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冷的聲音伴随着樹影的移動。

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禁欲迷人,時子衿眼睛緊緊盯着被他抓住的手臂,他的手,修長而又骨節分明,把她的一個手腕完全圈住。

深呼一口氣,時子衿将空出來的手把他的手扒拉下來,不顧他的疑惑,反而手反過來與他十指相扣。

溫涼的小手,碰上暖和踏實的大手,時子衿像是喝醉般的,內心不受控制。

陸言北手心猝不及防被塞進一只小手,似乎使勁一握就會碎般,詫異後不敢用力,漆黑的眼神盯着某人一動不動

時子衿抿嘴,深吸一口氣,空出來的手攬住他的脖子。

“陸言北~”

陸言北只注意到她的小嘴一開一合,然後脖子被攬住,嘴角就貼上了柔軟,泛着些許果香。他身形一滞,幾乎在一瞬間,那份柔軟就離開了。

做事的時候從不考慮後果,時子衿親完之後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

啊啊啊,她竟然親了陸言北。

男人呼吸加重,嬌小的身子在她面前幾乎不堪一擊。眼睛裏翻滾着不知名的情緒,陸言北慢慢低下頭,撷住她的柔軟。大手慢慢覆蓋住她因震驚而睜大的眼睛,相貼着她的唇,低啞而又誘惑地說道,“認真點。”

時子衿大腦出現許多白色的煙霧,早已經不能思考。

一開始只是柔軟的唇瓣相貼,時子衿身子顫抖着,一只手還與他相握,一只手抖着不安地抓住他清涼的衣擺。

唇瓣被緊緊吮吸,呼吸加重,接着時子衿的唇齒被撬開,相吸相纏。

等到結束的時候,時子衿幾乎站不住身形,滿臉通紅,眼神躲閃着陸言北,直到男人胸腔低低的笑聲傳來。時子衿如紅色的蝦一般,幸好夜色遮住了她的窘态。

“怎麽了?不好意思了?”

“你,”時子衿惱羞成怒,被他猜對了,想也不想地就說道,“一看你就不是第一次。”

低低的笑聲似乎更加愉悅,時子衿只聽到男人說道,“自學成材。”

時子衿咬着唇,瞥了他一眼,見到他臉上愉悅的神色,立即低下了頭,“哼,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嬌小的女生撒着嬌有些惱羞成怒,陸言北還真怕惹惱了她,于是便道,“真的,走吧,回家。”

時子衿這會還覺得腳下柔軟無力,他們的關系算是更進一步了,抓着他的手搖了搖,“我腿軟,你背我吧。”

陸言北輕笑一聲,“真是欠了你的,”

說完緩緩蹲下了身子,“上來吧。”

“哎,”時子衿喜笑顏開,爬上了他的背,溫暖而又讓人放心。

陸言北車子被助理開走了,背着她走了好一段路才停下來。

時子衿擡腳,吐了吐舌,“低頭,”

陸言北依言低下了頭,小手貼住他的臉側拿着紙巾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他在她的盈盈眼中看見了他自己。見她還要擦,忙拉住她的手,“沒事了,上車,走吧。”

駕駛座上的趙平送了個文件回來後,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出大戲 。

經過這麽一次,時子衿和陸言北之間的關系有所進展,只是在那天以後陸言北再沒有親過她了,每次時子衿踮腳霸道的時候,陸言北就會說,“好好學習。”

弄得時子衿覺得自己都欲求不滿了。

周末的一天,兩個人好不容易都有假,陽光灑滿書房地面,時子衿脫了鞋直接坐在地板上看書,旁邊還放了一堆卷子。某人坐在書桌前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外國文集,任誰也不忍去打擾這美好的安靜。

嗡嗡嗡,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時子衿正看到關鍵位置,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陸言北聽到手機聲時先是看了一眼時子衿,見她被擾,忙按了接聽鍵往門外走去。

時子衿的思路早已經被打亂,幾乎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間,站起了身子,把書随意壓在那些卷子上。

“嗯,好,我會去看看她的,”

時子衿一踏出房門就聽到了這句話,她,到底是誰?

陸言北挂完電話轉身就見她盯着自己看,随意将手機放進兜裏,“看完了?”

時子衿向前走了幾步到他面前,仰着頭看着他,“唔,沒有,你剛才說的‘她’是誰啊?我認識嗎?”

“認識,秦夢然。”

聽到這個名字,時子衿下意識地想到秦禮,皺眉道,“她怎麽了?”

“沒什麽,待會我要去一下她那裏,你要去嗎?”

“啊,要要要,”

時子衿腳上沒有穿鞋子,腳底蹭了蹭地面,聞言點了點頭。

兩個人到達秦夢然那邊時,剛好是下午,錯開了午飯時間。

保持着一路的疑惑,時子衿小手揪着陸言北的衣角,進入到他們的別墅。

開門的是時子衿見過的那個男人,穿着寬松的家居服。

“言北,你怎麽來了?”

秦禮開門後疑惑地看着他們倆,叫傭人接過了他們手上的禮物。

“叔叔,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過來看秦夢然的。”

秦禮聽到這個頭發像是白了一圈,聞言沒有說什麽 ,閃開身子放他們進來,甚至多看了時子衿幾眼。

進去以後,時子衿看到了別墅的構造,精致奢華,不知為何在悲哀中卻有些憤怒。

樓上一聲振動打破了幾個人的思緒,秦夢然的身影出現在樓角,頭發有些散亂,在外人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言北?!”聲音有些激烈而又刺耳。

陸言北終于知道母親為什麽叫自己來看她了,分明是出現了不正常。不着痕跡地把時子衿撥到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

秦夢然看見陸言北之後噠噠噠地跑下樓,後面還跟着一個中年傭人在急呼着,樓下的秦禮也有些着急。

女人的手有些瘋狂地抓住陸言北的手,時子衿看着都疼,但是陸言北卻連眉頭也不皺。

“言北,你終于來看我了。”秦夢然眼睛裏滿是欣喜,一把抱住了陸言北,陸言北兩手撐着艱難地想要把這個女人撥開。

時子衿看見這個畫面,心裏有些怒火,然而有聲音告訴她,這女人不正常,果然下一秒,秦夢然看見時子衿的身影時,眼睛瞪圓,尖利的聲音叫道,“你是誰?”

陸言北趁機把秦夢然撥開,護着時子衿往後推了幾步,這一幕更加刺激到秦夢然,秦禮忙上前攔住了她女兒。

秦夢然邊掙紮邊恨恨地看着時子衿,,“你是誰?”

秦禮見女兒這樣,也心裏難受,忙呼喚幾個傭人過來把女兒困住,家庭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才緩下來。

時子衿抓着陸言北的手,見到這個畫面手上的力大了幾分,直到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陸言北在她手上輕輕拍了拍。

一陣忙碌下來,幾個人坐在沙發上,秦禮眼睛裏滿是疲憊,

“言北啊,叔叔以前也幫過你們,我也不求什麽回報,只是,”

“叔叔,”陸言北趁着他沒有說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您要是公司上有什麽事,我在所不辭,”

秦禮聞言嘆氣,其實也明了他的意思就是要幫忙可以,但就僅僅限于公司業務。

可悲而又憤怒,時子衿內心的想法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是你可不可以看在叔叔的面子上,”

“對不起叔叔,我已經有我在乎的人了。”陸言北不願意讓自己喜歡的人受一點委屈。

秦禮聽到這話,想到那女兒,當初撿到她的時候醫生就已經察覺到她的不正常了,家族遺傳,當初總抱着一點僥幸,沒想到還是避不開。

再想到她發病時的難受,秦禮放在沙發上的手緊了緊,“我可以用公司股權相換。”

陸言北聞言看着他,皺了眉,幾乎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身邊的時子衿有些嘲諷的語氣說道,“呵,你的二十四幅畫呢?”

秦禮聽到這個,震驚地看着時子衿,手幾乎都是顫抖着的,只聽她言辭鑿鑿地說道,“你也別問我什麽,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眼前的男人四十幾歲,仔細一看,那眼睛與時子衿的無比相似,只是多了些時間的印記。

“你,你怎麽會知道的?”

那是他與妻子的相約。

時子衿滿臉都是譏諷,剛才她看見了人家一家三口其樂美美的畫面,那麽她和她媽又算是什麽呢?

直到出來,時子衿臉上的情緒也沒緩過來,那個男人無論在想什麽也不關她的事了。

時子衿悶悶地坐在副駕駛上,拉住陸言北的一只手,“我剛是不是做得不好?”

陸言北聞言嘆了口氣,“開心就好,”他大約也猜出什麽來了。

“嗯,”時子衿聞言越過去抱住他的腰,輕輕吻了他的下巴,惡狠狠地道,“回去把這件衣服脫了。”

想到有人抱過陸言北她就不開心,不過她是不會扔了陸言北的,那就只能扔衣服了。

低低的聲音通過胸膛傳來,“嗯,”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未成年啊,我就是沒有忍住。

記得要低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