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負王爺所望。”

她的仇還沒報呢,怎麽能這麽輕易地就死了。

白淩笙看着蕭傲宇吩咐人熬藥,動了動腮幫子,有些疼。

真粗魯,被捏過的地方肯定都紅了。

文子謙還沒從蕭傲宇的話中回過神來,抱着藥方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王爺,你出去一趟回來壓榨我的勞動力也就算了,怎麽還帶回來了一個王妃?皇上他能同意嗎?”

文子謙的這話出來,白淩笙也清醒了幾分。

但她并沒太多的擔心,她相信蕭傲宇許的諾言并非無的放矢。

果然,蕭傲宇的反應是一聲冷笑。

“少啰嗦,趕緊去熬藥。”

天大地大,府裏王爺最大。

文子謙一步三回頭看着即将成為七王妃的白淩笙,戀戀不舍地拿着藥方去熬夜。

好好的一個小美人,落入了七王爺手中,還不知道會被調教成什麽模樣。

文子謙臨走的那一眼可惜與同情被白淩笙看在了眼裏,無甚波瀾。

藥很快就熬好了。白淩笙看着丫鬟端上來的烏漆墨黑的藥湯,聞着那欲要她作嘔的濃濃中藥味,面容扭曲。

“王爺,以後都必須喝這個藥?”

白淩笙站在原地,遲遲不肯伸手去接過托盤裏那一碗一看就苦得要死得中藥。

那麽苦,這不明擺着要她她命啊。

蕭傲宇回望了一眼白淩笙糾得死緊的眉頭倒是笑了,“怎麽,把人家的東院燒了,你還怕這小小的一碗湯藥。”

白淩笙無奈地盯着那一碗小小的湯藥,說:“那不一樣,藥是苦的。”

苦到了心裏。

“良藥苦口。”蕭傲宇在丫鬟詫異的眼神中,親手端起了托盤裏的藥,遞到了白淩笙唇邊。

“這藥,每天早晚一次,不得落下。”

七王爺屈尊降貴地端藥,她還有什麽資格去拿喬。

不得已,白淩笙只好伸手接過那碗藥,敞開喉嚨就往裏灌。

想法是美好的,實際上白淩笙是喝一口就想吐一口。好不容易喝完了藥,連連灌了兩大碗水漱口後,白淩笙已是兩眼淚汪汪,捂着痙攣抗議的胃躺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王爺,以後能不能将這些湯藥換成藥丸?”

白淩笙粗魯地用袖子擦去了嘴角殘留的水跡,有氣無力地向站在一旁看得興起的蕭傲宇懇求道。

“這藥真有那麽苦嗎?”

白淩笙苦笑,指着那個空碗,說:“我自小怕苦,一點點的苦味也能讓我的胃難受半天。要是天天早晚喝兩次這藥,我就算有幸沒被毒藥毒死,也要被這苦味給苦死。”

“真沒見過你這麽怕苦的人。”

蕭傲宇的眼裏盡是笑意,“也罷,聽你一回。來人,告訴文子謙,以後給王妃熬的藥都換成藥丸。”

說罷,蕭傲宇俯下身揉捏着白淩笙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

“這麽較弱的美人兒,養着可真是麻煩。”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在她嬌嫩的唇瓣上,絲絲酥麻的癢意傳來。

白淩笙仰着脖子掙脫不得,僵着脖子既怒且羞地道,“這還是個帶刺的美人兒。”

在丫鬟的驚呼聲中,白淩笙一拳往蕭傲宇的腹部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