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恺和苗思思打包捆綁到了一起,丢在派對會場中間。那二十多個對安然動過手的也被推搡過去,他們要狠揍那兩個被捆住的人,才有可能将功贖罪。
“我操,你們誰敢動手!”梁恺快要氣炸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落到今天的地步。“聶擎宇,你特麽瘋了吧!哪個敢動我一下試試……”
聶擎宇譏诮地勾了勾唇,冷聲喝道:“動手!”
那二十多個人不敢怠慢,争先恐後地圍毆被捆住的兩個人。但是誰也不敢真對梁家的太子爺動手。所以多數人的魔爪都伸向了苗思思。
苗思思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一會兒功夫就被打得披頭散發,妝容精致的臉蛋也腫成了豬頭。
聶擎宇看得不太滿意,冷笑:“欺軟怕硬是吧!嗯,誰先打腫梁恺的臉,我就放了誰!”
龍峻湊近過來,小聲提醒:“差不多行了吧!衆目睽睽,打傷了梁家太子爺恐怕有點兒麻煩……”
梁恺可不是何逸峰,他身後是帝都名門世家梁家。梁家在軍界和政界人脈很硬,帝都圈子裏誰都得給梁家三分面子。
“如果實在想教訓他,可以等個合适機會,讓梁家抓不住把柄。”龍峻小聲地提議道。
終于,有一個被吓懵的朝着梁恺的俊臉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一下子震懾全場,再度鴉雀無聲。
梁恺氣笑了,對那個甩他耳光的家夥贊了一句:“膽兒很肥啊!你怕得罪聶擎宇,就特麽不怕得罪我!”
那人頓時就吓癱坐在地上,結結巴巴地求饒:“梁少饒命……我……我打錯了……”
聶擎宇眯了眯眸子,命令道:“給梁少松綁,我們倆單挑。”
可是安然受驚過度,她死死地摟抱住聶擎宇。他剛試圖輕輕推開她,就招來她的尖叫:“不要走!擎宇不要丢下我……求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聶擎宇怕她傷到腹中的孩子,只得打消了親自動手的念頭。“阿豪,你去把姓梁的揍一頓,然後給梁家送個信。就說梁恺染指我的女人被我打了,梁家有什麽不滿只管找我,随時恭候!”
全場鴉雀無聲,衆人再度打量聶擎宇懷裏的女人!
這是聶擎宇首次在公開場合宣布他的正牌女友,安然是第一個被他承認身份的女人。
聶擎宇不再看任何人,他抱起了安然,轉身快步離開了派對現場。
龍峻和阿豪留在現場,執行聶擎宇分派的收尾任務。
慘叫聲,再度從身後傳了過來。
私立醫院,特護病房。
醫生給安然注射了保胎針,然後叮囑聶擎宇:“孕早期不适合用安定類的藥物,家屬還是盡量安撫孕婦的情緒,讓她盡快放松下來早點休息吧!”
等到醫生離開,聶擎宇将安然抱到病床上,伸手想扯開她裙子上的拉鏈。
“不要碰我!”安然頓時尖叫起來,全身都緊張地戒備。
“乖,是我……”聶擎宇輕輕吻着她,試圖安撫她。
安然渙散的瞳孔重新有了焦距,她看向近在咫尺的絕魅俊顏,喃喃地道:“擎宇……”
“是我,你已經安全了,別怕。”聶擎宇薄唇輕吻着她的額頭,鼻尖,唇角,下颌……他的吻羽毛般落下,極其溫柔地撫慰她。
在聶擎宇的耐心撫慰下,安然終于慢慢冷靜下來,恢複了神智。她終于記起了今晚的事情,從頭至尾,每一個環節。
安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盡全部的力氣推開了聶擎宇。“滾開,別碰我!”
聶擎宇:“……”
安然轉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僵冷的脊背,然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默默流淚。
聶擎宇語氣終于帶了一絲歉疚:“沒想到那麽短的時間,你會被梁恺帶走。”
安然伸手抹眼淚,不想理睬這個男人。
“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半路把你丢下車了。”聶擎宇好話哄着她,伸出大手輕撫着她的肩膀。
安然哭得更厲害了,有委屈有難過,更多的還是對今晚遭遇的心有餘悸。
天知道當時她多麽害怕,幸好聶擎宇再次及時趕到,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聶擎宇那只停留在她肩膀上的大手輕撫了片刻,見她沒有排斥,就稍稍用了點力道,将她扳回身攬進自己的懷裏。
安然依偎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一顆悸動的心安穩了不少,只是仍時不時抽噎一兩聲。
“不怕,我已經讓阿豪教訓梁恺了,以後保證他不敢再招惹你……”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敲門聲。
阿豪進來了。他的敲門純粹是通知,并非等待對方允許。
聶擎宇擡眸看向走進來的阿豪,問:“收拾完了?”
“跟何逸峰一樣,梁恺估計要在病床上躺三個月。”阿豪淡淡地彙報道。
聶擎宇微微張睫,觑着阿豪看了許久,然後皮笑肉不笑:“傷筋動骨了?”
“打折了他的左臂,右腿胫骨裂縫,其餘皮外傷。”阿豪接道。
聶擎宇抿起淡色的薄唇,觑着阿豪的目光有些冷。
阿豪渾然不覺,拿出一塊包着的帕子放到了床頭櫃上。“戒指找到了,不過有的地方被踩變形,掉了兩顆碎鑽。”
聶擎宇也懶得再看那枚命運多舛的戒指,指了指門口方向,言簡意赅地命令:“出去!”
阿豪知道他的潛臺詞是「滾出去」。但他也不在意,轉身就離開了。
等到阿豪離開,安然迫不及待起身想拿回那枚包在帕子裏的戒指。
“別動。”聶擎宇按住她,低聲哄道:“戒指壞了,我再給你買一個……”
“我要那個!”安然堅持要拿回自己的戒指。
“已經壞了……我再親手幫你設計一款新的!”聶擎宇繼續哄勸道。
安然眨眨眸子,有些好奇:“你還會設計首飾嗎?”
“我還會做首飾,明天帶你參觀現場制作。”男子語氣很是篤信。
安然半信半疑:“你什麽時候學的?”
聶擎宇沒回答,又繼續接道:“把裙子脫了,明天我幫你做一條新裙子。”
“真的假的?”安然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好奇心勾起來。“你還會做衣服……你在逗我的吧!”
“我現在就可以畫一張設計圖,如果你覺得比你身上這條裙子漂亮,就把它脫掉好嗎?已經弄髒了,不要穿着上床睡覺。”聶擎宇耐心地跟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