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6-30 11:23:20 字數:6470

“抑靈粉!?”

隐去身形的墨語嗅了嗅空氣,看着南宮道機眼中有着疑惑與好奇:“你南宮家是如何煉制這抑靈粉的?”

“我南宮家祖上傳下來的。”

“小語,這抑靈粉有什麽問題嗎?”

“你們煉制的主藥是何物?”

墨語沒有為迦然解釋,而是更加的疑惑,皺着眉頭問道。

“彼岸花,怎麽?有什麽不妥嗎?”

南宮道機被墨語這麽一問,頓時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但是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努力回想着抑靈粉的藥方,并沒有什麽問題啊。

“彼岸花,在鬼界又被稱作接引之花。開在黃泉的路上,是鬼界獨有之花,其他五界,甚至是包括崩碎的神界,都不曾出現過。雖說人界也有一種與鬼界的彼岸花同名同樣的話,但那種花進不了鬼界,終究不是真正的彼岸花,而抑靈粉的配方我曾經在我父君的書房中見過,主藥必須是鬼界的彼岸花,也只有鬼界的彼岸花才擁有讓一個人的身體忘記靈力的存在,從而到達抑制靈力的效果。你南宮家是如何會有鬼界獨有的彼岸花?還有,抑靈粉的配方,為何在人界也存在着,那主藥明明就是人界沒有的!”

墨語突然覺得這個南宮家有着太多的秘密,他們的算術可以通曉天命,甚至還可以逆天改命,那個南宮秋玉便是給了她這樣的一個承諾。而且那被她父君一把火燒光了的沾靈樹,在南宮家居然還有存活的,現在更是還有鬼界獨有的彼岸花的秘密。這,讓她對南宮家充滿了好奇。

“抑靈粉一定要鬼界的彼岸花才行?難怪我之前在外采集的彼岸花煉制不出抑靈粉,問題是出在這裏了。但,我南宮家煉制抑靈粉的彼岸花确确實實是祖上傳下來的,我也沒有聽說過家族的祖上與鬼界有什麽交集,最多就是算術上可以算到一些,但那也是有限制的,只能算本人所在那一界的。就像若是你沒有出現在人界,我是算不出你什麽的,因為我本人就是在人界。”

青衫男子也甚為不解,彼岸花的開花周期需要一千,家族傳到他的手裏留存的抑靈粉還是他父親那一代流傳下來的,據說好像是一個老和尚交給他的,在他父親之前好像就沒有抑靈粉留存。尤其一想到他們南宮家從南宮千列傳承到了他這一代,應該也有快百代人的時間了,雖說期間也出現過衰敗,但那些衰敗也可以保留一些門面讓家族可以生存,保留一些底蘊讓家族可以不受欺淩,抑靈粉這種底蘊應該會有保留吧。不過,或許以前保留下來的抑靈粉都被用于那讓家族差點斷了傳承的衰敗中了吧,否則家族也不會讓那個罪人的名字随着南宮家的傳承也一起傳下去,這是要讓南宮晟遺臭萬年啊。

“等此間事了,我需要回去一趟,将此事禀告我父君,到時候看他怎麽處理了,若是收回彼岸花,你不要有什麽氣憤,那畢竟是屬于我鬼界的東西。”

南宮道機張了張口,滿目的無奈,最後也只有一句充滿了無盡的嘆息的“好吧。”

“南宮施主,有失必有得,今日的因必然會結出他日的果,世間之人往往皆是執着一件事,殊不知,執着與固執,其實都是一樣,就在于別人如何去看了。有時候學會放下未必不是一件壞事,事情總是有着兩面性。”

瞥了一眼寶相莊嚴的迦然,墨語摸了摸他的光腦袋,嘴角泛起一抹邪異的弧度:“好像很久沒聽過那種咚咚的聲音了,我挺懷戀的,你懷不懷戀呀?”

“我可以說不懷戀嗎?”

當那有些清涼的小手觸到腦袋時,迦然心中的無奈比南宮道機還甚,閉上眼睛,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

然後墨語就一直摸着迦然的腦袋,直把迦然摸的心裏癢癢的,但面容上卻要表現的毫不所動,但還是有着細微的抖動,讓墨語玩心大起,就是不敲,就是要摸,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被忽略的南宮道機明顯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感覺到了自己是透明的,輕咳一聲,找點存在感道:“姑奶奶,咱先把正事辦了吧,您不是要調查彼岸花的嘛,回頭讓姑爺爺和您一起回去,正好見見家長,多合适啊。最好是把喜事直接給辦了。”

這一番話講的頗為受用,聽的墨語一邊摸着迦然的腦袋,一邊看着南宮家與楚家的恩怨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小手就是不離開迦然的腦袋,看樣子是抹上瘾了。

南宮道機見這個姑奶奶一邊摸着一邊望着,給睜開眼來的迦然遞過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迦然滿臉的悲催樣,但心裏卻不知怎麽有種像是痛并快樂着的感覺,示意沒事,便不在注意腦袋上怎麽樣了。

“哈哈!”

南宮家三人從地上爬起,南宮秋玉大笑,道:“楚霆初,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就來了?今天,我南宮家必要你楚家覆滅不存!”

“吼!”

南宮家每個人都面紅耳赤的大吼,将因為楚霆初被抑制了靈力而氣勢大去的楚家衆人殺得節節敗退,整個楚家前院的圍廊、屋上、暗道都有快被屍體給覆蓋了,而那些屍體中,又以楚家的死士居多。

“咳,彼岸花開了嗎?但,你南宮家的彼岸花終究是在人界培養出來的,比起鬼界的還是有瑕疵的!終究是沒有辦法達到完美!啊!!!”

因為靈力突然間的倒湧而波及了自身,使得體內出現了傷勢,不過,楚霆初畢竟是楚家的家主,很快便發現了南宮家抑靈粉的不純,怒目圓睜,憤起狂吼,黑發根根倒豎,額頭青筋暴起,絲絲縷縷的靈力氣流,細如針線的從他體內緩緩的流出,雖說很少,很小,但總歸不像如傳說中那般,抑制的靈力不顯,萬法不存。

“不好!他想沖散抑靈粉!動手!!!”

南宮秋玉一眨眼就沖到楚霆初的面前,屈指成爪,一身的靈力被壓縮在獨臂上,指尖由靈力形成的尖銳此刻竟然有種實體化的感覺。

這是要一手擰斷楚霆初的脖子啊!

“楚霆初!納命來!”

頭發披散,滿臉的鮮血,雙目都快突了出來,鼻口間都有着鮮血流出,面容猙獰。

“不要!”癱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驚恐萬分。

靈力形成的手罩握住了楚霆初的脖子,只要輕輕一用力,指尖的尖銳立馬就可以戳進楚霆初的脖頸大動脈裏,然後擰斷他的脖子。

南宮秋宇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大哥終究還是被影響了,不過,在家族面前,個人的利益必須被抛棄,或許,這就是在來之前南宮秋玉為何會對自己說在必要的時候警醒他:“大哥!殺!!!”

“哈哈!南宮秋玉,你終究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即使被握住了脖頸,命懸一線,楚霆初依然有着自己獨有的威嚴,虎目中閃過一道精芒,在南宮秋玉遲疑的剎那,一道如漣漪一般的白色氣霧從他的身體裏擴散開來。

白色氣霧剛觸及空氣便揮散開來,在那白色氣霧之後的是如潮水拍岸的沖擊,南宮秋宇連忙上前将自己的大哥接了回來,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那一波的攻勢。

“秋宇!”

“二哥!”

南宮秋宇無力的将頭聳靠在自己的大哥肩膀上,胸口氣血翻湧,大口大口的血順着開合的嘴裏流出,雙手用力抓住南宮秋玉的衣襟,努力的将頭湊到了他的耳邊,低啞的聲音在南宮秋玉響起:“大哥,不,不要,不要忘了你是南宮家主!!”

默默的将南宮秋宇交給南宮秋雨,望着自己的弟弟與妹妹,想到死去的族人,心中隐隐作痛,他知道,今日本可以輕而易舉滅了楚家,不會這般傷忙慘重。轉過身,冰冷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

“南宮小兒,不要以為我沖散抑靈粉後靈力所剩無幾你便可以來殺老夫,今日,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姜還是老的辣!望段!”

劍光在空中帶起朵朵劍花,淩空飛踏驚起一樹的烏鴉,短發勁裝一身的肅殺,劍指南宮秋玉力保邺城楚家!

“段兒!”

還在與人拼殺的望成波驚的差點被一劍刺穿咽喉,奮力格擋開襲來的那人,用力一踏,來到南宮秋玉的身前,不解與焦急的喝到:“無知小兒!你可知你現在是在幹什麽!不要忘了,南宮家是我們的主家!你想逆反嗎?還不快速來謝罪,助南宮家恢複往日的榮光!”

“南宮秋玉為了家族恢複往昔的榮耀,我為了家族不再受他人驅使的煎熬。我有何錯?父親,你老了,沒有了銳氣!不要忘了,洛城拿下那天,是我繼任望家家主之日!我才是望家的家主!

望成波面對南宮秋玉跪下,老淚縱橫道:“家主,孽子造次,是屬下管教無方,屬下必當全力勸說,還望家主念在屬下為南宮家多年來的盡心盡力的份上,饒他一命,屬下感激不盡!”

“父親!你起來!返出南宮家是我的決定,你不要為了我給他跪下!就是因為我望家給南宮家太多的卑躬屈膝,才讓族人面對南宮家的時候充滿了自卑,憑什麽!憑什麽一定要我望家低人一等?憑什麽不是他南宮家對我望家俯首稱臣?!你看看,這裏死的屬于南宮家的人又有多少?還不都是我望家為他南宮家打頭陣,昔日南宮家的輝煌是用我望家族人的命鑄就的!今日,我要讓望家散發出自己的光芒!”

周遭的火蛇不斷的在吞噬着房屋,滾滾黑煙将整個洛城都快覆蓋了,偌大的望家,洛城的城主家族裏族人紛紛向後院的密道奔逃,門口處的那群人馬大笑着踏過望家戰死族人的屍體,刀光劍影,房塌屋倒,那個奔走間不小心跌倒的一個小女娃被倒下的火柱生生埋在了裏面,一瞬間炫起的火星,紛紛揚揚,向着夜空飛去,但再美也只有一瞬,飛的不高,熄滅與空中掉落在地上,被塵土覆蓋,與整個望家一樣,多年後,不會再有人會記起。

族人順着密道逃離洛城的不足百人,站在城外的山崖上望着洛城最中心那一抹火紅,臉上的神色就如那火光一樣明滅不定。依稀可見,在他們逃離的路上還有這刀光與玄青色閃過。

今日我救你望家,自此之後你望家需宣誓向我南宮家效忠,做我南宮家的附屬家族,南宮家興盛,望家旺,南宮家滅,望家亡!而我南宮家會助你望家休養生息,奪回洛城!你可答應?

拜見主公!

數百年前望家迫于無奈向南宮家效忠,而在幾個月前,南宮家也履行了曾經先祖的承諾,助望家奪回洛城。但,當初的仇人在已經被奎家所滅,世間的一切就是這樣,起起伏伏,明明滅滅,沒有永遠的輝煌,也沒有永恒的敗亡。有的只是那所存在于世人口中的流傳,但那種流傳又能夠流傳多久呢?望家再次入主洛城時,城裏的人早就忘記了數百年前他們曾經的城主。在這樣諸侯并起的亂世,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的方式了吧。

當一個人得到原本想要的,那就不會再滿足于現在的一切,人性就是如此,永遠也不會知道滿足,或許在某一個特定情況下會覺得很滿足,但終究會覺得還有什麽欠缺。就像完美存于幻想,現實才是生活。就像南宮家誓要奪回曾經的一切。就像望家不再甘于聽命于人的生活。

不能愛己所愛,錯過再現家族輝煌的時機,多少年的期盼,放棄一切所追求的,在再次出現機會的時候,被自己家族訓練與照顧的附屬為了自由而背叛。南宮秋玉本就疲憊的身體與內心中爆發出無比憤烈的怒火!

猙獰的面孔,赤紅的雙目,被血跡染紅的胸口不住起伏,暴烈的将跪于地上望成波一掌拍成重傷,垂死躺于地上。

“父親!”望段雙目眦裂,提劍就與滿身暴戾的南宮秋玉戰在了一起。

“呵呵,死忠于一人,最後卻落得個死于你所忠之人之手,真是可笑!”楚霆初輕蔑的嘲笑着望成波,見望段擋住了南宮秋玉,一時半刻自己還無威脅,環視一圈,帶着嘲笑的面容漸漸變的冰冷了起來。死去的人多是楚家的,而指望望段實現他家族的希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南宮秋玉早就将《千列道機》裏的征伐秘術練的差不多了,即使現在是身受重傷,擊殺望段也不過是時間之事。而他自己為了沖散抑靈粉,一身靈力也去了個九成九,等南宮秋玉聯合南宮秋雨,楚家必然逃不過滅亡。想到此處,楚霆初向着楚阮阮與尉遲裏二人看了看,随後眼神變的有些可怕,但卻異常的堅定。

靈力與劍光交錯,拳與掌迸發出清脆的骨折聲,血霧彌漫天際,吼聲欲貫蒼穹,面若厲鬼,招招致命。南宮秋玉早已喚出南宮家家主佩劍——道濟,将望段殺的節節敗退,快無招架之力。

處于人群中的南宮家一方裏面的望家衆人,見望段失敗,心中苦楚蕭瑟,習武之人終究是敵不過南宮家的術法。傳說中的武極破靈也只存于傳說。望成濤,望成波的弟弟,望段之叔,見大哥身死,心中悲憤欲絕,再見望段即将命喪南宮秋玉之手,趁尉遲裏的注意力在南宮秋玉的身上,持劍向着楚阮阮刺去!

鋒銳的劍尖閃爍着森寒的劍光,直指神色漠然的楚阮阮,此刻當事人還在思考着南宮秋玉所說的愛她是真是假,她将真心給了他,而他卻一再騙她,她無法接受。當劍風刺的後背生疼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有人要殺她!

尉遲裏怎麽也沒有想到所有人都在關注那兩個為了家族的人的時候,還有人會刺殺早就置身與事外的楚阮阮。眼中白色霧氣飄過,劍芒吞吐直刺望成濤。

在決定刺殺楚阮阮的時候,望成濤早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雖然驚見劍芒,見到了傳說中的武極之境,震驚不已,不過依然沒有忘記他的目的。任憑尉遲裏的劍貫穿了身體,也要将楚阮阮斬于劍下,讓南宮秋玉悲苦一生!

“噗”

“噗”

兩聲劍入身體的聲音先後傳來。楚阮阮大眼中光芒閃爍,點點淚光在眼中氲出,在她即将離開人世,不用再苦惱這一生的悲苦與欺騙的時候,她看見了,看見了那個一直欺騙她的男人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身體替自己擋了那致死的一劍,哪怕是正在與他人交戰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關注她,哪怕是為了幫她擋劍而被交手的那人抓住破綻從背後一劍貫穿了胸膛,他也要替她擋住。

“為什麽?為什麽!?”

楚阮阮的手緩慢而又顫抖的觸碰到那個滿身是血的人,聲音沙啞間帶着一種心碎的感覺,想要做出一種他是罪有應得的表情,但卻露出了心痛的無法言語的神色。

“阮阮,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尉遲裏将望成濤劈成兩半,威懾望段不敢上前,見楚阮阮的眼中此刻只有那個被血染成深青色衣衫的男子,默默的遠離了二人,卻不讓任何人靠近與打擾。

南宮秋雨剛要開口,尉遲裏的一道目光讓她将到口的話給咽了回去,那個黑色勁裝的男子,已達武極之境,若是想要在一瞬間滅殺自己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武極,那是一種淩駕于萬千術法之上的境界。武極破靈也不是說說而已。更何況,她現在說什麽,她的大哥也不會再聽了,南宮家的算術也終究是無法達到完全知曉天命的境地,未來之事都存在變數,有時候,就是那麽一個走進心裏的人,就可以将你既定的軌跡生生的引偏了出去。

“那你為何要将我的命換給我弟弟!?為何在換了之後還要再來騙我!?”

南宮秋玉望着楚阮阮那濕潤的雙眼,沉默許久,身體上插着的兩把劍雖沒有刺中心髒,但此刻他的心卻像是被萬千把劍刺的支零破碎:“對不起!将你的命換給你弟弟是我的錯,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是要楚家滅亡,不留一人吧。但,與你相處之後,我卻發現,我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我沒有臉奢求你的原諒,此間事了,我會自刎于你面前。但,咳,再此之前,我,必須要殺了楚霆初!奪回屬于南宮家的一切!”

南宮秋雨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生怕自己的大哥會因為楚阮阮而忘記了南宮家的仇恨,但,接下裏的楚阮阮的一句話卻是讓南宮秋雨的心跳了出來。

“若你答應不殺我父親,我便原諒你,并且,相信你!”

南宮秋玉震驚了,尉遲裏也十分錯愕的看着她,就連望段此刻也有些吃驚。所有人都不明白,那個千方百計算計自己女兒的人,最後他的女兒竟然還要求欺騙她的人不要去殺他。

“我可以不殺他。”

“大哥!”南宮秋雨急了。

“但,我需要他将楚家的一切還給我南宮家,并且發誓,輔佐我南宮家,重現昔日的輝煌!”

“呵呵,哈哈!南宮秋玉,你在做夢嗎!?”楚霆初大笑,雖說有些驚訝與楚阮阮的話,但從一開始這就是交易,何必再多說呢。

南宮秋玉轉身不在去看楚阮阮淚雨如花的模樣,沉聲道:“阮阮,我所背負的一切都是我必須要去做的,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但……”

後面的話很小聲,誰也沒有聽見,只有墨語三人聽見了南宮秋玉說,但,你的命卻是大于一切,我會用我的命來換你一生平安快樂!

“南宮秋玉!如是你願意入我楚家,憑你與我父親的能力,這整個天下都可以得到,為何你們一定要分個生死呢!?到時候,你與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南宮秋玉沉默了,但随後又異常堅定的邁開步伐向着楚霆初逼去。

“哈哈!我說女兒啊,你看到沒有,你所愛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為了你放棄他所背負的,或許,他并沒有他所說的那麽愛你!開始吧,為了楚家,為了你自己!動手殺了他!哈哈!”

前進的腳步頓住了,那原本挺拔的身軀此刻看上去竟然有些頹然,滿身是血的背影在風中有些蕭瑟,漸漸的開始有些微的顫抖,整個面部都被隐于了黑暗,看不真切。只聽見那枯寂的聲音:“動手殺了我嗎?為了楚家?為了你自己?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南宮秋玉了吧。”

現在輪到楚阮阮沉默了,不過,她手中的劍卻是在這個時候亮了出來!

南宮秋雨現在心中充滿了憤怒,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楚家在算計他們南宮家,之前楚阮阮還口口聲聲說着是自己的大哥從始至終都在演戲!而她又何嘗不是呢?

到現在才露出真面目,或許,她對自己大哥的那份愛就如她覺得自己大哥對她的那份愛一樣,充滿了欺騙!

“原來是我走錯了劇,你的劇裏沒有我的戲?呵呵,哈哈!到頭來,不是你走錯了劇,而是我入了你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