劫錄上會不會有我的命劫,若是有的話,我也很想知道,它會如何記載。如果說……”墨語偏過頭,望着正想皺着眉自語着該怎麽讓她開心呢的迦然。
“該怎麽讓小語開心呢?她現在這個不開心的樣子為什麽我會定不下心呢,難道是經書念錯了?”
墨語聽見迦然這小聲的嘀咕,手撐着頭,靜靜的看着他,看他怎麽來哄自己開心。不過,其實,墨語此刻見到迦然為了哄自己開心而煩惱就已經很開心了。
看來,小和尚的佛心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