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夜已經很深了,但鷹村美幻所居住的庭院中還有着燈光。

美幻沒有絲毫睡意,坐在門扉敞開的和室裏,對着幽靜、優美的庭院,她只是靜靜的坐着、看着。

相澤淳和山口優介一直陪着她,跪坐在房中一側。

“淳、優介,你們回去休息吧。”她不是苛刻的主子,自己無眠,亦不想要屬下陪着守夜。

“不,我們陪着你。”他們是盡忠的家臣,守在主子身邊,确保主人的安全,是他們為人仆屬的使命。

可是,美幻卻偏偏恨死了他們這樣的忠實。“你們真的要陪着我?”她歪頭看向他倆,嘴角向上不懷好意的微揚。

淳和優介好歹跟在美幻身邊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一看到主子這副神情,便立刻警覺地知道她心中又在打鬼主意,但是,執守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高尚情操”的他們還是咬牙答道:“是。”

“好吧。”她聳聳肩,搖頭晃腦地站起來,走向內室。

在內室門前,她又回頭看了看那兩個挺直跪坐的忠臣,眼帶狡狯。嘿嘿,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倒是偏要闖。我這難道的一百零一次好心你們不屑。也好,今夜失眠,正感無聊,就拿你們來作餘興節目吧。

她走進內室,一會後,空氣中泛起一陣甜甜的香味。

“這是什麽味道?”優介被那香甜的味道所誘,不由地又深吸一口氣。“好香。”

“嗯,是很香。”淳也嗅了嗅。

“是什麽?小姐做了什……哈,怎……哈哈……怎麽回……哈……事?哈哈哈……”優介突然笑倒在地。

“優介你怎麽……哈……哈哈……哈哈哈……”淳本來想扶起優介,卻沒想到竟在半途也笑倒在優介身上。

“哈……這、這……哈哈……到底……底是……哈哈哈……怎麽回事……哈哈哈哈……”一向斯文、優雅的優介就這樣沒形象地捂着笑疼的肚子,不能自己的持續大笑着。

“一……哈……一定是……哈哈……是小姐……哈哈哈……搞的……哈哈哈哈……鬼……哈……”淳早已笑得淚流滿面,還不忘斷斷續續地說出那連想都不用的答案。

“嘿嘿,猜對了哦。”這時,美幻從內室走出,身側還夾抱着一只黑色的木柙。

她一臉惬意地看着他們狂笑不止的模樣,好像他們是最好的演員,他們的“表演”取悅了她一般。

“哈哈……小……小姐……哈哈……”優介笑得氣喘,一句話難以完整出口。

“省點力氣吧,”她擺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她走到短桌旁坐下,将木柙放在桌面上,擺正在面前。“你想問你和淳怎麽會變成這樣,是吧?”她斜目瞥了眼那快要笑到岔氣的兩人,不在意地道:“笑藥罷了。誰讓你們兩個不屑我難得的體恤,執意要留在這裏,所以喽,無聊的我只好拿你們娛樂了。”她攤攤手,說得一派無辜,好似這全都要怪他們。

“你……哈哈……”淳很想狠瞪她一眼,怒罵她一通,暴打她一頓,但卻力不從心,軟趴趴地笑倒在地,無力反擊。

她慢慢地掀開木柙蓋,赫然見裏面裝滿了各色精巧的瓶瓶罐罐。從中挑出一瓶,倒出兩粒豌豆大小的黑色小丸,扔到他們面前,“吃吧,這藥可以解除笑藥的藥效。”

他們雖拾起了那藥丸,卻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送進嘴裏。

見他們露出懷疑的表情,她挑挑眉,“那确實可以消除笑藥的藥效,我保證。”

你的保證不值錢。淳和優介雙雙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

“難道你們想這樣活活笑到死嗎?”其實那藥效有限,但她不會告訴他們只要再笑上十分鐘,藥效自然可解。

淳和優介對視一眼,心想就算死兩人也可以死在一起,于是,兩人心下一橫,吞下了藥丸。

正如美幻所言,那藥确實去了笑藥的藥效,他們不笑了,不過……

“這又是怎麽回事啊,小姐?嗚……”不笑反哭,這回他們終于知道男兒淚原來也不是那麽值錢的。

“呵呵,”美幻看好戲似的又笑了起來,“那藥确實可以解除笑藥的藥效,但是物極必反嘛,不笑當然就要哭喽。”嘿,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淳在哭呢——雖然那并非是他自願。

“嗚……你……嗚……”淳淚泣橫流,指着她想怒聲咆哮卻亦無力。

這時,面對這個以整弄他們為樂的主子,淳和優介還真想抱在一起哭哩。

耳邊嗚咽的哭聲,美幻當它們是悅耳的音樂,聆聽着,邊将木柙中的小瓶子一一拿起來查看。

“咦?這兩瓶裏裝的是什麽?”她左手一只紫色細頸瓷瓶,右手上的瓶子也是一模一樣的,她左瞧右看,想了又想,卻記不起這兩只瓶子裏各裝的是什麽。撇撇嘴,懊惱自己當初幹嘛要用一樣的瓶子裝不一樣的藥品。

但不曾間斷的哽咽聲讓她立時有了主意,臉上呈現出足以令人發毛的陰笑。

拔開一只瓶子的塞子,随手将瓶中的粉末向一旁大笑不止的兩人灑去。

随後,聽到了兩聲慘叫。

“嗯,這瓶是痛粉,了解。”她佯裝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嗚……小姐……”優介哭得已是有氣無力,“不要再鬧了……呃!好不好?呃!我們不行了……嗚……”

美幻看看他。又算了算時間。哎呀,藥效快過了啊,看來得抓緊時間,試完這最後一瓶了。

于是,她快手快腳地抓起另一只瓶子,拔開塞子,想也沒想就又向兩人灑去。

“啊!糟了!”突然間,她想起了這瓶中是何藥,只是動作已停不下來了。

半瓶藥粉就這樣飄飄灑灑地飛揚在空中,與空氣接觸後,粉末立刻變成了白煙,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兩人全數吸下。

與此同時,笑藥的藥效已過。

“小姐,剛才那陣香氣是什麽?”淳仍是氣喘噓噓地問道。

“哈、哈,那個啊……”美幻幹笑兩聲,不敢說實話。

“小姐,那到底是什麽?”看她一副十足心虛的表情,優介立刻七上八下起來。

“呵呵,沒什麽大不了的啦,只是小玩意兒,不會要了你們的命。”她不敢看他們,急急忙忙地收拾着桌上的東西。

“沒什麽大不了的?”這話聽着就不讓人放心。“好熱。”淳忽然覺得室內的氣溫上升了幾度,也沒有多想,便扯開領帶,解開衣扣。

“呃!”美幻馬上意識到,那是藥效發作了,忙抱起木柙跳起來,快步走出去。“我準你們三天假,嫌不夠還可以再加,這裏也讓給你們,飯菜我會差人送過來。”不再理身後的兩人,“唰!”的關緊紙門,來個眼不見為淨,口中還喃喃自語,“我可沒害你們,只是給了你們過多的親熱機會罷了。”

“你做了虧心事嗎?”一個男人的聲音突兀地從她身後傳來。

“誰?”她跳轉過身,看清了來人。“是你。”

“別這麽緊張,大家都是熟人。”這不請自來的正是以亞瑟為首的數人。

看了他們一會兒後,美幻靠近亞瑟,微眯了眼,“三更半夜的,你們不在客房休息,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麽?”若被那幫家臣發現他們擅闖她這個少主的居所,不把他們按意圖不軌之罪嚴懲才怪。

亞瑟微微一笑,不答話,卻乖機偷了佳人一記香吻。

“呀!”美幻受驚似的倒退一大步,“你……色狼!”

“我?色狼?”他指指自己,“對你嗎?”他又指指她。見她點頭,他不贊同地搖搖手指,“不對。”

“不對?”偷她一吻不叫色狼,難道還叫他英雄不成?

“我親近未婚妻子,何錯之有?”

“未婚妻子?是誰?”

“你。”

“作夢吧你!”她不再與他羅嗦,腳尖使力,便蹿上的屋頂,想從房上逃過他的糾纏。

只是沒想到,才落上屋頂,去路又被另一人阻擋。

“中條君?”他是什麽時候上來的?

一向喜怒不形于外、少言寡語的中條俊人在美幻前面倒是每每都會露出有禮的微笑。“來向你求一件東西。”

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她不高興地撇撇嘴,“原來這就是你意外對我禮遇的原因啊。”

中條俊人但笑不語。

她又扁扁嘴,“說吧,你要什麽?”

“天仙露。”

“咦?你怎麽會知道這東西?”她刻意地護緊手上的木柙,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東西就裝在那裏面一樣。

中條俊人還是不語。

美幻也不在意。“那可是我花了好長時間才配制出來的,你有什麽理由可以讓我平白地送給你?”這柙裏的瓶罐中多是她無聊時按照古藉秘方配制的整人東西,天仙露卻是其中少數有用的好東西。

“我是沒有理由讓你平白送給我,”中條俊人淡淡地說:“但是那東西卻可是救很多人的命。”

“是啊,可那又與我何幹?”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哈,那又如何?”抱歉,她不是虔誠的佛教徒。

“中條小姐,不要逼我。”中條俊人似乎是不想與她再争論下去了。

“逼你?我逼你什麽了?”她笑嘻嘻的,一臉的欠揍。

“我不想同女人動手。”雖然“占蔔師”并沒有規定不可以對女人動手,但做為男人,他不想。

“呵呵……”他還是個有原則的男人啊。不經意的向下一瞥,不意外地看到了中條俊人南波雲。于是,滿腹的壞水又冒了出來。她眼帶算計地再次看向中條俊人,“好吧,我可以答應将天仙露交給你,但是我有條件。”

“你說。”

“吃下這瓶藥。”她舉起那瓶剛才在房中未用完的藥。

中條俊人遲疑了一下。“那是什麽?”

她抿嘴笑着,“放心,不是毒藥,也不會讓你留下任何生理上的後遺症。”其他的她可不敢保證。

“……”他仍是猶豫。

“喂,一句話,吃還是不吃?”有點困了,她要去找個地方睡了。

“好,我吃。”他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樣子。

她聞言又是一笑,那笑裏有着欽佩,也有着詭計得逞的意味。只是,那東西真的值得他這般死命争取嗎?

恰在這時,一陣風從她身後吹來,她感覺到了,笑了,同時也将手上的瓶扔向中條俊人。就在瓶子将要落入他手中時,她倏地射出一枚镖,擊破了瓶身,頓時藥粉揚灑了出來,并在風的助力下飄向他,而中條俊人則猝不及防地吸了滿腔。

“嗯,這是什麽?”他為時已晚地捂住口鼻。

“呵呵,那是很好的東西啊。”美幻跳到他面前,伸出食指,輕輕一推。

身體因藥效而變得虛軟的中條俊人就這樣輕易地被她推落屋檐,同時惹來房下的一片驚呼。

“中條!”

“中條!”

“俊人!”

……

房下的人及時接住了他,但也不免一身冷汗。

“俊人,你怎麽了?”南波雲抱住了他,拍着的臉頰,急欲知道他是否有所受創。

“我,嗯……”中條俊人感到全身越來越熱。

“俊人?!”雲看着俊人越來越紅的臉色,不禁憂心地叫道,她的手也在身上摸索起來,急切地想知道他哪裏不舒服。

在她的撫摸下,俊人感到下腹部猛然爆發一股烈火,熊熊的□□燃燒至他的四肢百骸,全身都好似火在燒,下身也立時膨脹□□,腫痛不堪,就像一塊熱鐵發出灼人的溫度。他駭然一驚,咬牙忍住差點溢出口的□□,不敢相信鷹村美幻竟用淫藥來對付他。

另一潑更兇猛的烈焰在他下腹劇烈地爆開,狂炙的□□一點一滴地吞噬了他的身體。清明的思緒逐漸離他遠去,但他仍努力抓住腦海裏僅存的一絲理智——沒有當衆撲向身旁的南波雲——但他也知道,他撐不了多久了。

“呵呵……”屋檐上的美幻蹲下身,低頭看着躺在地上,正在苦苦死撐的中條俊人,不禁有些佩服地笑了起來,“好強的意制力,還沒有餓虎撲羊哦。”相較來說,淳就差多了。

“你對他了什麽?”站在下面的衆人,并不知道剛才在屋頂上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我只是給了他一點很不尋常的藥罷了。”她說得漫不經心,也許對她來說,那半瓶藥粉真的算不上什麽。

“什麽藥?快把解藥交出來!”南波雲氣憤得咬牙切齒,不能原諒她傷害了她的愛人。

“解藥?我沒有,不過……”美幻露出天真的笑靥。

“不,不能……”中條俊人試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美幻哪會在意他的意見,仍自顧地說:“你可以幫他解毒啊。”

“我?”南波雲不知自己何時成了藥材。

“對啊,難道你想看着他和別的女人上床嗎?”

“當然不……”話是沖口而出的,然後雲像意識到了什麽,低下頭看向躺在她腿上的中條俊人。“原來……”

“不,不要……嗯……”熱辣的火焰快要穿透中條俊人的理智了,但他仍堅持着。

雲不再說什麽,咬咬下唇,便強制地拖走了他。

“喂,那邊還有一間空房,可以借給你們。”美幻為他們指路。“等你們從那裏出來,我會如約送上他要的東西。”她可是個守信的人啊。

雲點點頭,什麽也沒說,迅速地拖着變得虛弱的中條俊人奔向那個方向。

“唉,看來這兩、三天,這院子我是不能回來了。”美幻嘆道。

“那到底是什麽藥?”不知何時躍上屋頂的亞瑟,蹲在她身邊問道。

“吓!你是什麽時候上來的?”她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這人是鬼嗎?她竟然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

“別管這個了,先告訴我,那是什麽?”他搭上她的肩問着。

“春雨情,最兇殘的淫藥。”她撥開他的手臂,站了起來。

“男女都适用?”他繼續問道。

“對。”他問這幹嗎?

“我也要。”他也站起來,再次靠近她,伸手讨要。

她上下瞄了瞄他,“抱歉,缺貨。”

“在哪裏還能買到?”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她拍拍懷中的木柙炫耀着。

“噢~難怪……”難怪中條會對她那般禮遇。亞瑟思量着。“真是可惜啊。”

“幹什麽?你這麽想要,難不成想留着自己用?”他這樣的男人用得上這種藥嗎?

“嗯……不中亦不遠。”他點頭,然後神秘兮兮地貼近她的耳邊,吐着熱氣道:“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美幻縮起脖子,退開一步,“本小姐冰清玉潔,不想那些龌龊之事。你若需要,我會物色一匹血統純正的母馬給你。”

說完,她便一躍而起,幾個起落後,已與亞瑟有段距離了。

“你當我是種馬啊?!”亞瑟吼叫起來。

“哈哈哈……”回答他的是美幻的大笑。

亞瑟站在原地,露出了寵溺笑容。這次算是她略勝一籌吧,不過,下一回合……

三天後,美幻收到了一封限時挂號信。

美幻展信閱讀,随着字字句句逐一入目,她的臉色也變得越發難看來。

親愛的女兒: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有沒有感到格外驚訝?

哈哈……終于把你騙回來了,鷹村家掌門人的頭銜你就先代我頂着,留在族裏作牛作馬吧,這次也該換我去逍遙了。不要找我,你是知道的,你找不到我的。

對了,你要善待我那金眼珠兒的準女婿啊,對那個女婿我可是滿意得緊,你可別把他吓走了。如果他向你求婚,你一定要答應,你老媽我已經答就将你嫁給他了,而且還附贈嫁妝一牛車。

那麽,乖女兒啊,你就保重喽,等你老母玩累了、玩嫌了,自然會回去的。

拜拜!

母陽子字

20XX年X月X日

看完信,美幻的臉全黑了。

其實,對于這封信的到來她并不意外。對于母親的失蹤她從來沒緊張過,鷹村家的掌門人難道是當假的?對于母親不負責的偷溜外加“栽髒架禍”于她,她也不介意,畢竟母親确實有很久沒有休息了。

真正讓她感到氣憤的是,亞瑟竟然早已見過母親,而這一切他也肯定有參與,但那可惡的家夥竟還裝出一副初來乍到的可憐樣兒,搏她同情,騙她收留。

她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是世上最聰明的人,被耍了、被戲弄了,卻還不自知。

她現在恨不得親手扭斷亞瑟的脖子,再下幾百道符咒,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美幻氣極敗壞之時,亞瑟滿面春風地來到了她面前,看到了她握緊在拳中的信紙,仍不知死活地開口問道:“這張紙和你有仇嗎?”

“哼,這張紙是和我沒仇,但和你卻有。”她瞪着他,恨不能視線變成尖刀,将他戳成鋼金刺猬。

“和我有仇?”他先是一愣,但馬上又笑了開,“怎麽可能?你在開玩笑吧?我人見人愛,又是你的親親愛人,怎麽可能會有仇于你?”

“收回你的滿嘴瘋話,你是誰的親親愛人?”她撲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裝無辜了,這裏發生的一切你都有份!”她将手中的信抛在他的臉上。

亞瑟拿起信,看了,“啊~原來是岳母大人的來信啊。啊,岳母大人已經同意我倆的婚事了嘛,我看,你幹脆趕快收拾收拾,和我回希臘完婚吧。”他根本沒把她的壞臉色放在眼裏,笑嘻嘻地說道。

“先生,現在是大白天,你是在作白日夢!”她甩開他,氣沖沖地走出和室。

這時,因美幻的原故而“操勞”了三天三夜的淳和優介正在向和室的方向走來。一路上,淳的口中一直喃喃咒罵個不停,發誓這次一定要給他那個胡作非為的主子一個教訓不可。雖也怨怼但卻比淳冷靜許多的優介跟随在淳的身後,只能用小跑的才得以追上淳奇快的步伐。

和室門前,美幻恰與急匆匆而來的淳撞個正着。

淳才要破口大罵,卻驚見美幻從未有過的怒容,立刻将到嘴的話咽了回去,高漲的氣焰立時也弱了一大截,同時自動側身讓道,任她踏着重重的腳步離去。

“小姐怎麽了?”優介問着從和室追出的亞瑟,“你欺負她了?”一向斯文的他眯起了眼,大有他若說是,便與他幹架之勢。

“不要冤枉好人,我可沒欺負她,欺負她的是你們掌門人。”亞瑟無奈,卻也睜眼說瞎話。只是他搞不明白美幻到底在氣什麽,堅持什麽,誠實地說她心儀于他有那麽難嗎?

“掌門人?她不是失蹤了嗎?難道她沒事?”淳急問,“你知道她在哪裏?”

亞瑟聳聳肩,“我不知道,只是,可以肯定她現在一定是在哪個國家正玩得樂不思蜀呢。”說完,他便追着美幻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半會兒才開口。

“那……這麽說,這次是小姐是被耍了?”難以置信。

“好像是這樣吧。”優介點點頭,“而且好像還被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