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俊樊晚了一會才接聽電話,聲音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是因為電話是她打給他的麽?

不過,直覺告訴藍熏草,事情好像并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麽嚴重。

不然,他的語聲聽上去也不會這麽輕松的沒事人一樣了。

“小熏,是你麽?”

藍熏草愣了一下,才開了口:“是我,俊樊哥。”

“今天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因為案子的事情麽。”

古俊樊那麽聰明的人,當然猜的出來她這個電話的用意。

藍熏草也不否認:“俊樊哥,這件事會不會很嚴重啊。”

“不會,沒事的小熏,我那天雖然喝了酒,可是手術做的很成功,那個人是死在并發症和術後感染上,他的傷處過于嚴重也過于多了些,搶救過來的概率本就不高。”

古俊樊的話由不得藍熏草不信。

她知道他是決計不會撒謊的一個人,尤其是和自己。

心裏也就不那麽替他緊張了。

“俊樊哥,那,你有請律師麽。”

古俊樊不滿意她老是糾結這個話題:“小熏,你最近過的好麽?蕭墨昂他什麽時候才能和沈冰解除關系,我真的很擔心你你知道麽,我擔心和他在一起你不會幸福。”

藍熏草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他的擔心真的都是多餘的了。

她自己一定會很幸福的,但是她知道他不會幸福。

遲疑一下才又開了口:“俊樊哥,其實,小茹真的對你挺好的,她人也漂亮活潑,阿姨又那麽喜歡她……我一定會幸福的,但是我也希望你會幸福。”

這一次,換做古俊樊不言語了。

藍熏草嘆了口氣:“俊樊哥,你知道麽,聽說了你的事以後,我真的擔心死了,我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你的前途。”

古俊樊笑了笑:“不會的小熏,我沒有做過與道德相駁的事情,我問心無愧,而且就算是這件事情對我有一定影響,我也不在乎,其實人生有很多種選擇的不是麽?”

人生的确是有很多種選擇的。

只是,為什麽,他在選擇自己的職業時可以那麽的放得開?

而在選擇愛人的時候,就那麽的拿不起放不下呢?

沒有哪個人是完人,更沒有哪個人是絕對的智者。

古俊樊不是,蕭墨昂也不是,而她藍熏草一樣不是。

既然确定了事情沒有自己預料的那麽嚴重,藍熏草也就放下了心來。

她不想再多說什麽了,就借口自己有事挂了電話。

藍熏草接下來打算去找下蕭墨昂。

她想要讓他幫忙古俊樊找一個好的律師幫他辯護,這樣勝券才能大一些。

覺的電話裏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直接去他的公司找他更好些。

好像距離開庭的日子已經沒多遠了,她覺得這件事情,已經刻不容緩。

打了出租車直接到了翼集團。

前臺小姐見了她過來,客氣的不行,直接給總裁辦公室過去了電話。

于是,秘書白玫就很快下來了。

“藍小姐,來找蕭總啊,他在會議室開會,大概需要四十左右分鐘時間,您去他辦公室等一下吧。”

四十分鐘,好像也不是多麽長的一段時間吧。

藍熏草就直接上了頂樓,由白玫帶着她到了蕭墨昂的辦公室。

白玫送過來水果和咖啡,就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藍熏草百無聊賴的靠在沙發裏慢悠悠喝咖啡。

不經意目光觸及到不遠處蕭墨昂辦公桌上一張大幅照片,就愣了一下。

她還清清楚楚記得,自己以前曾看到他把念珺的照片放在那裏。

以後,再去他的辦公室,那張照片就不見了,難道說他又給擺了出來了?

心裏好奇又有些不痛快。

站起身來,走過去辦公桌前,然後,她就看清楚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并不是那個曾經讓她嫉妒的要死的念珺,而是,她自己。

心裏面說不出來的舒坦。

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快到了蕭墨昂回來的時間了。

她坐回到位子上,繼續喝她的咖啡。

蕭墨昂早就知道她過來,所以加快了會議進程,提前就回來了。

一進了辦公室,笑着開口:“今天怎麽得空來找我?”

藍熏草本來想說有點事情找他,又覺得這麽說了實在煞風景,就笑了笑:“想你了麽。”

既然有求于人,嘴巴甜點總沒錯的。

不過,蕭墨昂又怎麽猜不透她的心思,不過也不去點破:“想我了啊……想我我就給你好了。”

她一面說,一面就直接把她的身體從沙發上撈了起來。

藍熏草本來以為他不過是要低頭親自己一下,想不到他弄出這麽大動作來,驚了一下:“你幹嘛你,這是在辦公室啊。”

“辦公室怎麽了?我的辦公室又沒人進的來,方便的很呢。”

他把那“方便”兩個字咬成了重音,一臉暧昧不已的笑。

藍熏草就“騰”的一下紅了臉,然後猛力的想要去掙脫開他,可是又哪裏會如願?

蕭墨昂已經抱着她大步到了另一側的三人沙發前,然後,把她的身體放下的同時自己也傾身下去了。

兩片唇瓣立刻就貼上了她的,他品嘗着她的綿軟溫香,體內的某跟神經就自然而然的躁動起來了。

于是,剛剛還溫柔無限的一個吻此刻就變得越來越霸道起來。

他大力的咬着她的唇,一雙手則做着另外的事情。

藍熏草就有些驚慌起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還真的想要在辦公室裏做那樣的事情麽。

這怎麽可以麽?

萬一給人撞見了,自己還要不要活啊,而且,這大白天的,也太不像話了吧。

于是,她的語氣裏就不知不覺帶着央求的味道了:“墨昂,別這樣好不好,這裏不合适啊,不然,我們等晚上去你家……”

她的話只換來蕭墨昂一聲低笑:“晚上去我家當然可以,不過那是晚上的事,現在呢,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就好了—好像以前還沒在辦公室裏做過呢,感覺一定爽死。”

他的一番話,讓藍熏草意識到,自己今天這是難逃此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