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到家,陸言北就被時子衿推去洗澡了,時子衿聽到低低層層的笑聲,紅了耳朵。

天氣,說變就變,一聲悶雷突然響起,窗外刮起了帶有熱氣的風。

時子衿站在客廳,被雷吓得腳一瑟縮。略一思索,拖拉着去關窗戶去了,似乎是積累了幾天的雨水,嘩啦啦說下就下,伴着雷聲滾滾。

要說時子衿最怕的東西,那雷聲肯定就是排第一的。

小時候時母經常不在家,她小小的身影瑟縮在窗戶旁邊看着天邊的閃電,像是裂開了一個巨縫。每一聲都打擊到她的心裏,讓人絲毫沒有準備,仿佛地面也是震動一般。

這麽多年,一遇見打雷的天氣,她還是怕,恨不得找個櫃子藏進去。

手剛剛伸出去,天邊又是一個響,時子衿小手抖了一下,眼睛一眨一眨地,似是要克服這恐懼,然而等聲音響起來時,小心肝顫了顫,白了臉。

時子衿鞋也沒穿,逃命般地跑向陸言北的房間。

啪嗒一聲,如閃電般地串進他的房間。時子衿見窗外又是一亮光,肩膀縮了縮,站在浴室門口扣扣扣地敲響了門。

帶有些許顫意,“陸言北,”

熱水沿着精致的臉龐而下,陸言北擦頭發的手一頓,關掉水聲,剛好聽見時子衿那一聲叫喚。

陸言北從旁邊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擦幹臉上的水,披上睡袍,大手擰動門把打開了門。

“陸,”時子衿敲打的動作停在半空,眼睛因為害怕憋的紅紅的,看見人出來了啥也不顧向前抱住了他的腰身哭起來。

陸言北因為剛洗完澡,身上都是暖暖的,腰身被緊緊箍住,懷中的人兒似乎随着雷聲和閃電一顫一顫。

大手順着她的頭發而下,帶有安撫的意味。“乖,別怕別怕啊。”

聽到這個聲音,時子衿把陸言北抱得更緊,像是抱着救命稻草般。

站在浴室門口,陸言北見窗外的情景,怕是要下一陣子了,只能打橫抱把時子衿抱離地面,眼睛接觸到她未穿鞋的腳,眉頭輕蹙。

将時子衿安放到他的大床上,陸言北勾起一旁的被子半蓋在她身上,不知是不是被吓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陸言北一手被她緊緊抓着,一手不嫌棄地擦了擦她額頭的汗,起身就想往門外走去。

腰身又被緊緊箍住,陸言北溫柔的眼神看着睜開濕漉漉眼神的人兒,拍了拍她的手,“乖,我去給你拿拖鞋。”

“我不,”時子衿一聽他要走,雙手力氣用得更大,死死抱住了他。

“好好好,我不走,”陸言北一見她害怕的眼神就無可奈何,只好将她安撫在床上,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見有他陪着,時子衿恐懼的臉上稍微放緩開來,抿了抿唇,輕輕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躺下來。

陸言北幽深的眸子有些猶豫,觸到她可憐巴巴的眼神只好躺下來。

神奇般地,時子衿待在他身邊,似乎覺得那雷聲也不是那麽害怕了。

時子衿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裏,陸言北只是輕輕靠在床上,身體的一半還在外面,大手攬住她纖細的肩膀,半眯着眼睛。

一股輕輕的熱氣突然噴薄在臉上,陸言北睜開眼發現時子衿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湊上來了,兩個人的鼻子幾乎相貼。

時子衿做這個動作心裏也是砰砰跳,耳朵自動隔離了窗外的聲音。眯着眼睛的陸言北臉上多了些柔和的光芒,她鬼使神差地就湊上去了。

直到兩個人視線相對,時子衿仿佛心都要跳出來了,她躺在他的懷中,所以她的心跳聲,聲聲入他耳。

親還是不親,幾乎可以看見陸言北臉上的每一個毛孔,薄薄性感的嘴唇就在眼前,像是受了誘惑一般。

時子衿擡起了半個身子,握在陸言北手中的那只出了汗,輕輕碰了碰他的唇角。

陸言北心跳一滞,眼神翻滾着某種情緒,這小妮子膽子也真是大。

鬼知道時子衿心跳得有多快,時子衿輕碰了他一下,見他睜着眼睛不拒絕,心裏想了想宋語然抽屜裏那本小說寫的劇情。

轉移陣地,輕輕啃咬着他的下唇。

陸言北身上如着火一般,用力抓住時子衿的腰身,化被動為主動,發洩了一般,下了床直往外邊去。

關上門,陸言北靠着牆壁緩和了許久,才把那股燥熱壓抑下去,像他這般年齡的人,一般都有需要,又怎麽經得住撩。但是他不忍心傷害她。

窗外的雨聲雷聲已經停下來了,時子衿望着關上的門,紅着臉揪住一旁的被子遮住了臉。

五分鐘後,門從外面打開,陸言北把拖鞋放在床邊,“穿好鞋再下床,我去煮飯。”

“唔,”時子衿一把掀開了被子,晶亮的眼神盯着陸言北,“我也去。”

陸言北視線定在她紅彤彤的唇上,不自在地轉移了視線,轉身道,“嗯嗯,”

聽到他的允許,時子衿笑了,她現在就想時時刻刻跟陸言北在一起。

一會後,時子衿手足無措地站在廚房,見陸言北熟練地拆開包裝裏的牛肉丸,“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

陸言北把牛肉丸弄到碗裏,聞言擡頭,眉角溫柔,把那句不用吞在肚子裏,“你把那邊的菜洗了。”

“好,”時子衿見陸言北分配任務給她做了,屁颠屁颠就去洗菜了。

這一頓飯因為時子衿在裏面,所以比平常慢了十幾分鐘。

因為陸言北每每看到她要求表現的眼神都不忍拒絕。

“哇,好香啊。”時子衿瞧見桌上的菜躍躍欲試,她可是幫過忙的。

見她如小饞貓一般,陸言北輕笑,“吃吧。”

“唔,”幾乎在他發令的一瞬間,時子衿迫不及待地就夾了一個丸子在嘴裏。

“啊,燙燙燙,”

丸子裏面的汁弄得滿嘴都是,因為剛夾離出來,還是燙的。

陸言北忙接了杯溫水給她,半是寵溺地看着她,“慢慢吃,別吃那麽急。”

時子衿還在張着嘴呼氣,舌頭剛才那一瞬間都麻木了,聽到他的話,臉上一笑,迅速地湊了過去,張開嘴巴把舌頭露了出來,不清晰地說道,“你看都紅了,怎麽辦。”

滑動的舌頭,陸言北喉嚨一緊,忙移開眼神,“待會好點再吃飯。”

時子衿聞言縮回了舌頭,湊過去吧唧就是一下,“你看,這不就不痛了嗎?”

親完忙低下頭吃其它菜,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笑意。

陸言北嘴角勾起,看着埋頭吃飯的時子衿,滿眼溫柔,要是被他的助理看見了,肯定會覺得驚悚的。

自從那天後,時子衿都沒有看見秦禮,不知道是被陸言北擋住了還是其它原因,但她心裏還是松了口氣,畢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放學的一天下午,時子衿跟宋語然聊着天走出校門,還在懷疑不來找自己的人突然就出現在了門口。

時子衿腳步一滞,剛才還在笑的臉瞬間面無表情,拉着宋語然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同桌,怎麽了?”宋語然停下講笑話,疑惑地看着嘴巴閉得緊緊的時子衿。

“沒事,我們換個方向走,”時子衿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哦哦,”

直到一個黑色皮鞋出現在兩個人眼前,時子衿防備地看着他,滿眼敵意。

秦禮看着眼睛神似自己的時子衿,嘴裏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有一個猜測他怎麽也不敢去證實。

但是秦夢然的病,還需要面前的人松口,所以就這麽一随意,導致後來時子衿怎麽也不願為秦禮在時母面前說好話。

“你,”秦禮這幾天因為秦夢然的事,滿是滄桑。

“幹嘛?”

“我知道你跟陸言北關系好,所以,你可不可以讓陸言北多去看看我們家夢然?”

時子衿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抓着宋語然的手就是一個用力。

“憑什麽?”

“我,”秦禮一哽。

時子衿轉身就走,後面傳來某人的聲音,“你,你是不是認識時嫣”

聽到這個時子衿就炸毛,她們這些年級吃的苦,時母為了找他辛辛苦苦,結果他呢,呵呵,佳人在側,早棄原配娶了妻子。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時子衿丢下這一句話就走了。

回憶到小時候看見時母抱着一張照片憂郁,撫摸着照片上的人,一年又一年的等待,一年又一年的尋找。

直到時子衿步入初中,為了女兒未來着想,時母才帶着她離開了那個有着她和他的地方。

時子衿覺得好不值,為她媽媽不值。

秦禮孤零零地站在那,似乎一下老了許多。

“同桌,你怎麽了?”宋語然的手都被抓出紅痕了。

“抱歉啊,”時子衿見她手腕上的傷,沒想到她剛剛下手那麽狠。

“沒事沒事,你到底怎麽了?”

“唉,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時子衿站在馬路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說道。

熟悉的車子停在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陸言北突然變溫柔了,我也不适應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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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