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情不好,這一頓飯,藍熏草吃的沒精打采。
可以說,蕭楠桦的這個新女朋友的确很漂亮也很優秀。
無論是外表還是舉止言談,都有着無懈可擊的完美,也不怪他對她這麽上心了。
而且,兩個人在飯局上也沒少了秀恩愛,不是你喂我一口菜,就是我送你一口酒,肉麻兮兮的。
其他的人當然也就免不了開他們玩笑。
藍熏草在一邊聽着,就更加心裏別扭的慌了。
實在聽的煩了,就借口去衛生間,一個人出了包廂的門。
在外面轉了一圈,往回走的時候,倒是遇上了真的才從衛生間回來的蕭楠桦的那個女朋友。
也算是認識了,那位姓方的小姐挺客氣的打着招呼:“藍小姐。”
藍熏草雖然滿心不願意理會她,不過也不好太失禮了,就淡淡回了一句。
兩個人一路往回走,比較健談的方小姐就開口了:“聽說藍小姐鋼琴彈得不錯,我們也算是同行,我其實也是學樂器的呢。”
“哦,這麽巧。”藍熏草敷衍了一句,随即又道:“上次我和墨昂訂婚的時候,好像沒見方小姐在場,你和蕭楠桦認識的時間沒多久吧。”
倒也算是很尋常的一個問題。
方小姐就笑了笑:“我們可不是認識沒多久,大概只有有十幾天的樣子吧。”
十幾天,不嫌短了點麽?
藍熏草于是馬上想到了和蕭楠桦在一起分分合合了幾年之久的柳玥。
所謂的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就是指的他們這樣子吧。
柳玥,你真的好傻啊。
青春在這個男人身上消磨沒了,身體也因為一次次堕胎糟糕的不行。
現在,好不容易因為孩子的緣故進了蕭家的門,蕭楠桦卻依舊本性不改。
按理說,柳玥應該是清楚這些事情的吧,不知道她會怎樣的傷心欲絕。
藍熏草不由得嘆了口氣,本來不想說出口的話就沒忍住一下子脫口而出了:“那麽,方小姐知不知道蕭楠桦家裏的事情呢。”
方小姐顯然挺意外她這番話的,愣了一下,随即無所謂的笑笑:“我當然知道的啊,楠桦都和我說過的。他家裏那個女人,是當初他爸媽逼着他娶的,根本沒有感情基礎的,他說了會盡快離婚,然後娶我的。”
藍熏草不再言語了,因為她覺的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
蕭楠桦啊蕭楠桦,你還真夠絕情的。
看他對這個女孩的态度,應該不是玩玩那麽簡單吧。
那麽,不是說明,柳玥很快就會成為一個豪門棄婦了麽?
而且,蕭家決計不會讓她帶走孩子,那也就意味着,除了鈔票,她什麽也拿不走,她會一無所有。
方小姐那裏倒是沒覺出來藍熏草的異樣,繼續的自說自話:“也許很多人都以為我和他不會長遠,但是我對我們的将來很有把握,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藍熏草不以為意,以前蕭楠桦身邊就是美女如雲,如果說他這一次比較認真些,和方小姐兩個人可能會時間長些倒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至于說談到什麽天長地久,就可笑了些。
她把自己的想法實話實說:“我倒是不覺得他這個人會和誰長長久久的。”
藍熏草的一句話,讓方小姐立刻有幾分不悅,皺了皺眉頭:“別人當然不可以,但是我就一定可以栓得住他,這一點你不用懷疑。”
“可是說實話,我真的很懷疑。”
“你可以懷疑我沒那個本事,但是,只憑着我們方家和蕭家的關系,他也一定不會像對其她女人那樣對我。”
方小姐一副志在必得,自信滿滿的樣子。
藍熏草一時有些語塞。
方小姐究竟有着怎麽背景她不清楚也沒興趣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牽扯上了家族利益,就怕蕭父蕭母也未必會站在柳玥這一邊了。
許是因為剛剛藍熏草的話讓性格自負的方小姐有點不大高興了,她又開口道:“要說呢,女人想要嫁的好啊,別的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要有強硬的後盾做支撐,不然的話就很難能夠長久,是不是啊,藍小姐。”
藍熏草沒什麽心情和她計較,只是笑了笑,也不言語。
可是,卻有人代替她出聲了:“柔柔,怎麽和二嫂說話呢,沒大沒小。”
擡頭望過去,竟然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們面前不遠處的蕭楠桦,他的身邊,還站着面色有些陰沉的蕭墨昂。
給訓斥了一句,方小姐臉上不好看,不過,也沒有吭聲。
蕭楠桦還想要說什麽,蕭墨昂已經到了藍熏草面前:“去哪裏了,這麽長時間沒回來,害我擔心你—爺爺打電話來催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藍熏草可是巴不得早點離開,由他挎着自己的胳膊轉身向着酒店外面走。
才走出去沒幾步,蕭墨昂卻又扭過頭來來了一句:“楠桦,以後記得好好管管你女人,別太口沒遮攔了,會吃虧的。”
蕭楠桦馬上賠笑,态度好的不得了:“我一定好好管着她,二哥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
望着蕭墨昂兩個人走遠了,方小姐臉色可就更加難看了:“哼,什麽人麽,不是她先咒我們不能長久,我哪會說那些話麽,根本就是護短,不講理。”
蕭楠桦寵溺的捏捏她的臉蛋兒:“寶貝兒,你是不知道我這個二哥有多緊張這女人,誰還敢太歲頭上動土啊。他這也是看我面子沒怎麽着,換成別人,才不會這麽就算了麽。”
方小姐就委委屈屈的撇撇嘴:“楠桦,那個姓藍的,真的好讨厭。”
蕭楠桦笑了笑:“這話可不許在別人面前亂說知道麽,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方小姐撅着嘴巴依舊是一幅不服不忿:“我就不信她還能得意多久。”
蕭楠桦笑着搖了搖頭,拉着她往回走:“好了好了,等到她有一天得意不了的時候我再把她千刀萬剮給你出氣也行,不過現在,我們可是無論如何都惹不起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