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熏草本來是想要乖乖聽蕭墨昂的話,等着他回來的,可是心裏面胡思亂想着,又怎麽等的下去。

想起來還有給爸媽帶回來的禮物,不如現在給他們送過去。

本來呢,還擔心這裏地處偏僻了些,出租車會不好打,可是,才一出了別墅的門,就有蕭墨昂的司機迎過來。

看起來,是他給自己專門留下來的車子。

想的倒是周到,不過,就不知道有沒有監視自己的意思了。

本來,藍熏草是打算等到蕭墨昂回來了,和他一起把藍小澤的禮物送過去的,可是,遲疑一下,還是一起帶上了車子。

先去了溫芸那裏,她去美國的事情,兩個老人家并不知道。

帶給母親的,是一套高檔化妝品,蕭墨昂選的禮物。

父親那裏,則是一塊名貴腕表,一樣的價格不菲。

溫芸雖然高興,卻也還是數落她:“以後可不要亂買東西回來,你現在又不工作,花的是蕭家的錢,總要收斂一點,不然,墨昂那裏不說什麽,婆婆也會不高興的。”

藍熏草點點頭:“知道了媽,你就知道啰裏啰嗦

的,這又不是我要買的,都是墨昂買的呢。”

她雖然嘴上這麽說,心裏可是并不這麽想,頭幾天和蕭墨昂鬧別扭,她可是深有感觸。

還是自己有一份工作的好啊。

可是,這件事情也需要從長計議。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蕭家沒有一個人同意自己出去工作的。

也許,自己可以考慮一下用電腦做點兼職什麽的?

溫芸又問起來蕭妍茹的事情,然後很是感慨了一下子。

說是古俊樊太死心眼,錯過了這麽好的姑娘真的可惜,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藍熏草卻并不發表觀點。

有關于古俊樊的話題,實在讓她很敏感。

溫芸留藍熏草吃了飯再走,她本來是不打算答應的,可是,心情不好,又不想回去別墅裏孤零零的等着蕭墨昂的消息,也就答應了。

不過,她還是打了電話給蕭墨昂,問他過不過來吃飯。

蕭墨昂知道她來了溫芸這裏,就告訴她自己要去公司有點事情,晚上過來接她。

還要等到晚上?

藍熏草很郁悶:“那,你不能早點過來麽,我還想去看看小澤,順道把禮物給他捎過去。”

因為現在,藍小澤還在古俊樊那裏養傷,所以,她一個人過去并不合适,也許會很麻煩的。

蕭墨昂那頭沉默了一下,才又開口:“你自己過去吧,我大概要很晚回去,然後,直接回別墅,不要太晚啊。”

藍熏草心裏面是難免失落的,不過也只能點點頭。

一頓飯雖然豐盛,她卻吃的沒滋沒味,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面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一樣。

藍小澤生病的事情,溫芸和藍振業是一直不知道的,本來,還想打個電話叫他回來,藍熏草就借口他功課緊,不要影響了他給攔下了。

不過,聽她說待會要去藍小澤那裏,溫芸就把一些飯菜打了包讓她帶過去。

幾天不見,古俊樊和藍小澤看上去都恢複的不錯。

藍小澤一看到她拿了吃的過來,就滿眼放光:“姐,我和俊樊哥還沒吃飯,你這都帶了什麽好吃的啊。”

藍熏草就把那些個美食一一拿出來:“我才從媽那裏過來,都是她帶給你們的,趕緊吃吧,待會就涼了。”

古俊樊一直沒說話,目光柔柔的望着藍熏草的一張臉,才不過幾天工夫,她好像胖了一點點,不過也黑了那麽一點點。

看起來,在美國玩得應該挺好的。

可是,她的臉色,此刻看着并不好看,好像有什麽心事的樣子。

而且,他一直也都在懷疑,蕭墨昂和她這個時候去美國的真正目的。

按理說,蕭妍茹訂婚,他們沒有必要跑這一遭的。

不過,既然她不肯說,自己大概也問不出來什麽。

溫芸的廚藝很好,藍小澤一面吃着一面還管不住自己的嘴:“媽做的菜就是好吃,姐你沒事也和媽學着點,別每天就知道彈你的破鋼琴成不。”

藍熏草白他一眼:“怎麽就堵不住你的嘴,就不能消停會。”

藍小澤可是消停不起來的:“哎對了姐,我的禮物呢。”

藍熏草這才從手袋裏面拿出來兩個盒子,裏面是和藍振業一樣牌子但是款式略有不同的腕表,當然這也是蕭墨昂的手筆。

本來呢,當時,買禮物的時候,藍熏草還很擔心,小澤和古俊樊現在住在一處,到時候自己帶了一個人的禮物過去,恐怕會很尴尬的吧!

可是,蕭墨昂就直接買了兩塊一模一樣的,而且還說:“古俊樊既然和你們的關系都很親近,又幫過你不少的忙,所以,和小澤是一樣的。”

當時,藍熏草意外的也是感動的。

可是,禮物拿出來的時候,不同于藍小澤的興高采烈,古俊樊只是淡淡一句:“這麽貴重的禮物,我真的不好意思收的。”

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表應該是蕭墨昂買的。

藍熏草可不是識得這種大牌子的人。

自己情敵的禮物,叫他如何願意收呢!

藍小澤可就誇張的開口了:“俊樊哥,這表很值錢的啊,你幹嘛不要啊,收下收下,好歹是我姐大老遠給你帶回來的,不收下怎麽成呢!”

藍熏草卻沒有說什麽,低着頭。

古俊樊嘆了口氣:“正因為太貴重了,我才不好收麽,不過,這份心意我領了。”

藍小澤大驚小怪:“你還真就不收啊?你不收那就都送給我好了,我是不嫌多的。”

這麽說着,他還真就作勢要把古俊樊面前的表裝起來。

卻給藍熏草打開去:“就知道胡鬧,你要那麽多表幹嘛,一只手腕上戴一個嗎?”

藍小澤抽回去自己吃痛的手,不敢再搗亂,一心一意的去吃飯了。

藍熏草卻把那表盒合上:“俊樊哥,這其實是我和蕭墨昂一起送你的禮物,他說,你一直都很照顧我,在他的心目中,你和小澤都是一樣的,你如果不收,就是不給我們兩個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