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宋以真沒有感覺到慶幸,有的只是膽戰心驚。

他不會……

聯想到方才秦真說要确定對自己心意的話,宋以真渾身一抖,萬萬不行,以他那孤傲的性子,真要是對自己起了什麽心思,那必定是想方設法都要得到手的。

宋以真心裏發毛,卻見秦真臉色微微一紅,他微微偏頭看着她,眼波流轉間竟然帶着融融如春的羞怯之意:“我大約是喜歡你的。”

宋以真:“…………”

她眼睜睜看着秦真從床上起來,連忙驚悚道:“你怎麽能動?”

秦真挑着眉梢,神情很是愉悅:“本座不耐煩你總拿銀針封我的穴道,是以剛學會移穴之術。”

眼見他越走越近,宋以真像被踩到的貓,尖叫一聲就朝屋外跑去。

哪想剛跑到門口,便聽宋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怎麽了,以真?”

“娘!”

宋以真暗叫一聲不好,要是就這麽跑出去,被娘看到屋內的秦真那還不得出大事兒。

她連忙抵着門,胡亂扯謊:“那個……我剛才看到一只耗子,被吓了一跳。”

“耗子?”宋氏奇怪,朝門口走了兩步:“我來看看。”

“不用,不用。”宋以真連連拒絕:“耗子已經被我趕出去了。天色不早了,娘也早點睡吧。”

“真的沒事?”

宋氏覺得屋內有情況,不願意走開。

宋以真吓的冷汗都冒出來,連忙對秦真送去一個‘求你離開’的表情。

秦真扯了扯嘴角,反而提起腳步朝宋以真走了過去。吓的宋以真趕緊撲過去把桌上的蠟燭吹滅,不讓宋氏看見屋內有兩道人影。

屋內一黑,宋氏更加狐疑:“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沒事兒,就是蠟燭剛好點完了。”

宋以真一邊說,一邊拉着秦真往床上塞:“我求求你,千萬別出來。”

秦真冷哼一聲,宋以真又道:“只要你現在不出來,我就欠你一個人情。”

秦真思索,人情債欠了拿什麽還才好呢?

這時宋以真已經快速開門走了出去,一見宋氏拿着一盞油燈站在門口,她連忙将門合上,挽着宋氏的手往庫房走去:“娘你陪我去拿蠟燭。”

宋氏回頭看了眼她的屋內,雖然心下狐疑,卻已經被宋以真帶到了庫房門口。

宋以真拿了幾根蠟燭,拒絕了宋氏要陪她回屋的提議,一個人飛快的跑回了屋內。“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之後,她不放心,還拿了根椅子抵在門口。

做好這一切,見屋內已經沒了秦真的身影,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卻沒想這口氣還沒落下,人已經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你……唔唔……”

她剛開口,秦真的唇已經落了下來。最開始不過是輕輕的相貼,随後變成了纏綿悱恻風吮吸和糾纏。

她柔軟濕濡的唇舌讓他流連忘返,那溫軟的身軀也讓他忘乎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人情債肉償是最美妙絕倫的辦法!

宋以真蹙眉,想掙紮,卻始終掙脫不開秦真的懷抱。

他的吻似乎有毒,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她被秦真緊緊砸在了懷裏,被迫與他唇舌糾纏,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被他拖進了無盡無窮的熱火之中。

他則因她的柔軟蠱惑,從纏綿悱恻的親吻逐漸狂野起來,變成了攻城略地!

此時此刻,秦真已經無暇去想其他,只想将宋以真整個人都吃進肚子裏去。

正當他親吻地神魂颠倒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宋氏不放心的聲音:“以真,以真……你睡着了嗎?”

宋氏的聲音吓的宋以真神魂一抖,整個人都從方才那茫然的狀态中回神。

她偏頭想躲開秦真的親吻,可他的唇卻如影随形,怎麽也丢不開。宋以真惱火,伸手擋在兩人唇畔之間,輕呼了幾口氣,這才道:“娘,我睡着了!”

此話一出,秦真低笑一聲。

宋以真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唇,惡狠狠的低聲警告:“不許說話。”

秦真親吻着她的手心,那雙鳳眼此時勾着桃花一般的笑意。那如珠似墨的眼珠,靜靜地瞧着宋以真那張在夜色中微顯的模糊的臉龐。

宋以真管不了那麽多,只得又答:“什麽事啊,娘?”

“我給你找了老鼠籠子,你要不要在屋裏放一個?”

宋以真還被秦真抱在懷中,掙脫不得,沒辦法只好答:“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弄。娘我真的睡了!”

這話落下,她任憑宋氏怎麽拍門都不出聲。好半天之後,門口才傳來宋氏離開的腳步聲。

宋以真心中松了口氣,秦真卻湊到她耳旁低聲道:“你臉紅了!”

“沒有!”

“是麽?”

秦真伸手扶着她的臉頰:“那你臉為何這樣燙?”

宋以真煩躁地拍開他的手,有些發怒:“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秦真的聲音又輕又低:“只是忍不住想逗你,忍不住想親吻你,還有……忍不住想睡你!”

想起方才那誘惑的柔軟,秦真心中便泛起一絲絲柔情:“我可能中了你的毒,已經無藥可解!”

他的聲音低啞,那無可奈何的話語讓宋以真一怔。她呆呆傻傻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一抹模糊的人影,心中因這句告白的話,弄得有些不适滋味。

秦真低頭,想再度去親吻她,品嘗那份讓人熏染欲醉的甜美和柔軟。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空中響起,秦真和宋以真都是一愣。

宋以真抖着手,嗓音有點啞:“我不是你的玩物,你喜歡了就逗一逗。不喜歡了,就殺了一殺!”

她的唇還火辣辣的疼,心跳也像是被人用重錘敲擊,跳動的猶如雷聲一般。

秦真蹙眉,眸光緊緊地盯着宋以真。

“你膽子真大!”

他的語音涼冷充滿了殺意,宋以真不由自覺地抖了抖身子,想往後退了幾步,但秦真這時卻伸手摟着她的腰道:“你這般膽大妄為,終究是我縱容太過的緣故!”

“去你娘的縱容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