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豔的确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在蕭墨翰面前出現了。

兩個人的訂婚宴已經很近,各自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反倒很少有時間湊到一起。

不過今天,她竟然早早的就跑過來蕭墨翰的別墅了。

既然已經成為這種別墅的未來女主人,保姆和下人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當然不會有人阻攔她。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卧室裏,就望見蕭墨翰依舊在床上蒙頭大睡,看樣子昨天晚上一定又熬夜了。

不得不說他這個人,作息時間實在是有夠紊亂的,工作起來沒日沒夜,喝死酒了,也從來都沒有過節制,從來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張紅豔直接把他的被子掀開:“墨翰,今天去取戒指了,怎麽你昨天又喝酒了嗎?”

蕭墨翰給人吵到好夢,當然是不痛快的,不過他也知道,敢掀自己被子的人,絕不會是家裏的保姆。

睜開有些惶忪的睡眼,目光凝在面前女人妝容精致的一張臉上,開口:“你怎麽過來了,這麽大老早的吵人休息,你覺得合适麽?”

張紅豔在他的眼睛裏面看到了些微的欲火升騰,不由得唇邊扯出來一絲笑意:“合适,怎麽就不合适了,我可是聽說你們男人早上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呢,我這個時候過來,不是正好。”

她一面說着一面一只手已經輕撫上他的胸膛,然後一點點的下滑,所到之處,勾起來一陣陣的酥麻不已。

被子脫落到身體一側,睡衣上面的扣子也一粒粒解開,她的纖纖玉手就一路下滑,到了他的睡褲處了。

蕭墨翰就算是再怎麽對她沒感覺,也受不了這樣赤裸裸的勾引啊。

臉上有些發熱,呼吸也難免急促起來,舔了舔自己薄薄的性感的唇,邪魅一笑:“好像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呢,我現在的的确确荷爾蒙分泌旺盛了些。”

一面說着,一面一只手大力擒上她的,直接向着自己身體上的最最敏感的,迫切渴望給慰藉的某處,按壓了下去。

那種形容不出來的快感讓他下意識的“嗯哼”了一聲,然後,目光裏面也就流淌出來更加邪魅的光芒來。

張紅豔望着這樣的他,愈加的有些個情難自禁。

不過,欲擒故縱的游戲玩起來才更有意思些,不是麽?

她含情脈脈的雙眸,對上他的眼睛,勾魂攝魄一般的語調:“還是算了吧,我們晚上再來,現在,還要去取戒指呢,再晚了就不好了。”

一面說着,一面就要試圖去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又怎麽可能得逞?

蕭墨翰臉上的笑容依舊,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可是,你也知道,男人一旦有了那方面的需求,就一定要的到宣洩才行,不然,會受不了的。”

話說完了,就一只手大力一扯,張紅豔那裏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就直接傾倒在了蕭墨翰的懷裏面,再然後,一個翻轉,立刻,就失去了自由。

緊接着,蕭墨翰就已經開始了,他的霸道強勢的進攻。

毫不留情。

張紅豔本身已經耐了這麽長一段時間的寂寞,此刻也是情難自禁,自然而然的盤上他的身體,由着他盡情在她的體內宣洩起來。

一切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午時的陽光,透過窗簾斜照進來,刺人眼目。

蕭墨翰赤裸着上身,合着眼睛躺倒在大床上,動也不動一下。

他剛剛折騰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的确确是有些累了。

而張紅豔,也比他強不到哪兒去。

身上的衣衫淩亂,可是還沒忘了一只手在他的胸膛處劃劃去,一面開口:“和你說了不要喝那麽多的酒,對身體不好。”

蕭墨翰笑了笑,雖然他對她真的是沒有太多的好感,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她對自己是上心的。

如果可以的話,娶她進門,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少,不用擔心她會做出來什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只可惜,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動自己,這麽做。

他心裏面,有着深深的不甘,不甘心這一輩子都和藍熏草背道相馳。

不甘心他自己愛着的女人,一輩子和自己的弟弟舉案齊眉。

所以,這個張紅豔就只能算是他寂寞生活裏面的一個調劑品而已。

再無其他的意義。

結婚不是不可以,不過也絕不是什麽實質意義上的婚姻。

不過心裏想着,嘴上卻絕計不會說出來:“以後我會盡量少喝酒,都聽你的就好。”

張紅豔吃吃地笑着,不以為意的語氣:“誰信呢,你要是能聽我的,太陽也要從西邊出來了。”

原本還合着眼睛的蕭墨翰,此刻就張開了雙目,意味深長的望向她的嬌嫩臉孔:“我怎麽就不能聽你的了?”

張紅豔身子再向着他貼一貼:“你這個人,從來也不會把別人放在眼裏,就是你母親的話,也沒見你聽過,我就更沒有那個本事。”

有那麽一點,無奈的味道。

蕭墨翰的一只手,輕輕在她的光滑的脊背上撫過:你指的是什麽事?”

張紅豔笑笑:“當然是,你一直在做的,那一筆會掉腦袋的生意了,你難道都不擔心,我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見不到爸爸麽?”

她的眼睛裏面有一種澀澀的味道,一只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腹。

算起來,她已經懷孕有兩個多月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有些個懊惱,自己當初,草率地做的這個決定了。

林素薇倒是對自己寄于厚望,不過,她的心思她又怎麽不懂,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夠讓蕭墨翰懸崖勒馬。

而平心而論,她對自己入駐蕭氏,其實是很不情願的。

直覺告訴她,這個孩子的到來,的确可以給她換來一場盛世婚禮,一個蕭氏總裁夫人的頭弦,但是,這都不過是暫時。

畢竟,沒有什麽人比她更了解蕭墨翰的心裏所想。

他是那麽的自私,那麽的固執,那麽的特立獨行。

他不會因為任何人和任何事,做出來違背自己意願的選擇。

就算是,他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一樣的不可以。

她越來越覺得,他之所以同意要給自己一個婚禮,也不過是一個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