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 依賴着王子
才慢慢認識 只剩兩個字
我怎麽忍心為難你解釋
我最幸福的事當過你的天使
趁鼻酸能掩飾讓我們像當時擁抱最後一次
最幸福的事吹蠟燭時你總為我許願的手勢
為摯愛的人在左邊心口保留位置是最幸福的事
那一陣子有你美得不像現實
多高興每一幕 都微笑着靜止
我最幸福的事牽着你的日子
一段愛從開始直至分開我們都對彼此誠實
最幸福的事 對那片海用力大喊永遠的樣子
想得起的事那天和你傻笑着認識 是最幸福的事
————
心,還是沒有麻木,還是沒有忘記,過去的甜蜜換成了現在的痛苦,到底是情以何堪?
希樂曾經幸運的以為自己是一個白雪公主,有一個心愛的王子深愛着她,想不到其實她也是一個過不了12點的灰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相見偏相見4
童話故事裏,灰姑娘要找的不應該是王子,而是騎士,那個會守護她一輩子的人。
第一次作為班裏的選手參加表演,她竟然奪了最佳歌唱項目金獎、元旦晚會總評分數第一名,這兩個獎是希樂根本沒能預想過的。
還沒上臺的時候,她天天的念歌詞,揣摩情感,她是班裏全票通過選上的,她想至少要拿個優秀獎才能對衆人有所交待,可等到她終于站在臺上的時候,她就不在乎了。
那首歌是她選的,歌詞裏的對象都是藍俊,這已經成為她自己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有些習慣很難改,可能也是因為自己喜歡,一輩子都不想去改。
她想為他而唱,她想她唱的所有歌都與他有關,哪怕他不能再聽得到,也想用心的唱給他聽。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他曾經讓自己很快樂。
可是心痛着告訴她:只能默默的忍着眼淚。
她看到老師用力的朝她鼓掌,班裏的同學集體的站了起來興奮炫耀。
那是一種勝利的喜悅,是值得高興的……
她站在臺上領獎,司徒子傑捧着一大束花走了上臺。接過花,眼睛裏早就束滿了淚水,只有她知道那并不是喜悅的眼淚。她想低下頭聞聞那裏面血紅色的玫瑰,眼淚無聲的掉在了玫瑰的花瓣裏,掩沒了蹤跡……
她還是抵不住所有的哀怨,撲上去抱住了司徒子傑的脖子痛哭……
為什麽他不是俊俊?為什麽她的俊俊不在?為什麽輕撫着她頭發的大掌還是一樣的溫暖?
那麽讓她自私一次可以嗎?她也不想在別人快樂的笑聲中獨自痛苦的哭泣。
她好想大聲的告訴他,“俊俊,我想你……”
右臉一滴冰涼的液體劃過,那是眼淚。
希樂眨了幾下眼睛,借着撫頭發的手不經意的抹掉了那一行淚痕,窗子裏反照着她半透明的臉,那雙眼睛是最為清澈明亮的,她現在已經練到可以把眼淚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地步了。
要哭了,不想哭了,她會隐藏得好好。
希樂微微斜着身坐靠在倚背上,頭側扭着把整個右腦殼枕在上面光滑的真皮,閉上了眼睛。
她的身體需要休息,她的心也需要……
一首歌播完,另一首歌又徐徐的唱起來,一把聽起來很深情的男聲,心裏又是一顫,怎麽那麽巧?
那首歌是希樂第一次站在舞臺上面對着那屬于司徒聖的熱情的歌迷唱的第一首歌,《愛得太多》。
他走了之後,希樂記住了很多的第一次,卻都是沒有他參與的。
第一次在講臺上唱歌不再有他的傾聽;第一次表演賽上獲獎的喜悅沒能和他一起分享;第一次站在舞臺上作為嘉賓獻唱沒有他的觀看……
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不會有他在了。
還記得那天他們在宿舍頂樓上看日出,他們都穿了件短袖T恤,天仍然是黑的,去的時候才五點,氣溫是冰涼冰涼的,她打了個冷顫,搓着露出的手臂。
他從後面抱着她,把她整個身子手臂都圈進他的懷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右臉貼着她的左臉,她呼吸着的是屬于他的味道。
她瞬間臉上火熱了起來,心跳撲通撲通的響得很有力。她不敢回頭,她知道她的臉肯定紅得很不美觀,她怕他笑話她,因為常常是她興起就撲上去抱着他,摟着他的,她就算心裏害羞也沒有臉紅過。
天是漸漸起來了,越來越亮了,可是那是遺憾的,因為那天多雲,整天都沒見過太陽。
她不甘的嘟起了嘴巴抱怨,他輕輕一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她還沒反應着過來,他專注着她的眼睛問:“你會愛我多久?”她愣了愣,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她笑着捶打了他一下說:“這句臺詞應該是女孩子問才是的。”他仍是看着她不語,似乎很想聽到她的回答。她想也不想的說:“永遠,我會愛你到不能愛的那一天。”
他眼睛亮起了星光,追問:“哪一天?”
她認真的思考着說:“我不知道,也許是死的那一天吧,死了就不能再愛了。” 他聽了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是你說的……”
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六一兒童節,游樂場裏人山人海,他們玩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那一天,她很快樂,可是也是最後的快樂。
院長媽打電話說藍俊的爸爸尋他來了,叫他趕快回去。他是興奮,他是心急,可他還拖了兩天,在六月二號下午坐火車回去了福利院。
他說:“我很快回來……”
她很高興,他真的很快就回來了,卻是變了,變得她害怕靠近。
他說:“不要有事沒事跟着我,分開一下好嗎?”
他說的多含蓄啊!她多糊塗啊!她以為是她終于纏得他煩了。
直到他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女孩。
最後看的那一眼是:他牽着李田甜的手走了。
他愛的人,已經不是她了。
他身邊的人,也不是她了。
正如那首歌唱的,是她愛得太多了。但是她想問他:你有沒有愛過我?
她習慣了即興改歌詞,那次也不例外。
…………
那眼神太美是癡迷的光輝幸福不過最後的天黑
愛你太多我愛的太執着我愛的犯了錯
一直到你掙脫才知道愛太多
會讓你受折磨我心痛的好難過
最後發現今生今世對你愛太多
對你愛的太執着那不是我的錯
你不要再閃躲做一切都值得
不要你再難過去背負起那折磨
直到有天你會發現你還是 愛過
她不敢唱“直到有天你會發現你還是愛我”,但是她想安慰自己,相信他有一天會回顧,他也是曾經愛過她的。
但那也只是曾經。
可即使已經過去了,希樂想起來還是滿眼眶的眼淚。
她告訴自己:懷緬可以,流淚不行,全部忍回心裏去。
車裏很安靜,藍俊看了看樂樂,她閉着眼睛,睫毛像一把小扇子輕顫着。
“樂樂,放平座倚睡舒服點。”對她,他始終的溫柔不變。
希樂聽到了,卻沒回應他,緊閉着雙眼,右手伸到座倚的下面,她想應該是那個按扭沒錯的,怎麽按了半天都動靜的?
忽然間一只溫暖的手掌觸摸着覆蓋了她的小手,她猛然的抽出了手睜開了眼睛,看見他斜着身體,右手跨過她的身體,四目雙對的一剎那,電光閃電般兩人速速的閃躲移開了相對的視線。
藍俊很快又扭過頭來看她,希樂已經背着他側躺着睡了,長長的頭發蓋住了她的半張臉。
是他眼花嗎?他明明看見她眼睛裏含滿了眼淚,愕然、怨恨的瞪着他。
藍俊讨厭她的怨恨。
他到底想怎麽呢?重新開始?還可以嗎?
如果那一天他沒走,那麽現在的他們又會是怎樣呢?可能會有個孩子。
孩子?藍俊無言苦笑。
世上沒有如果,他們之間橫着一個五年。
藍俊關掉了音樂,專注的開車。
他開車的技術特別好,希樂迷迷糊糊的就真的睡着了。
去到的時候正是三點,希樂還在睡,藍俊沒有叫醒她,輕輕的下了車。
計高他們只瞧見藍俊一個人下車,都走近車裏瞧希樂為什麽還不下車。
沒等他們問話,藍俊說“樂樂可能累了還在睡覺,你們先進去看吧,我等下過去。”轉過頭,對着鄭理的助理皓軒說:“你幫我招待着他們,有事找我。”
計高雖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還是拿着拉尺工具相機跟着他們進去了。
藍俊輕輕的又坐回車上。
在途中樂樂轉了一次身,現在他就專注的看着她的睡相。
以前她的臉頰鼓鼓的嬰兒肥,現在都不見了,認真的對比着,她比以前清瘦了很多,她的手很冰冷,她的皮膚很蒼白,她的頭發很長。
這樣的樂樂,藍俊好像不認識一樣的,讓他很迷茫。
他已經不了解她了,更不了解自己。
他看了又看,不舍的下了車。
藍俊清楚他想要什麽,可是他害怕。
希樂肚子咕咕的叫醒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只有她一個人在,車裏暖暖的開着暖氣,藍俊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下了車,張望了一眼,又打開了駕駛座的門,拔掉了鑰匙,上了鎖。
希樂随着蜿蜒的石子路慢慢的走,到處可見的是坑坑窪窪,水泥,竹架等等。走着走着,她看到了一個一個的水池,泥水工人都往上面貼着陶瓷磚和鵝卵石。
她仰着頭看過去,決定瞧着最高的那座建築走過去。繞過了很多地方,那座建築就在眼前不遠處,卻怎麽都走不過去。
希樂撥打了計高的手機號碼。
“師兄,你們在哪裏?”
計高左手拿着相機,右手拿着手機,看到了來電顯示,笑着摁下了接聽鍵,“你睡醒啦!”
藍俊聽了轉過去看着計高聽電話。
希樂确定是走進了八卦陣,對着手機那頭說:“我好像迷路了。”
計高提大了嗓子說:“迷路?那你走去哪裏了?”
藍俊走到計高旁邊說:“讓我和她說說吧。”
計高第一次來不熟環境,把手機給了藍俊。
手機那邊希樂吶吶的說:“我也不知道在哪裏,這裏有好多一間一間的小茅屋似的,前面還有個亭子……”
藍俊說:“我知道是哪裏了,你站在那裏別動,我去找你。”
希樂愣住了,怎麽是換了藍俊的聲音的?電話那邊藍俊沒聽見她說話,便以為信號不好,“樂樂,聽到嗎?”
她懦懦的說:“知道了。”然後不再理會的挂了電話。
SPA區離這裏隔得比較遠,藍俊急急的大步走,他試過打電話給希樂,可是聽到的還是那一成不變的錄音。
他匆匆的來到了那個SPA區的亭子,他就知道,她不再是以前的樂樂,她不再聽他的話。
他有點煩惱的往前走過去,走了幾步,他瞥見了她蹲在花圃旁。
藍俊走到她後面,嘆了口氣叫她:“樂樂……”
希樂沒有回頭,她指着那些還沒有開花的玫瑰說:“那些玫瑰花種的是什麽顏色的?”
藍俊笑了笑她的無知說:“那些是月季花,不是玫瑰花。”
“是嗎?”希樂輕輕的呢喃着:“怎麽也是有刺的……”
希樂站了起來,眼前一片黑暗,是她蹲得太久了。
她淡定的慢慢轉過身去,眼前又恢複了光明,她看見了他。
她的頭在眩暈,她想強作沒事不讓他發現,可是她的身體在飄,兩邊的搖擺着站不穩身體,她用力的搖了搖頭想讓眩暈快點過去。
藍俊雙手扶着她的手臂說:“樂樂,沒事吧?”
希樂撥開了他的手,搖了搖頭:“沒事,剛才蹲得太久了。他們在哪裏?我們快過去吧。”
藍俊想說什麽,心裏揪着,還是什麽也不說。
她和他總隔着一步的距離,那一步距離很遠。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相見偏相見5
希樂的肚子隐隐作痛,她知道為什麽剛才會眩暈得那麽厲害了,幸好吳心的包包裏永遠都有一塊備用的衛生巾。
肚子越來越痛,身上沒有止痛藥,希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把斜包放在前面肚子處,雙手狀似抱着包包,其實是用力的捂着肚子。
吳心發覺希樂有點不妥,關心着問:“希樂,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沒事吧?”
希樂搓了搓臉頰,微笑着說:“是嗎?沒事啊!”
吳心聽她這麽說,也沒多注意了,走了前去聽藍俊和計高他們說話。
希樂硬撐着慢慢的跟在後面。
越走,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越長,藍俊說的要求和建議,她一個字都聽不到。
希樂對自己說:不要走了,先蹲下來休息幾分鐘,馬上就會趕上去的。
她倚靠在不鏽鋼的欄杆上,這裏是三樓,往下看正是一樓大堂,地面呈現出的是由陶瓷拼湊而成的一朵很大的向日葵,色彩奪目。
肚子痛得攀延到身體的其它內髒,希樂死死的捂緊了肚子,直覺這種痛會要了她的命。
人的生命有時候真的很脆弱,她垂着眼睛看着那一朵向日葵,暈睡了過去。
從七樓回到一樓,看了看手表,已經五點二十分了,計高有些事情還想再詳談一下,可是幾個小時下來,看着燕子她們都在一旁偷偷的揉腿。
藍俊說得也有點累,便對計高說:“不如我們先去灑店CHECK IN吧。”
“嗯。”
回頭正想宣布回酒店休息,計高第一個發現,怎麽希樂不見了?
他打希樂手機,“奇怪了?怎麽沒人接?”
吳心說:“之前還在後面的啊,不過她的臉色不太好。”
計高說:“我去找找她吧!”
藍俊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們在二樓轉了一圈,然後計高在三樓樓梯口上首先找到了暈倒的希樂。
他扶起歪倒在地上的希樂,拍着她的臉,“希樂,醒醒啊,希樂……”
藍俊一個箭步奔過去,她的臉白得吓人,任着計高拍打叫喊都毫無反應。
他一把從計高懷中拉過希樂,一氣呵成的抱了起來就跑,“得馬上送去醫院。”
“好……”計高站起來懵懂的看着藍俊抱着希樂奔下樓梯的身影自言自語。
小劉,燕子,吳心,他們看着藍俊抱着已經暈倒的希樂和計高神情凝重的樣子,都圍了上去。
燕子皺着眉問:“希樂怎麽了?”
計高說:“我也不知道……”
藍俊懷急不亂吩咐道:“皓軒先帶你們去酒店安頓好了,我送樂樂去醫院。”說完抱着希樂轉身就走。
計高呆愣在原地,,跟去不是不跟去也不是,看着小劉他們幾個,還是先去酒店,等下再電話聯系。
藍俊把希樂放在副座上坐好,扣上安全帶,開着車飛奔醫院去。
“樂樂,會沒事的……”他車速達到了120,不知道是因為速度過快還是因為看着希樂無血色的臉,他竟然慢慢的越來越心慌。
他剛才抱着她的時候,發現她的體重極輕,可想而知被衣服包着的身體是那樣的單薄……
他的心恻恻的痛,這五年她是怎麽過的呢?
藍俊沖進醫院就叫來了醫生。
醫生問:“什麽事暈倒?”
他說:“不知道,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暈倒了。”
護士先擦了些清涼油,醫生看着并沒有醒過來,用力的插着她的人中穴。
好一會,希樂吃痛的幽幽睜開眼皮,看着眼前不認識的人,又慢慢的閉回了眼睛,接着又有人拍打着她的臉,她又再次不情願無力的睜開眼睛。
只要是清醒的時候,就會清楚的感覺到磚心的痛,痛到說不出話。
她聽到醫生說:“送去拍個片子看看是什麽問題。”然後她被推了出去。
希樂聽了急急的招着護士附着耳朵小聲的對她說:“我是經痛所以暈倒的,不用去拍片子了。”
護士看着她羞澀的表情,轉過身和醫生說了幾句話,又把她推回了病房。
藍俊辦好了入院手續回來看見了希樂已經回來了躺在床上吊着點滴。
“樂樂……”他坐在床邊溫柔的呼喚。
希樂閉着眼轉了轉,聽見呼喚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她虛弱的說。
藍俊稍為放心了點說:“你沒事吧?怎麽會無端端暈倒的?”
希樂看着他擔心的樣子說:“沒事,只是有點肚子痛而已。”
他欲言又止,她瞌張着眼睛說:“我想睡一會,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好了打電話叫師兄接我就可以了。”
藍俊說:“他們已經回酒店去了,我沒事,我在這裏等你,你睡吧,滴完了我再叫醒你。”
肚子的疼痛減少了一點,希樂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藍俊坐床邊靜靜的盯着她,她睡着的樣子很憩靜,溫馴的像只小兔子。
他看着她不自禁的撥開她落在臉上的發絲,她的臉也只有他的巴掌大,她不會再睜着眼睛防狼一樣的看着他。
剛才希樂的手機響起來了,藍俊從她的包包裏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着“司徒”,他猶豫了一會,在電話快要挂掉的時候按下了接聽鍵。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這是他仍然記得的聲音,帶着點嘻皮。
他平靜的說:“我是藍俊。”
電話那頭靜下來幾秒鐘,“藍俊?你怎麽會在?希樂呢?”
他說:“我上個月初就回來了,樂樂現在在檢查。”
司徒子傑提高了聲音說:“檢查什麽?她現在在哪裏?為什麽你和她在一起的?”
藍俊解釋着說:“我們在S市,她暈倒送進醫院來了。至于是什麽問題我也不清楚,要等醫生檢查完了才知道。”
司徒子傑吶悶着久久才說:“哦,那等她醒了叫她回個電話給我吧。”然後淡然的說:“既然你回來了,有時間大家聚聚舊吧!”
藍俊聽出司徒在那邊的焦慮。
當時他想起了什麽事情,翻出自己的手機撥打希樂的號碼,意料之中的打不通,他斷了電話,她手機裏發出了未接黑名單的通知。
怪不得他永遠打不通她的電話。
他扯着一個譏諷無奈的笑容,翻改了她手機上的設置。
藍俊心情複雜的走出了病房。
他找了剛才的醫生問:“醫生,剛才那位女士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嗎?是什麽問題?”
醫生看着他問:“你是她的什麽人?”
他想了想說:“朋友。”
醫生笑着搖了搖頭,“她沒做檢查,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只是經痛暈過去了。”
他聽了略為尴尬的,“這樣啊。”他記得樂樂從沒有經痛的問題,那幾天來了仍然蹦蹦跳跳的。
他關切的問道:“一般女人為什麽會有經痛的?”
醫生皺着眉頭深思說:“這很難說,有些呢是遺傳的,第一次來的時候就一直有這個問題,有些人可能在生完孩子之後有所改善,有些呢是因為減肥壞了身體,營養不良造成的,這都得看那人的身體素質……”
藍俊之前已經辦好了入院手續,現在又去辦出院手續,樂樂說已經沒事了,不想留在醫院裏過夜。
藍俊和皓軒通了個電話,趕到了飯店裏,計高問:“希樂沒什麽事吧?”
他笑了笑安慰說:“沒什麽事,已經回了酒店裏休息了,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打份粥拿回去給她,你們慢慢吃。”
藍俊站在門口,一次又一次的敲着門,裏面一直沒反應。
他慌張的跑去大堂裏打算找大堂經理拿鑰匙,卻在大堂裏遇見了回來的希樂。
藍俊奔向前有點怪責的語氣說:“你為什麽不留在房裏跑去幹什麽?”
希樂提着東西,淡淡的說:“買點東西而已。”越過他走進了電梯裏。
他快步跟着也走進了電梯。
希樂站着不看他也不說話,按下了3樓,電梯“叮”的一聲,她快步的走了出去,開了房門,在關門的時候被一只手頂住了,擡起頭來,藍俊正站在面前。
“什麽事?”希樂疑問。
藍俊提了提手上的粥,“我打了一份粥給你。”
希樂伸過手去接,他并沒有要給她的意思。
藍俊瞧裏面看過去,“不能讓我進去?”
希樂大開了房門,讓開了一條路,看着藍俊走了進去,關了門。
她拿着手上的那黑袋子的衛生巾走進了廁所,弄好後出來,看見藍俊坐在床上,旁邊的床頭櫃子上放着一碗打開了蓋子的粥冒着白氣。
他拍了拍床上說:“過來先吃東西吧,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
希樂很想有骨氣的說不吃,可是聞到香味覺得真的餓了。
她坐了過去拿起那只塑膠湯匙攪了攪說:“也不是最喜歡的,可是餓的時候有得吃比沒得吃要好多了,謝謝你。”
她對藍俊點微笑了一下,慢慢的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換作以前,樂樂從來不會跟他道謝什麽的,她會直接撲上來摟着他說:“俊俊你真好……”
藍俊只要看着這樣客氣淡寞說話的希樂,他的心就難受,卻又無從宣洩。
希樂吃得很快,兩三分鐘就已經清了碗。
藍俊又有了新的發現,樂樂什麽時候吃東西會吃得那麽的正經,那麽的快速?
他問:“夠嗎?需不需要我再買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相見偏相見6
他就一直的坐在她旁邊盯着她吃粥,只要是近距離的對着,希樂就有一種無言的壓抑,讓她很不自在,呼吸都會變得急速,她只想速速的逃離。
她站了起來,“夠了,我很飽了,謝謝你。”,
她繞過去開電視機看,然後坐在床尾,手上拿着搖控慢不經心的一個一個臺的按過去,不理會藍俊坐着到底走不走的。
藍俊看着希樂沒有再轉臺,電視上正播着類似于綜藝的搞笑節目,他說:“這個看起來挺有好笑的,我還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看超級掌門人了。”
他話剛說完,希樂提着搖控很不給面子的對着電視機又按了下去轉了臺,說,“那是以前的事了,這種沒營養的節目我已經不喜歡看了。”
藍俊無趣地道:“是嗎……”
又是一陣無言,藍俊站了起來說:“你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嗯……”希樂頭也沒回,盯着電話看似看得很認真。
在藍俊關門的一剎那,希樂關掉了電視機,走到門邊上了鎖,關了燈,上了床,睜大着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間。
藍俊站在門邊,她的一系列動作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禁稀虛,她對他的讨厭,不待見,完全表現在臉上和行動上,印象中她不曾這樣對待過某一個人。
那麽他是第一個了?
藍俊昨晚睡得不好,無論怎麽說都算個從小到大的青梅足馬,她這種态度令他很不滿意。
一大早,他站在她門前敲了很久的門,久到他又害怕她是不是又有什麽事了。
他又跑到大堂裏找經理要鑰匙開門。
大堂經理微笑着說:“方小姐剛剛已經退房走了。”
走了?“什麽時候?”藍俊急急的問。
“就是剛剛啊,應該還沒走多遠的。”
藍俊連道謝也沒說,往門口沖了出去。
他走到大路上兩邊張望,看到面前有一輛很拉風的黑色跑車。他無意的一瞥,坐在駕駛座上的竟然是司徒子傑,他對着希樂在說話,希樂卻很開心的笑着搖頭。
藍俊見到她之後,她的笑容沒有一個是為他而綻放的。
當晚他也回了B市。
計高告訴了他希樂住在哪裏,卻不清楚到底是幾樓幾號。
藍俊手裏握着手機,他知道他現在可以打得通,但是她依然可以繼續拒絕接聽他的電話,再次把他放進黑名單。
他呆呆的看着她的名字,還是按了下去。
希樂手機上的歌響了一次又一次,停了停,又再響了起來。
司徒子傑聽得煩了,再三猶豫,拿起了她的手機,看了看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
藍俊頓了頓說:“子傑,我是藍俊,我想找樂樂。”
司徒子傑停頓了一會說:“她身體檢查去了。”
藍俊不免皺了皺眉說:“檢查?她又有什麽事了嗎?”
司徒子傑說:“她沒事,只是做個例行檢查而已,我們每年都會做健康檢查的,今年就她還沒做,就出事了。”
藍俊聽着,司徒子傑說得很輕松沒事的樣子。“我們”聽起來很親密,卻很厄耳。
“是嗎……你們在哪家醫院?大家都好久沒見了。”
司徒子傑望着手機悲笑,藍俊啊藍俊,這麽的不分場合,是真的想和老同學聚聚還是因為希樂?
藍俊來到醫院已經差不多七點,他覺得扯來這裏的理由夠荒唐的,但他還是硬着頭皮進去了,為什麽?
遠遠的,藍俊看見司徒子傑站在長廊上。
他像喊老同學一樣叫他,“子傑……”
司徒子傑尋聲看到了藍俊,他穿着一身剪裁合适的銀灰色西裝,顯然是一個有所成就的樣子。
他一套休閑裝帶了個平光眼鏡,還是一樣的嘻皮哈笑着問:“穿得那麽正規,在哪裏做老板去了?”
藍俊也調笑着:“哪裏及得上你這個大歌星,多的是你的FANS。”
希樂手上拿着幾張體檢單,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司徒子傑和藍俊聊得很開心的樣子,她腳步稍微停頓了一秒鐘,然後淡定的慢慢走過去。
她不知道藍俊為什麽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更不知道他們談了多久,在談些什麽。
藍俊背對着希樂,司徒子傑卻看到了希樂朝他走過來。
他順着子傑的目光轉着身看過去,希樂剛好走到他的面前。
藍俊收回了談笑的笑容,擔心的問道:“樂樂,沒事吧?”
司徒子傑年年都來身體檢查,已經很熟悉那個程序了,他問:“檢查完了嗎?”
希樂對着藍俊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司徒子傑揚了揚手上的一疊檢驗報告說:“都在這裏了。”
司徒子傑說:“那快點過去吧,不然主任又發牢騷了。”
希樂笑了笑跟着他走,明确來說是跟着他們走。
司徒子傑打扮得像個休閑的無業小夥子一樣搭着西裝革履的藍俊肩膀走在前面,看似很滑稽。
司徒子傑的姑姑是這家醫院檢驗部的主任,她的丈夫是醫院院長,所以說她的另一個頭銜是院長夫人。不過她極讨厭別人這樣叫她,她說她自己的學歷水平足夠擔當得起這個主任。
“喲,大少爺終于來啦,人家都想死你了。”司徒晴文一見自己的侄子就來了興致調笑他一番。
姑姑從小到大就特別喜歡他,更喜歡鬧他玩,司徒子傑小時候也特別喜歡粘她。
“哎,姑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挂念你。”司徒子傑聲色并貌,話說得很肉麻。
藍俊聽了打了個哆嗦,希樂每年都看着演一遍,對此已經免疫了,她知道,這部溫馨的搞笑劇最後還是會演變成一個七十年代的批鬥大會。
司徒晴文臉色一變,“你的挂念啊?是不是在家裏用衣架挂着啊?”
司徒子傑眼神一亮,“喲,怎麽換了新招式了?可是這個比喻OUT了,你趕快想個新的吧!”
她拿起一個文件夾就拍在司徒子傑頭上,“還新招式?同樣是藝人人家一天好幾條緋聞,你倒好,一年沒幾條,看着都讓我無聊。”
司徒晴文并不理會希樂,希樂還是大學生時候她就已經認識了,她知道自己侄子挺上心這人的,她也問過子傑,不過他說暫時還不想确立這種關系,做朋友也挺好的,沒有負擔。
藍俊是個生面口,可是既然都是子傑叫來的朋友,司徒晴文也不會因此拘禮,尤其是一看就知道是弟弟級的年齡,就算穿上狼皮她也只當他是只羊。
司徒子傑扮作正色道:“我是一個良好的市民,另外更是一個品格高尚的藝人,靠緋聞上位我才不稀罕,我走的是實力派。”
司徒晴文極不屑的說道:“什麽實力派啊?一年就作那幾首曲子,唱出來一個字都聽不清,不知道在唱什麽,就和那個周傑倫一樣貨色。”
司徒子傑身形一飄坐在她臺上去,“有眼光,我正在向他不斷靠攏,有一天一定能超越他的。”
司徒晴文很惡劣的打擊他,“人家女朋友天天換的,可能明天就生個兒子來了,你呢?打着燈籠都照不到一個出來。”
司徒子傑滿頭黑線的敗下陣來,“我說的是創作方面……”
“我都懶得跟你說。”司徒晴文認真的翻看着希樂的檢驗報告,開始把槍口瞄向希樂。
司徒晴文每翻過一頁,眉頭又皺得緊一些。
希樂看着有些膽戰心驚,千萬不會有什麽事才好。
司徒晴文翻回第一頁,一頁接一頁的在他們面前惱火的重翻着說:“希樂,不是我說你啊,體脂肪檢測、血常規、血脂4項、C-反應蛋白、微量元素、肺功能,沒有一樣是達标的,比去年還降低好幾倍,年青人的身體這也太差了吧!”
沒有一樣達标?那是不是很嚴重?希樂慘白了臉抖着說,“那、那需要怎麽做?”
司徒晴文挑挑眉頭,“還能怎麽辦?平常多吃飯,別顧着減肥,多做做運動強壯一下身體,現在去吊兩瓶營養水吧!”
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