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昂就忍不住的笑:“這話是你說的啊,那我可就真的……說真的啊,那位沈小姐其實身材不錯啊,至少這裏比你要大些……”

他一面說,一面順勢在她前胸處比劃着,藍熏草給他揉的難免癢癢,又忍不住的全身酥麻起來,扭動身體試圖擺脫掉他的魔爪。

蕭墨昂又哪裏會輕易的放過她,反而愈加的為所欲為了。

折騰了一陣子,兩個人都有些氣喘籲籲起來,身體上也有了本能的反應。

感知到身後某處驀然騰起來的堅硬,藍熏草就不敢再動了,她生怕一旦動了,就不可收拾了。

蕭墨昂把頭貼在她的頸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氣:“熏兒,當時那樣的場合,我不能不給沈爺爺留面子,但是你走之後,我已經和沈小姐私下解釋過了,我告訴她我已經有了愛人。”

他是那種很冷的性子,從來不會和人這麽耐下性子來解釋什麽。

藍熏草就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有點矯性了些,那個沈小姐當時也不過就拉拉他的胳膊,叫了他幾聲“蕭哥哥”,然後多說了幾句話。

好像其他的,也沒什麽太出格的地方了啊。

蕭家和沈家那麽非比尋常的關系,蕭墨昂要是當時真的甩開人家,擺擺臉色,那才真的說不過去呢。

蕭墨昂聽她沒動靜,就知道她已經消了一半的氣,笑了笑:“熏兒,其實看你生氣的時候我心裏挺舒坦的,我知道你是緊張我所以才會那樣的,我敢斷定,你是已經愛上我了—我也愛你,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好好的保護你……”

藍熏草因為他的一番話,唇邊噙着笑意,心裏面像是盛滿了蜜一樣的甜絲絲的。

他愛她,他竟然說他愛她。

還以為,他們之間不過一場交易,各取所需,卻原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來了難以割舍的情愫。

“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不是有多麽動聽的承諾,可是,與她,已經足夠。

她想起來在那個陌生城市裏,不過是自己晚回去那麽一會,他那麽緊張不已的樣子。

又想起來,每天他不在家的時候,都會提前交代阿姨做了自己喜歡的飯菜。

還有,自己送給他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禮物—其實,那件特價西裝真的是和他自己的衣服沒得比的,可是他呢,還不許別人說一個不字,還一幅如珍似寶的樣子。

其實,他早就已經很在乎自己了,早就已經愛上自己了。

藍熏草下意識的把身體向着身後男人的懷裏偎了一偎,然後,合上了眼睛。

今晚,注定了他們都會做一個好夢。

……

蕭墨昂起的很晚。

藍熏草已經在換好了衣服,這幾天耽誤了太多的課程,她今天是打算過去學校的。

蕭墨昂出了卧室,打量一下她的一身校服:“不和我回去爺爺那裏麽?”

“不去了,我在那邊感覺挺礙眼的。”

藍熏草半開玩笑的口吻,說得倒也是實話。

蕭墨昂笑了笑:“真的放心我一個人過去麽,你老公我這麽招風一個人,你不在一邊盯着,就不怕我給人勾了去了?”

“不怕不怕,勾就勾去吧,我再找個好的。”

藍熏草嘴上這麽說,心裏可是沒這麽想,好像這個世上,再找不出來第二個像是他一樣優秀的男人了吧?

不過,她知道,沒有人能勾的走他,因為他曾經說過:一輩子,只愛自己一個人。

一個一諾千金的男人,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的。

她雖然不覺得自己有本事拴他一輩子在自己身邊,可是她對他的諾言深信不疑。

下午藍熏草從學校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蕭墨昂不在,應該是送了客人上飛機以後,就直接去公司了。

一個人無聊,就去琴房彈琴。

琴音悠揚,她慢慢撥動琴弦,很快的就已經陶醉其中。

心情不好的時候,彈出來的曲子也會流露出來淺淺憂傷的味道。

心情好了,曲調時而悠揚遼遠,時而又像是歡快流淌着的溪流一般,輕快入耳。

因為彈得過于投入,以至于都沒有聽到保姆阿姨的召喚,就連客人已經到了琴房,靠在門邊聽了半天的琴了,她都還渾然不覺。

蕭妍茹本來不是一個對鋼琴多有興趣的人,不過,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聽得有些入了迷。

直到,一曲終罷,她才終于回神。

藍熏草也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愣了一下,站起身來:“小茹,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不叫我一下。”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客廳,蕭妍茹就道:“才過來不一會,阿姨說你在彈琴,就過來看看,不過,剛才你彈的真不錯。”

藍熏草笑笑:“一般般吧,我就是單純的喜歡,學的時間不長,水平還是差得遠了。”

兩個人坐下來,保姆送過來咖啡,蕭妍茹手裏面捧着暖暖的杯子卻沒有直接喝:“說起來彈琴,我有一次聽俊樊哥說過,之前古阿姨曾推薦你給一位有名的鋼琴家,你既然這麽喜歡彈琴,為什麽要拒絕呢。”

藍熏草遲疑一下:“我還要照顧弟弟,還有爸爸媽媽,而那位陳教授是要去國外的,我不能跑去那麽遠。”

當然這并不是當時她拒絕古俊樊的全部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她不想和古家再有太多的瓜葛。

蕭妍茹笑了笑:“因為這個啊—不過呢,我覺得,溫阿姨的病去國外治療其實比國內還要好些,你的前途不應該耽擱在這些瑣事上面。”

藍熏草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蕭妍茹一向和自己關系都不大好,今天過來就已經很叫人意外了,而她說的這些話,恐怕也不是單純的閑話家常那麽簡單吧。

可是,藍熏草也實在猜不出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杯子裏的咖啡已經涼了,蕭妍茹才喝了一小口:“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要步入正題了麽?

藍熏草點點頭:“我知道,你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究竟找我什麽事情。”